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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信他還能有什麼好辦法,不過就是有萬分之一的希望,葉水清也想試試,於是還是穿戴好去了煤廠。

    “這就是你說的好方法?”葉水清看著靳文禮從自行車後架上拿過一個小紙盒,裡面放著幾根冰棍兒,就皺著眉問他。

    “我聽猴子說的,牙疼吃兩根兒保准就不疼了,先吃一根兒吧,我特意買的小豆的。”靳文禮獻寶似的將紙盒遞到了葉水清面前。

    葉水清將信將疑地拿起一根兒,將外面的紙扒開咬了一口小豆冰棍兒,起先沒敢嚼只是含在嘴裡,別說見效還真快,立馬就不疼了,這下兒她可高興了,一口接一口吃了起來。

    “不疼了吧?”靳文禮見葉水清有了精神,一直懸著心也放下了。

    葉水清樂得直點頭:“太厲害了,一點兒都不疼了!”

    靳文禮見此也跟著樂,又給葉水清遞過去一根兒,葉水清也沒客氣一連吃了三根才打住,眉開眼笑地看著靳文禮:“早知道冰棍兒這麼管用,我還吃那麼些藥做什麼,還真要感謝……”

    

    葉水清話還沒說完就立即又捂住了嘴,靳文禮急忙問道:“你怎麼了,又疼了?”

    “不是又疼了,是更疼了,靳文禮,你害死我了!”葉水清只覺得不吃冰棍兒之後,那顆牙先是發熱,然後就變得發脹鈍痛,現在則是火燒火燎地開始生疼,疼得自己動都不敢動一下兒,腦袋也嗡嗡作響。

    又過了十多分鐘葉水清已經疼得坐到了地上捂著腮幫子哭,要不是還有點理智,她真就想滿地打滾兒了。

    靳文禮扔了手裡的冰棍兒,抬手就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彎腰半抱起葉水清讓她坐到自行車後面:“水清,都是我不好,咱們現在就去醫院!”

    ☆、第18章

    靳文禮急急忙忙地將葉水清送去了前街的人民醫院。

    “蛀牙,現在正發炎,先上些藥消炎,過兩天再來吧。”大夫拿著機械在葉水清的牙上又摳又挖弄了一會兒才起身對靳文禮說。

    “那總這麼疼也不是辦法啊!”靳文禮一聽就急了。

    “這不是上藥了嗎,肯定能緩解。”  

    靳文禮只好又扶著葉水清出了醫院,路上小心地問著:“還那麼疼嗎?”

    葉水清搖搖頭:“本來疼,剛才大夫手太狠,現在感覺沒那麼疼了,你下回可別亂聽別人瞎說,拿我做實驗呢!”

    靳文禮賠笑:“我這不是著急才亂投醫的,要不咱們去喝點熱粥?”

    “不去,嘴裡全是藥味兒,不想吃東西,還是回家吧。”

    “那也行,回去好好兒歇歇,睡一覺。”

    靳文禮騎上車又送葉水清到了胡同口兒,看著她轉了彎兒才離開。

    葉水清回到家和父母打了聲招呼就回了自己屋,鍾春蘭兩口子也知道女兒難受,又不能吃東西也就由著她去了。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葉家來了客人。

    “阿姨好,我叫侯貴義,和文禮是好朋友,家就在路那邊兒,您叫我猴子就行,我聽說嫂……那個水清牙疼得厲害就過來看看。”侯貴義已經被靳文禮訓斥了一頓,所以才趕緊拎了二斤糕點不請自來地跑到葉家,算是賠禮道歉。  

    “水清下午好些了,剛睡著,這些天也沒睡個安穩覺,要不你坐著等會吧,東西你拿回去,水清牙疼也不能吃。”鍾春蘭十分客氣,根本不想和靳文禮身邊的人有來往。

    侯貴義呵呵直笑:“讓水清睡吧,這點心特軟不用怎麼嚼,我就不打擾了,這就走。”

    說完也不等鍾春蘭再開口轉身就快速離開了葉家,鍾春蘭只能無奈地提著點心嘆氣。

    又過了兩天葉水清和單位請了半天假,下午和靳文禮又去了醫院。

    這回大夫很痛快:“你這牙可補可拔,但我還是建議能補就補,要不鑲牙更費事。”

    葉水清聽完看了看靳文禮:“你說怎麼辦?”

    “還是補吧,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牙用著好,拔牙多疼啊。”靳文禮想了想做了決定。

    葉水清點頭同意又問大夫:“那補牙不疼吧?”自己前世也沒這些毛病,也不知現在是怎麼了。

    “不疼,不過取神經的時候打麻藥會疼一下兒,鑽牙的時候有點難受就是了,我先看看你的情況。”  

    就是挨一針唄也沒什麼,葉水清放了心。

    “你這牙很省事,神經已經死了,估計是疼死了,直接補就行。”

    靳文禮在旁邊聽得直吸氣兒:“唉,這罪遭的,那得多疼啊,難怪那天疼得直哭,唉。”

    大夫樂了:“瞧你這唉聲嘆氣的,好像是你牙疼似的。”

    靳文禮皺眉:“還真不如讓我疼呢,可惜替不了。”

    “倒是真疼女朋友。”大夫說完就開始準備工具。

    靳文禮看著那一排又是鑷子、又是鑽頭、又是小鉤子的東西,一個比一個尖又開始擔心葉水清害怕,就又開始安慰她:“水清,你別怕,我也看過牙,一點兒都不疼,鑽牙其實就跟吃蘋果似的,涼絲絲的。”

    葉水清笑:“神經都疼死了,我還怕什麼呀,你別緊張了。”嘴裡說著心裡也挺好奇,鑽牙還能跟吃蘋果一個滋味兒?她倒想試試了。

    隨著鑽牙器吱吱的響,葉水清張著嘴是有苦難言,眼角還掛著眼淚,這個靳文禮簡直是一派胡言,自己又上他的當了!  

    “你另外一顆牙也壞了點兒,正好這回一起治了,所以難免會碰到些正常的神經,你忍著些,為這個打麻藥也不值得。”大夫見葉水清眼淚直流,就暫停一會兒才繼續工作。

    葉水清攥著拳頭,忍著不時出現的尖銳疼痛,每當碰到神經時都不禁從嗓子裡發出含糊的叫聲,靳文禮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兒地安慰。

    總算是挨過了這一關,葉水清渾身是汗,聽大夫說過個三五天再來複診一下就行了,答應著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等出了醫院大門去取車時候,又想和靳文禮說聲謝謝,結果一抬頭卻嚇了一跳,只見靳文禮臉色蒼白,眼圈兒紅紅的,於是立即問他:“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正好在醫院呢,不行現在就回去看看。”

    靳文禮深吸了口氣搖頭:“我什麼事兒也沒有,我就是心裡難受,你剛才疼成那樣兒,我也沒辦法幫忙,都怪我不好!”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你讓我牙疼的,你呀,只要下回別再糊弄我就行了,疼就疼唄還騙我說什麼像吃蘋果似的,弄得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葉水清看著靳文禮的樣子既感動又覺好笑。  

    “知道了,其實我就是想讓你別害怕……”靳文禮有點兒說不下去了,揉了揉眼睛低頭去取車,他看著葉水清受罪心裡是真受不了。

    這人怎麼跟小孩子似的,葉水清在後面嘆笑,然後走了過去:“先別回去了,去散散心吧。”

    “行,你想去哪兒?”

    “嗯……,就去鐵道那邊兒吧。”鐵道兩邊都是半人高的糙地,又鄰著河邊兒,風景好還涼快。

    靳文禮答應著開了車鎖讓葉水清坐上車,就直奔鐵道那邊去了。

    到了地方兒,兩人找了塊不曬又乾淨的空地坐下,葉水清看著周圍高高的花花糙糙,不時還有蝴蝶和蜻蜓停落在上面,這是她重生之後第一次靜下心來享受多年後再難見到的景致,心裡真是諸多感慨,再看看情緒仍是低落的靳文禮,又忍不住逗他:“你一個老爺們兒,怎麼還這樣婆婆媽媽的,我都沒事兒了,你還愁眉苦臉的幹什麼?”

    “我生我自己的氣,沒本事幫你還搗亂壞事兒。”  

    “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是好心為我,難不成下回我再有什麼事兒,你就不說話也不想辦法了?”

    靳文禮氣悶地搖頭:“最好你以後平平安安地什麼事兒都沒有,要是真有事兒我也一定先弄清楚弄明白,決不再幫倒忙。”

    葉水清沒想到自己還有覺得靳文禮可愛的一天,看著在那兒自己賭氣的靳文禮還真是挺招人稀罕的,一個沒忍住就傾身上前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別生氣啦。”

    靳文禮身上像觸電似一抖,轉過頭緊盯著葉水清看。

    “你怎麼這麼看人,怪嚇人的。”葉水清往後退開些。

    “我也想親你。”靳文禮的聲音很低沉還有些緊繃。

    “親唄。”葉水清將臉湊了過去。

    “不是親臉。”

    葉水清愣了下,眨著眼與靳文禮對視,這人該不會是想和自己接吻吧?

    “水清,讓我親親你吧,反正這兒也沒人,就一下兒。”靳文禮來了精神,死乞白賴地求著葉水清。  

    葉水清反應過來後,則是笑著閉目不語,既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

    “水清?水清,到底行不行啊?”靳文禮看著葉水清白得透亮的臉蛋兒急得抓耳撓腮。

    葉水清仍是閉著眼睛,半天才說:“我這不是一直閉著眼呢,是你自己只顧著囉嗦。”

    靳文禮聽完大喜,既興奮又緊張地對著葉水清兩片淡紅色、花瓣兒似的嘴唇親了過去。

    葉水清也緊張,只是過了好一會兒才發覺,靳文禮只是將嘴貼在了自己的唇上,最多不過是輾轉輕、吮幾下兒,心裡一下子就軟了,這男人對自己確實是太過精心了。

    這憐惜之情一起,葉水清就特別想對靳文禮好,於是拉開些距離輕問:“你怕藥味兒不?”

    靳文禮喝醉了似的半睜著眼睛,迷濛地搖了搖頭:“不怕。”

    “那換我親你吧。”葉水清大膽提議。

    靳文禮眼睛立時瞪得溜圓,不可置信地看著臉色通紅的葉水清。

    “你傻呀,閉上眼睛啊。”  

    靳文禮立馬兒就閉上了,等著送上門兒的好事兒。

    葉水清紅唇半啟,同樣先是輕、吮了幾下靳文禮軟軟的嘴唇,然後就下定了決心,伸出、舌、尖兒略一用力就探、進了對方的口中。

    靳文禮腦袋轟地一聲像炸開了,耳邊跟著嗡嗡作響,整張臉紅得也像是能滴出血,緊緊握著葉水清的兩個肩膀一動也不敢動,直到感覺葉水清那綿軟帶著絲涼意的舌與自己相碰觸時才算是反應過來,立即下死力將葉水清摟在了懷裡,有樣兒學樣兒地吻了回去。

    葉水清推開靳文禮,捂著已經被解開兩顆扣子的襯衫,心咚咚跳個不停,喘息著說:“你得寸進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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