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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在特點環境中,能發揮極強效果遁術。但缺點在於,不是任何地方都聚集陰煞之氣的。不過,陰煞宗既然能將這門遁術發揚光大,自然有也其存在的理由。本是大多靠陰煞打出名號的宗派,對陰煞的利用自是達到了爐火純青般地步。陰煞大法,陰煞宗十分厲害的一項法術,一旦煉至高深處,施展起來,會產生漫天蓋地的陰煞之氣。傳言金丹老祖施展這門大法時,可以將方圓數十里地變成充盈著陰煞之氣的戰場。
而陰煞宗有諸多法術,在充滿陰煞的地方會發揮出極強的威力。例如這陰煞遁,便是其中之一。丁婉言能挑選著陰煞遁術來修煉,擺明了將來要走陰煞大法線路。
但是,陰煞大法可不是一門簡單的法術,非但對修煉者的資質極為苛刻,更重要的是其修煉起來困難之極,還會有生命危險。否則,如此這般強大的大法,豈不是人人都能學了?就像雷動,對陰煞大法想都不敢去想,危險不危險暫且不提。光是在修煉這陰煞大法時需要額外消耗的時間與精力,就不是雷動能有資格支付得起的。也許,也唯有丁婉言這等資質絕妙之輩,才有機會能成功吧。不過,也僅是有機會而已。否則,陰煞大法也不會成為修仙界中,赫赫有名,令人聞風喪膽的大法了。而陰煞宗,之所以聞名天下,位列八大宗派之一,陰煞大法也許占據了一大半的功勞。
「丁師姐您真是膽魄驚人,竟然敢去修煉陰煞大法。」雷動想通了前因後果,也是苦笑道:「小弟之所以能看穿丁師姐的陰煞遁術,一來是小弟因為主修御鬼訣,自不可能不煉鍛神訣,多年苦修下來,鍛神訣也已經是小有成就。心念神識不弱,自是比較容易看穿各類遁術。二來,也是因為師姐您也許修煉陰煞遁術時日不長,怕不是太熟悉之故,剛才在移形換位時,露出了些破綻,和流轉陰煞之間並不完全契合。」
丁婉言也是對雷動微微露出了佩服的神色,贊道:「還不知道能不能修成呢。倒是雷師弟果然不凡,我剛才也覺得某處有些運轉不暢,還不以為意呢。倒是讓雷師弟見笑了。」
雷動自從成為親傳弟子後,和丁婉言之間的交流多了不知道多少倍。除開經常會在老祖開壇授課上見面,私下裡,雷動刻意結交之下,往來雖不說太過頻繁,但私交卻在日常水久下,慢慢的得到了鞏固和升溫。遠不是最初時那形同陌路可言。
陳衛兩人,聽得雷動與丁婉言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吹捧著。心中暗自好笑之餘,但臉上卻是一片肅容。對雷動他們敢沒大沒小,但對丁婉言這大姐頭,卻是在她面前大氣都不敢多喘幾下。尤其是剛才在背後對丁婉言說三道四,肯定是被她聽到了。此時若再不低調,豈不是往槍口上撞?
「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我和雷師弟有要事須談。」丁婉言還沒說幾句話呢,便開始趕人了。
陳戈衛華,哪裡敢有半句反對之言。急忙躬身退去,但退到了門口之時,那陳戈又是對著雷動狠狠地擠了擠眼睛,又對丁婉言努了努嘴。即便雷動用屁股去想,也知道這傢伙絕對不是在出什么正經主意。
忽而又見得丁婉言似乎有回頭跡象,忙不迭一臉肅容,與衛華飛快地退了去。
待得他們走後,丁婉言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臉上有些發燙。她的確是來找雷動的,但卻是沒有想到陳戈衛華也在,猶豫不決的想悄然退去時,卻是因為被陳戈可惡的話氣得有些氣機不穩,露出了破綻被雷動看穿又叫破。這才不得不硬著頭皮,佯裝鎮定,攆走了他們兩個。
也許正是因為心中有所尷尬,一時間,丁婉言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雷動,也是以為丁婉言在醞釀著話,遂也是一聲不吭的站著,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丁婉言心中也是頗為紊亂,暗忖雷師弟該不會是在瞎想八想吧?他會不會認為自己對他有意思,才會前來探望的?這次來之前,倒也沒覺得來探望下雷動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然而事實卻出乎了她意料之外,陰差陽錯下,反而造成了極其曖昧的氣氛。兩人均是不說話,如此一來,氣氛倒是更加尷尬詭異了起來。
雷動心中也是暗驚,這丁師姐一副羞答答,嬌滴滴,臉頰微紅的模樣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對自己有那種意思?換做以前,雷動可是從來沒有往這方面考慮過。他向來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以丁婉言的資質和容貌,遠不是自己能高攀得起。與其自取其辱,還不如識識相相不去想那種非常不靠譜的事兒。
當然,世事無絕對。大家都是少年男女,接觸久了,暗中產生莫名情愫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雷動,卻是在一陣心動後,旋即將這個念頭拋到了腦子外。丁師姐雖然是個良配,但自己本身資質一般,要想修煉到築基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若是將心思放到了兒女情長上,耽擱了最佳修煉年齡,保不齊這一生就要卡死在了鍊氣期而不得寸進。
不過,再這麼尷尬下去,也不是個事情,恐怕會越描越黑。雷動咳嗽了兩聲,挑了個話題道:「丁師姐切勿見怪,陳戈這人向來是多嘴了些,不過心腸還是很好的,希望丁師姐別往心裡去。」
聽得雷動說話條理清晰,竟是讓丁婉言的頭腦一片清明了些許,臉色稍微恢復了些,搖頭道:「我身為老祖本屆親傳弟子之首,免不了會被人在背後說長議短。若是事事計較,豈非和自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