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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過譽了。」丁婉言一臉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表面恭敬道:「不知前輩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呵呵,婉言你也別總是前輩前輩叫了。」那個李姓青年男子,不以為然的搖頭道:「李某不過比你痴長些時日,哪裡擔得前輩之稱。不若叫我名字李耀,也省的大家太過生分了。」
丁婉言心中冷笑不迭,這李耀心中打得是何等主意,她也不是三歲小女孩了,當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若非礙於此人的身份與實力,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不過,此人倒也不能輕易與他撕破臉皮,只是臉色更加冷漠了:「晚輩累了,如果前輩沒有什麼其他事情,晚輩要前去休息了。」
李耀表面不為其所怒,依舊是瀟灑自如的笑呵呵道:「婉言既然堅持,那便作罷。這些日子你在外作戰辛苦了,李某這裡剛好有幾枚金元丹。以婉言的資質和現在的修為,要不了多久,便能晉級金丹中階。到時候,金丹期中便稍有婉言對手了。」
心中卻是冷笑不迭,活了一百多年來,各種各樣的女子見多了。只要本少看上的,還沒有攻不下來的。他自然知道丁婉言早已經嫁人,夫君叫雷什麼的一個築基期修士。先不說傳言中那雷動已經死了十幾年了,就算沒死,區區一個築基期修士,就算他已經是金丹期了,還不是一根手指頭就可以碾死的?
事實上,李耀從大乾州遠道而來,本是為了一件任務。如今任務早就完成,只是幾年前在拜會陰煞魔尊時,卻是突然見到了這個丁婉言,讓他心神大動。此女不但容貌,氣質,甚至是資質,都難得一見,屬於上上之選。他都有些不敢相信,康州這種小地方,怎麼會出現這種級別的女子。
當然,最早李耀也不過是想玩玩而已。他相信憑著他元嬰修士的實力,大乾強勢宗派的嫡系出身,出色的外貌,風度,擒獲此女是輕而易舉。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女非但已經有了一個失蹤的夫君,更是對他一副極為不屑的模樣,冷若冰霜,拒他於千里之外。
如此一來,反而激起了李耀征服的欲望,從小到大,只要他想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尤其是女人方面,在大乾州,不知道有多少出色的女子想對他倒貼呢。
只是,幾年的猛烈攻勢下來,他不但沒有取得任何成果。反而令丁婉言對他越來越厭惡,他完全可以從她的眼神之中,讀懂她的不屑,厭惡,冷漠。
這些,不但沒有讓他放棄,只是,柔情攻勢的無效已經漸漸地磨去了他的耐心。如果實在不行,就算是用逼迫的方式,也要將她弄上手。若她敢拒絕這幾枚金元丹……不過,在他心目中卻也知道,這世界上,很少有金丹修士可以拒絕金元丹,這種價值連城,對提升金丹修士修為有著非同尋常效果的金元丹。尤其是在康州這種小地方,據說金元丹已經被炒到了千萬靈一枚,還有價無市。就算是在大乾州,金元丹也是極為罕見之物。
丁婉言連瞥都沒有瞥一眼他的金元丹,只是冷淡道:「前輩請回吧。晚輩心中,只有夫君一人。」
「可他已經死了。」李耀的微笑,凝固了起來,嘴角微微抽搐。目光同樣變得有些陰冷,只是,他還是想做最後一把努力:「你為了一個死人,值得嗎?」
「別說夫君只是失蹤了,就算是他真的死了。丁婉言這一生,也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丁婉言冰冷異常道:「李耀,晚輩失陪了。」丁婉言身形微微一閃,整個人便化作一團無影無蹤的煞風,消失在了人面前。
獨獨留下面色陰狠的李耀,臉色鐵青的自言自語道:「丁婉言,這可是你逼我的。我李耀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過。」
幾乎是同一時間段,康州陰陽合歡宗的合歡谷內。
這些年來,一直在潛心修煉的戚菲菲,終於在前些時候,成為了築基大圓滿境界。原本她是想偷偷摸摸的修成大圓滿後,偷偷跑掉,然後等雷動回來。到時候一合體,成就金丹後,便木已成舟。宗派就算是要算帳,也得去找陰煞宗算,戚菲菲可不認為,陰煞宗如此看重雷動的情況下,會拿他怎麼樣。
只是,戚菲菲沒有想到的是,偷偷摸摸出門時,卻是遇到了一位多嘴的同門師姐。如此一來,短時間內,合歡宗所有人都知道了戚菲菲築基圓滿了。
合歡宗之中,能夠修煉素女鼎爐大法的,本就極少。而像戚菲菲這等年輕,漂亮,優秀的女子修成了築基圓滿。自然成為了很多男性修士眼中的香餑餑,靈丹妙藥。尤其是那些資質不俗,卻卡在築基巔峰的弟子們。
一場關於戚菲菲雙修對象的爭奪便開幕了,經過幾個月的博弈,最終確認了一位太上長老的後裔小輩。那小輩資質尚算可以,但在耗費不少資源的情況下,連續幾次衝擊金丹都未成功。而那太上長老,在花費了無數人情,錢財,甚至是威逼利誘,終於為他的後裔取得了這次機會。
在得知了最終結果後,戚菲菲那個羞惱成怒啊,雖然明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宗派將她當做一件貨物般,爭來奪去的,最終還被人當做勝利果實,終究是心頭不平衡之極。這些年來,戚菲菲腦海中一直都抹不去雷動的身影,雖然在一開始,完全是在生命危險的逼迫下,才與他神魂融合,受其控制的。
但是,隨著和雷動接觸越深,便越是感受到他的不凡之處來。非但各方面優秀無人出其左右,更重要的是他的霸道,強橫,甚至是那若有若無的溫柔,都如烙印一般,深深地鐫刻在了戚菲菲的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