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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灝君紅著眼睛,道:“大師,你一定要保住小九兒的命。如果……如果不能保住孩子,也別勉強,保大人!”
眾人聽了阮灝君的話,略微滿意,總算不是沒良心的。
“老衲會盡力,在半個月之內,你們一定要找出施法之人。”普賢大師道,這些使用邪術的人,手法很怪,但願事情可以順利一些,否則這杜九性命堪憂,他也無能無力……
阮灝君點點頭道:“我已經派人調查了!”
“你有什麼線索?”廣陵王問道,從阮灝君的語氣里,他聽出了一些門道。
阮灝君沒有隱瞞,就把徐婆子偷偷出府,去了北方的事情說了一邊。
廣陵王聽完,直接看向梁王。
阮宇軒,你這個混蛋,當初是怎麼保證的!一點不會讓小九兒受委屈!
現在倒好,委屈倒是沒有,可是小命要沒了!
梁王在廣陵王的注視下,連忙保證道:“杜伯父,您先別生氣,如果真是徐嫣然做的,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阮灝君在一邊又道:“父王,如果真是她做的,你不光光要給廣陵王府一個交代,也要給我一個交代,給蘭陵侯府,霍大將軍府一個交代。”
梁王心裡本就驚慌,聽到阮灝君這麼說,忘了生氣難過,心裡暗暗祈求,千萬不要是徐嫣然做的,否者神仙也救不了她!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梁王仍然希望徐嫣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因為杜九妹身體不適,楊氏,杜大山住在了梁王府,廣陵王帶著小輩回廣陵王府。
皇太后,晉武帝得知情況,賞賜了很多藥材,希望杜九妹可以早日康復。不過,他們更關注杜九妹為何出現這樣的情況。
中邪?
以前光聽說,沒有見過。皇太后和晉武帝不相信!
有了普賢大師,杜九妹的狀況穩定住了。杜九妹的生機沒有繼續流失,除了比以前虛弱一些,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一些。
每次普賢大師給杜九妹作法的時候,遙遠的北方一個石屋裡,有兩個架子,上面點滿了蠟燭,中間是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有一隻粗碗,上面插了三支點著的香,裊裊的煙在空中絲絲繚繞。碗的前面,有一個小木盒,裡面躺著兩個小人偶。
更令人奇怪的是,每個小人偶的頭上有幾根人的頭髮,後背上是一張黃紙,上面了寫了幾行字!小人的幾個重要的關節,穴位上,居然扎了針。
一個枯瘦的老嫗,坐在屋中間的蒲團打坐,嘴裡念念叨叨。
突然,小人偶身上的幾個穴位上的銀針飛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正在施法的老嫗,突然睜開眼睛,撿起地上的銀針,重新刺入小人偶的穴位。可是令人吃驚的事情,再一次出現了。
那銀針卻刺不進小布偶,像是裡面有東西頂出來一樣。
如此幾次,那老嫗已經滿頭大汗,筋疲力盡,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徐嬤嬤聽到裡面的動靜,從門fèng里看看,便看到了老嫗癱坐在地上,趕緊打開門,扶起老嫗道:“大師,大師,你這是怎麼了?”
老嫗半天沒有說話,閉目養神,大約過了一刻,緩緩睜開眼睛道:“這一次可比上一次難,而且那邊已經發現了不是生病,而是中邪了,事情不好辦啊!”
徐嬤嬤一愣,不過仍舊滿嘴好話,道:“大師謙虛了,當你年可以施法成功,這一次也一定可以的。那邊發現了也不要緊,反正也沒人知道我來這裡。找不到我們,我們就可以成功。”
老嫗被徐嬤嬤扶起來,道:“這一次不一樣,上一次那個女子生機不強,可現在這個生機很強,而且有很強的求生欲,好不容易定住了,才不過一天,就被彈出來了。”
徐嬤嬤訝然,緊張道:“那……那現在怎麼辦?大師?”
這一次王妃可是交代了,一定要辦成功。如果失敗了,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老嫗搖搖頭,道:“讓我歇歇,午夜子時,我再起來施法!”
那個時候是一天中陰氣最為濃重的時候,或許可以成功。
徐嬤嬤雖然擔心,但也知道不能勉強。好在大師抒發高深,一定會有辦法的。
老嫗休息到深夜,再一次施法,才把銀針插在木偶身上。
做完這些,老嫗再一次坐在地上。儘管她已經再一次完成了施法,不過她感覺的並不如第一次那樣給那女子帶來傷害,猶如隔靴撓癢一般,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老嫗再一次拿起一個類似八卦的東西推算,確定已經對那女子施了法,這才放下心來。不敢有片刻怠慢,便跪在蒲團上念咒。
一連兩天,老嫗很疲憊,和那邊的女子生機抵抗,猶如拉鋸一般。沒有輸,也沒有贏。
這樣相持兩天,就是普賢大師所說的,可以維持,但不能祛除根本,必須要找到施法之人,才好破解。
杜大山並不知道這些,以為女兒沒有想起來還有個蓮花空間。準備找機會提醒女兒使用蓮花空間裡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或許可以幫助女兒轉危為安。
第八百六十八章 反噬
杜大山趁著楊氏親自去小廚房做吃的,單獨和杜九妹相處,說道:“小九兒,你不是有空間嗎?你可以在空間裡,或許可以隔斷那些邪惡手段!”
“可是我身邊一直有人,自己根本就沒法進去啊!”杜九妹道,她也想到了,可是一直沒有機會。
“那……那還有其他辦法,可以利用空間裡的東西嗎?”杜大山語塞,看著寶山不能用,心裡真憋屈。
杜九妹眼睛一亮,道:“我可以泡澡,也可以多戴幾個酒果核做的手串。”
因為緊張害怕,杜九妹忘了泡澡。當年杜軒中毒,可都是她給杜軒泡澡逼毒啊!原本沒救的杜軒,泡了幾次之後,清理到全部的毒素。
杜大山點頭道:“那行,你能利用的,那就多利用啊!你熱不熱啊,我安排人,讓丫鬟伺候你泡澡!”
杜九妹順著父親的話,道:“父親不說,我還這真有點熱!麻煩父親告知母親一聲,讓她給我準備吧。”
楊氏聽杜大山一說,急忙去問馮太醫,普賢大師,都說可以,她才放心去準備。
杜九妹坐在溫度適中的浴桶里,楊氏親自給杜九妹擦背。
杜九妹兩手放在水裡,從手指尖流出絲絲空間泉水,頓時讓杜九妹精神一振,果真有用。
就在這時,以前多里外的北方,那個小石屋裡,兩個木偶身上的所有銀針,全部蹦了出來,掉在地上。
正在休息的老嫗,突然感覺到不妙,來到石屋,撿起地上的銀針,在一次施法,嘴裡念著咒語。可無論她如何努力,那銀針都插不進去了。籠罩在小木偶上面的那股陰森森的黑氣,變得稀薄很多。
老嫗滿頭大汗,最後癱坐在地上,嘴角流血,再也沒有半分力氣站起來,只是驚恐而又迷惑地大口大口呼吸。
她無比肯定,那邊一定是找了高人。她的法力,已經進不去那女子的身體裡。接的這一次賣賣,不划算。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如果那女子完全把身體裡的邪咒祛除了,那麼所有的邪咒都會反噬到她這個施法者身上。
“大師,大師!”徐嬤嬤這一天以為大師已經快要完成了,上一次對付閻素兒只是用了七天,這一次她也待了七天,正準備收拾東西告辭回京城呢。可過來一看,就看到癱軟在地的老嫗。
老嫗口不能言,口吐鮮血,徐嬤嬤把人扶到了隔壁的床榻上。
遇到這樣的情況,徐嬤嬤也變得慌亂了,現在到底是做法成功了嗎?
可是無論徐嬤嬤說什麼,老嫗都不能回答他。
如此,徐嬤嬤只得停留下來等著老嫗,恢復說話。
可就在徐嬤嬤焦急等待的時候,這座石屋被團團包圍了。
徐嬤嬤從屋裡出來,就看到一個身材較小的女子快速走到她身邊,點了她的穴位。
徐嬤嬤大駭,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敗露了,張嘴就要咬舌自盡。如果被抓住,即使不死,也會被用重刑逼供。她還有家人,所以不能招供,還不如一死了之。
徐嬤嬤絕望地看著眾人,無語凝噎。這次,她在劫難逃,死定了。
另外兩個黑衣男子跑進了屋,抓住了躺在床上不能動的老嫗。見屋子陰測測的,立即五花大綁綁住了那個老嫗。
為首的女子來到桌子前,看到小木盒裡的人偶,在看到人偶身上的針孔,以及人偶背後貼著紙條,上面寫了杜九妹的名字,屬相,生辰八字。
果真徐婆子不干好事,居然在這裡對主子使用巫術,真是該殺!
“十哥,這人對世子妃用巫術,我們現在就帶他們回京城,還是等這個巫師可以說話之後,問清楚再回去?”阮十三輕聲問道,現在大家也不知道京城的情況。萬一漏了什麼東西,路途遙遠,來回不方便。
如果是夏秋還好,可以用信鴿。可現在大雪封山,那麼冷,根本就不能用信鴿,造成通信不方便。
阮十聽了,微微皺眉,想了想,道:“時間來不及了,把這兩個老嫗都帶走,分開放在兩個車裡,同時也要防止她們咬舌自盡。至於這裡的東西,你們按抓屋裡的擺設畫下來,然後把這裡的東西全部帶走。即使回到京城,我們也可以找到需要的東西。”
“是,十哥。”阮十三道。
阮十看向一邊的紫川,道:“紫川姑娘,這樣安排可好?”
這一次多慮了眼前的三個姑娘,以前他們知道世子妃身邊有一些武功高強的女子,並沒有放在心上。這次他們為了追蹤徐婆子,碰到了這三個女子,這才發現,她們並不是繡花枕頭。
紫川點點頭,道:“已經很周全了,我沒有意見。只是我們得儘快回去,你看這屋裡,已經施法了,我擔心世子妃會出意外。”
“說的是!”阮十應下,交代其他人仔細檢查,不要漏掉東西。一些普通的家具和桌椅,就沒必要帶了。
利用了半天的時間,全部搞定,一行人啟程回京城。
微微趕路,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好在都是練武之人,能夠承受得住。
徐婆子精神萎靡,想著回京城之後的恐怖景象,而被五花大綁的老嫗,則是越來越虛弱。
這是因為她不能念咒,抵抗反噬。
杜九妹自從發現泡澡身體就好很多之後,就經常泡澡。每吃泡完澡,楊氏都會驚呼裡面的洗澡水變黑了,而且貌似水變多了。
不過,看到女兒比之前臉上多了幾分紅潤,楊氏也不管洗澡水黑不黑,多不多,這些問題了。
普賢大師也很吃驚,不過他找不到原因,不過狀況好轉,總歸是一件好事。
白敬齊也很高興,世子妃沒有事,不管是不是他的功勞,但總是有他的苦勞。
阮灝君等著派出去的人回來,希望他們可以帶來好消息。
終於在臘月十八這一日,阮十三和紫川等人回到了京城。
廣陵王得到了消息,直接來到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