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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于氏愣住了,不明白為什麼就一隻狗,廣陵王,祖父,父親,姑祖母都來了。

    歐陽墨背後上全部是汗,收拾供詞以及今天的堂案匆匆忙忙回去了。衙役們帶著一個個囚犯下獄,看管起來。

    於老太爺眼神陰暗地看著這些背主的下人,眼神閃爍,一不做而不休。全部弄死。

    “哼哼!”廣陵王冷笑兩聲,“別想著弄死這些證人,我的人等著你派來的人自投羅網!”

    廣陵王對於老太爺的心狠手辣非常了解,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

    廣陵王話音一落,於老太爺的瞳孔一縮,被廣陵王說中了心思,面色一沉。起身就要離開。

    “慢著!”廣陵王道。“趁著你們於家人都在,把這張紙也帶走吧!”

    說完廣陵王把手中摺疊工整的一張紙散開,扔在繼王妃于氏身上道:“當年的妥協。你我心裡都清楚。我沒有碰你,但我給你王妃尊榮。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聯合於家對我的子嗣下手。這是我的底線,可你偏偏碰了。還差點讓我的孫子死去。不要你的命,也已經是我仁慈了。這是你的休書。從此之後,各不相干!”  

    于氏一愣,旋即又哭又笑道:“杜嘯,你是個沒心的人!你是個冷血人……”

    “我的心。已經被你們給殺死了。”廣陵王的眼神不看其他人,而是看向於老太爺。當年的事情,別人不知道。可是這個於閣老心裡非常清楚。

    於老太爺在廣陵王的眼神下,頗有幾分心虛。把頭扭向一邊,不敢看廣陵王的眼神。

    小于氏傻傻地,廣陵王休了姑母,那她該怎麼辦啊?她還有什麼理由繼續住在廣陵王府呢?

    “我是廣陵王妃,我是廣陵王妃,上了金冊的,你休不了我!”于氏口不擇言。

    “住嘴!”於老太爺怒道,“你若是不願意離開,你就死在這裡。”

    于氏一聽,頓時就要往柱子撞。

    恆八趕緊上前攔住,救下了要撞柱子的于氏。

    “我既已寫了休書,就不會更改,你這樣的毒婦,根本就不配進我們杜家的祖墳,更不配埋在我旁邊。”廣陵王冷聲道,“你們於家不嫌丟臉,你們就把于氏拿回去。”  

    “帶回去!”於老太爺低吼道,怨毒的看著廣陵王。

    “呵呵,你們於家慣用的手段,就是弄死于氏,讓于氏背下一切罪名。”廣陵王不屑,然後看向于氏,“我若是你,去自己的莊子上,總能保住一條命!”

    于氏打了一個冷戰,她現在是個廢人,而且還是一個背負狼狽名聲的女人。不管杜軒有沒有死,等待她的都是無底的黑洞。身體和精神再也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把你妹妹帶回去吧!”於老太爺剛才的確是這樣的心思,但被廣陵王說了出來,他就不能那樣做。當年他能讓廣陵王吃癟認輸,這一次也可以,女兒的生死,已經不重要了。

    “是,父親!”於世南讓於家的下人上前抬起于氏,收好休書,帶回家。

    等到於老太爺,於世南轉身離開,大徐氏慢了兩步,轉頭對廣陵王道:“我們小姑當年也是十里紅妝嫁到你廣陵府,我小姑沒有子嗣,那些嫁妝也該還給咱們家了。”

    “閉嘴,你惹的禍還少!”於世南呵斥道,當年小妹的嫁妝是很多,但這麼多年妹妹給於家東西絕對比嫁妝貴重,這個女人是掉到錢眼裡了。  

    那廣陵王如此痛恨於家,對於妹妹這些年的舉動瞭然於胸,以廣陵王不吃虧的性子,歸還嫁妝,一定會讓於家更加難堪。

    果真不出於世南的預料,廣陵王冷笑道:“當年于氏帶來什麼,本王原封不動還回去,你們等著接手吧!”

    大徐氏心裡高興,那麼多嫁妝,可都是好東西,當年她看了都眼紅。小姑子算是廢了,總算把嫁妝帶回來,還算是有點用處。

    於世南原本想跟廣陵王說兩句軟話,可現在場合不對,只得暈頭暈腦拽著大徐氏趕緊離開,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這邊剛結束,從廣陵王府的側門,抬出于氏整整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妝,嫁妝單子上的東西一個不少,全部送了出去。

    也是從現在開始,廣陵王杜嘯休棄于氏,歸還嫁妝,以及于氏謀害嗣孫的事情在京城傳開了。

    廣陵王再次回到廣陵王府的時候,感覺胸口那股壓抑的感覺消失大半,呼吸順暢很多。

    等搬完于氏的嫁妝,小于氏的嫁妝也從搬了出來。杜良和小于氏還是夫妻,廣陵王直接把他們的東西送到了之前他給杜良買的院子裡。

    杜良看到廣陵王,哭喊道:“大伯父,侄子走了,您老以後保重。這麼多年來,侄子沒用,什麼都幫不上您,還盡給你惹麻煩。”  

    第五百七十二章 聖意難測

    廣陵王看著杜良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這個侄子雖然沒用,但卻從來沒想著害人,這也是廣陵王從來不會對付杜良的原因。畢竟在最艱難的那段時間,這杜良的牙牙學語,嘻嘻哈哈,讓他從渾渾噩噩中驚醒。

    從心裡,廣陵王雖然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但絕對把他當成自己的後背。在廣陵王府給他準備了一份這輩子衣食無憂的產業。

    “杜良,京城水很亂。你若是相信我,你就趕緊帶著小于氏,杜俊,還有杜元兒回廣陵府。”廣陵王語重心長說道,但願他可以聽進去,莫要執迷不悟。

    杜良或許能聽進去,但小于氏,杜元兒那些人就不一定了。

    杜良擦擦眼淚,苦笑道:“哎,大伯父,不滿您說,這個家我做不了主。那俊兒讀了那麼多年書,不讓他參加考試,小于氏絕對不答應;元兒那丫頭心高氣傲的,早就想著攀龍附鳳,我的話,他們根本就不聽。”

    果真如廣陵王所料!

    廣陵王聽了,道:“話,我已經跟你說了,怎麼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杜良,你要記住,不管在哪裡,都不能做害人的事情,不能做虧良心的事情!等你們在京城過不下去,就去廣陵府吧,最起碼那裡還有我給你的產業。”  

    這是廣陵王給杜良的最後勸誡!

    杜良連連點頭道:“多謝大伯父,等到俊兒秋闈之後,我就回廣陵府,至於元兒,跟她娘一樣。就算人帶走了,也帶不走心。我根本做不了主。”

    他不想在這裡了,除了醉生夢死,就是白眼鄙夷,哪有在廣陵府那邊大家和和氣氣的。他雖然不是廣陵王府的繼承人,但畢竟也是廣陵杜家的人,備受尊敬。

    杜良搬走之後。廣陵王府恢復了平靜。杜軒今日清醒的時間更長了一些。這和杜九妹用變異的空間經常給他擦拭身體洗漱有關係。

    兩個太醫見杜軒身體大好,這才告辭,回宮復命。

    楊氏也不是小氣之人。一人一千兩銀子,算是對兩個太醫緊急救治,不眠不休的感謝。得了銀子的兩個太醫,很是高興。比他們一年的俸祿還多。

    晉武帝聽說兩個太醫回宮了,連忙召見。急切問道:“杜軒怎麼樣了?是不是很危險?若是需要什麼藥,直接從太醫院裡拿!”

    王太醫答道:“回陛下,那杜軒中毒很深,喝了清毒湯之後。現在已無性命之憂,不過現在還需要靜養,休息一段時日。才可以逐漸恢復健康。”  

    晉武帝聽了,大感欣慰。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你們兩個下去,以後經常去廣陵王府去看看,一定要好好照料杜軒。”

    “是,陛下!”王太醫下去。

    王太醫,李太醫之所以沒有說杜軒恢復很快,不幾日就可以清理完身體裡的毒素。不是不想說,而是他們找不到杜軒中了無解之後恢復這麼快的原因。既然找不到原因,那還不如不說,否則晉武帝打破砂鍋問到底,他們回答不上來,顯得他們非常無能。

    等人下去,晉武帝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改成一副大權在握,胸有成竹的表情。

    晉武帝心情大好,批改奏摺的速度也快樂很多,當看到廣陵王的奏摺之後,整張臉漲成了絳紫色。

    那繼王妃于氏是他親自賜婚的,現在廣陵王奏摺里寫了于氏的罪證,並已經休妻,這個奏摺,他若是批了,那就是對他威嚴的挑釁;若是不批,人家廣陵王已經休妻了,他面上也不好看。最好的辦法就是不休妻,直接把人送到家廟或者關起來。

    就在思索如何讓廣陵王打消這個念頭的時候,內侍上報,京城府尹歐陽墨求見。

    “宣!”晉武帝放下手中的摺子,等著歐陽墨過來,他倒要聽聽現在調查地如何了。  

    歐陽墨進來之後,給皇帝行禮叩頭之後,道:“陛下,今日廣陵王,於老太爺對付公堂,微臣派人核實證詞之後,便立即進宮覲見!”

    “那依你之見,這個案子該怎麼破啊?”晉武帝問道,眯著眼睛,看向下面滿頭大汗的歐陽墨。

    一邊是廣陵王,一邊是於家,也難為了一向剛正不阿的歐陽墨。

    歐陽墨呈上摺子,道:“陛下,今日公堂之上的過程,微臣全部寫在奏摺里,還請陛下過目,請陛下評判!”

    他是想按照自己的意願定案啊,可他不能這麼做,即使不怕得罪廣陵王,於家,但他擔心摸錯了晉武帝的心意。

    內侍接過奏摺,呈給晉武帝。

    晉武帝打開來看了之後,一目十行,臉色越看越黑。

    歐陽墨大著膽子抬起頭,觀察晉武帝的表情,為自己的判斷提供一點依據。

    “哼!”晉武帝冷哼一聲,因為有歐陽墨在,他不能大放厥詞,“那杜嘯已經當著於家的面休了于氏?”

    “是,陛下!”歐陽墨應下,換成誰,繼妻殘害自己的嗣孫,都會氣憤難當,休了那毒婦,更別說一向強硬的廣陵王。  

    晉武帝合上奏摺,閉上眼睛思考,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鏡,小聲道:“那就公平審案吧,如此惡婦的確當不得王妃之位。”

    這次廣陵王先斬後奏,晉武帝若是不批,又是自打嘴巴。還不如趁著于氏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順水推舟!

    聽到晉武帝稱呼于氏為“惡婦”,歐陽墨心裡大定,這是要他公平審理這件案件,不要因為於家的阻撓,就偏頗或者拖拉。

    “是,陛下!”歐陽墨道,“啟稟陛下,那隻讓杜軒中毒的那隻狗,是於家的大太太徐氏送給于氏的,想必於家也參與其中,微臣是一查到底,還是只查到繼王妃于氏?”

    面對皇帝,歐陽墨也不要面子裡子了,若是陛下想收拾於家,敲打徐家,那就會讓他一查到底,把大徐氏也弄出來;若是不想,那就只讓他查到于氏便了結,不往下深究。

    “歐陽墨,你可是一向剛直不阿啊!”晉武帝玩味地看著歐陽墨,這個臣子到了京城,怎麼也變得圓滑,瞻前顧後了?

    第五百七十三章 隱藏的手

    面對晉武帝的調侃,歐陽墨心裡苦澀,他是想剛直不阿啊,可得罪了這些人,他官位不保不說,小命能否保住也很難說。他剛正不起來,也做不到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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