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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客觀樓上請!”店小二見暗號都對,便把人請上去。
杜大山可不是來喝茶的,說的那些全部是暗號。
這邊杜大山剛上樓不久,阮灝君喬裝成一個鏢師進了茶館。
又是一番對暗號,才讓阮灝君通過。
阮灝君進來,杜大山已經坐下,焦急地等待。
阮灝君一開始沒認出喬裝打扮的岳父杜大山,只是岳父有了小習慣,緊張的時候,總是攥緊拳頭再放開,循環反覆。
“岳父?”阮灝君小聲問道,那個人讓他和對面的人在一個房間裡,估計也是想讓他們翁婿二人說說話。
杜大山一愣,問道:“你是灝君?”
“是的。”阮灝君坐下,“岳父來了多長時間了?”
“剛剛到。”杜大山道,“你是什麼時候接到信件的?”
“就在早上。”阮灝君回答,“你能猜到是誰嗎?”
杜大山想了想,小聲在阮灝君的耳邊說道:“可能是徐家,二皇子。待會你小心點,別上了他們的當。如果他們提要求,儘管答應,等我們把小九兒救出來,再和他們算帳。”
“灝君也是這麼想的。”阮灝君道,“待會有人來了,一切聽岳父的決斷。”
“那行。”杜大山道,“如果有說錯的地方,你也可以說。”
正說著,就在這時,包廂的門打開了,進來一個四五十歲的人。
杜大山,阮灝君眼神灼灼看向來人,不過從對方的打扮來看,好像也是喬裝打扮過得。
“你是誰?”杜大山道,“既然叫我們來,那你直說吧,藏頭露尾,這時何故?”
“呵呵。”來人笑笑,“不急,不急,杜九很好,你們不用擔心。”
這人說完,拿出一塊玉佩,正是阮灝君以前送個杜九妹的那一塊。
阮灝君一眼就認出來,道:“我妻子孩子是無辜的,你們不要傷害她。”他如此急切,已經落了下風,正合來人的心意。
“杜九妹是否會受到傷害,那就要看你們的表現的了。”中年人笑呵呵道,“你們一個是的父親,一個是她的夫君,只要你們好好聽話,我自然不會傷害杜九妹。”
“你說吧,讓我們做什麼。”杜大山道,陰沉著臉,這個人有恃無恐,看來是吃定他們了。
“呵呵,不要緊張,不是什麼難事兒。”中年人道,“只是要借你們手裡的兵權用一下。”
借用一下?
呵呵,恐怕是借過之後,就不會歸還了。
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而且一旦廣陵王府的兵力和梁王府的兵力參與到這些人的陰謀,就再也撇不清了。
“徐閣老好打算。”杜大山道,似笑非笑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矢口否認,道:“我不是徐家人,你們猜錯了。現在不是猜測我身份的時候,而是你們如何讓杜九妹安全回來的時候。老實聽話,杜九自然不會有事,否者廣陵王世子,你可要失去女兒了,梁王世子,你可是要失去妻子和孩子了。”
“你敢!”杜大山和阮灝君一起說道,瞪著中年人。小九兒是他們疼在心口的人,可現在成了別人威脅他們的籌碼。
“呵呵,人在我們手上,你看我們敢不敢。”中年人道,有恃無恐,“我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考慮,如果同意的話,就在紙上寫上投誠書。”
一盞茶的時間?
這麼短的時間,夠幹嘛的啊!
中年人離開之後,杜大山和阮灝君面面相覷。
中年人則是去了最邊上的那個包廂,裡面一個老者在喝茶,悠然自得。
“父親,那杜大山和阮灝君,一定會答應的。”中年男子就是徐家大老爺,那個老者就是徐閣老,父子二人正是所有事情的製造者,而蕭坤只不過是事情的執行者。
現在太子已經被押入大理寺,宮裡的晉武帝身體不好,只要有了廣陵王府梁王府的兵力,就可以迅速控制皇宮。
徐家可以想到,廣陵王府,梁王府,以及宮裡的晉武帝都能想到。面對這樣的局勢,宮裡面也不會坐以待斃。
“在事情還沒有成功之前,不要得意忘形。”徐閣老道,“我們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必須謹言慎行,一步錯,步步錯,所以我們不能有任何錯誤。”
“父親說的是。”徐家大老爺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只是這個東風不好借啊!”徐閣老道,“梁王府不足為慮,只要阮灝君在意杜九妹,就不會出問題。可廣陵王府不一樣,有杜嘯那個老狐狸在,我們要時時刻刻他提高警惕。”
第九百二十七章 拖延時間
徐家對這次行動信心十足。
“杜嘯可是非常疼愛杜九的。”徐家大老爺道,:“也一定會救杜九的。”
如果不是敵對關係,他們或許會成為好朋友,廣陵王這人的確不錯。
“杜九,杜嘯不會放棄,同樣廣陵王府的基業,他也不願意失去,所以事情並不像我們想像中那麼順利,不過五五之數罷了。”徐閣老道,現在廣陵王府,梁王府想必已經猜到他們的身份了,不知道他們該適合應對呢?
“父親,你杞人憂天了。”徐家大老爺道,“宮裡面徐嬪,可是說了,陛下現在身體不好,已經不能照常處理朝政了。如此,二皇子登基指日可待。即使不能完全控制廣陵王府,但只要把他們拉下水就行。有了他們的勢力,我們就可以一舉成功了。”
“是啊。”徐閣老道,“等二皇子登基了,我再一個個收拾他們。現在還不是時候,你且等著吧。”
一家大老爺站起來,道:“一盞茶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兒子過去了。”
“去吧。”徐閣老道,“看他們如何反應的。”就不相信,這廣陵王不會不管杜九妹。
等到徐家大老爺過來的時候,杜大山和阮灝君已經寫好了,墨跡未乾。
徐家大老爺看到上面寫得內容,笑容滿面,道:“呵呵,識時務為俊傑,你們放心好了,我們會好好對待杜九的,耐心等待。”
“我都答應你了,你們難道不放了我妻子嗎?”阮灝君道,“我妻子肚子裡的孩子快要出生了,讓我梁王府的子嗣流落在外,實屬不妥。”
徐家大老爺不在意,輕笑道:“呵呵,梁王世子也不是在外漂泊那麼多年嘛!放心吧,我們不會傷害梁王世子妃和小少爺的。”
這話說的實在誅心啊,如果不是徐家人作祟,他阮灝君怎麼會流落在外多年啊!徐家一個個都是卑鄙無恥的人,這一次他阮灝君認栽,以後定然和徐家勢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啪!”阮灝君用力拍桌子,“你們出爾反爾!”
“呵呵,我剛才可沒有答應你們放了杜九,只是說,會善待杜九。”徐家大老爺道,“如果你們不聽話,呵呵呵……”
放了杜九,他們手裡只有一紙空文,也是沒用的,所以不能放杜九,等時期結束之後,才會放了杜九。
書信已經拿到,徐家大老爺,不吝諷刺他們幾句。
“你……”阮灝君發怒,站起來要和中年人理論,如果可以,他現在就可以弄死眼前的徐家人。
杜大山一把拉著阮灝君,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你這樣,對小九兒一點好處也沒有。”
“呵呵,還是廣陵王世子識時務為俊傑。”徐家大老爺呵呵笑道,他也不想鬧大,不想刺激阮灝君,萬一這梁王府,真的不在意杜九了,放棄杜九妹,那麼梁王府的兵力,他們用不了,就會破壞父親的大計。
“灝君,冷靜點,我們走。”杜大山安撫道,拉著阮灝君離開。剛才寫的那個東西,或許可以拖延一段時間。在這裡逗留,也無濟於事。
阮灝君和杜大山上了馬車之後,就回了廣陵王府。
廣陵王聽了阮灝君和杜大山的匯報,心裡冷笑,呵呵,徐家玩得一齣好戲。既然你們敢威脅我們,那就等著本王爺的報復吧。既然有人忘記了他的血腥,那現在就給他們長長記性,讓他們就連做夢都是噩夢。
就在這時,恆十一回來匯報,道:“我們有九兒姑娘,梁王世子妃的消息了。”
“在哪?”廣陵王,杜大山,阮灝君同時問道,現在找到小九兒才是頭等大事,否則做什麼事情,在徐家的威脅之下,投鼠忌器。
“在距離京城一百多公里的一個風景秀麗的莊子上,那個莊子是蕭坤的。”恆十一道,“而且我們已經確定蕭坤帶了一個女子去了那個莊子。”
“蕭坤現在在哪?”廣陵王問道,冷靜思考。
“蕭坤在和坤郡王府。”恆十一道,“聽線報說,蕭坤明日會參加徐家老夫人的生辰宴,所以這兩天,蕭坤都不會離開京城。”
廣陵王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今天晚上動手。”
阮灝君道:“祖父,讓我去吧。”
廣陵王搖搖頭道:“你,我,大山都已經被嚴密監控了,只有我們行動,徐家或者蕭坤他們就知道了。只有飛鴿傳書,那邊就可以對小九兒立刻轉移。這樣的話,我們到了,也只會撲空,只得繼續尋找小九兒的下落。”
阮灝君一聽,心裡難過,兩手不停捶自己的腦袋,道:“都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小九兒。”
杜大山見狀,趕緊攔著,道:“我們大家都不想這樣的,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你可不能亂了方寸。”
“你岳父說的是。”廣陵王道,“灝君,你在城外有多少秘密的,別人不知道的武功高超的人?”
阮灝君搓搓臉,逐漸冷靜下來,現在這樣,於事無補,只會浪費時間。
“我外面還有十五個,只聽令於我,隱蔽起來的人。”阮灝君道,“各個都是不輸於我的好手。”
這些人是他的幾個師傅,幫他找的,現在是他的最後保障。
“你能悄無聲息地通知他們嗎?”廣陵王問道,“不被任何人監視,可以嗎?”
“可以。”阮灝君道,“祖父,你說吧,只要可以救小九兒,這些人可以聽從你的調令。”
廣陵王聽了,點點頭道:“我這裡有二十人,加上君山上的幾個人,加上你的,估計有四十人。這些人武功高強,可以悄無聲息接近著那個莊子,不打糙驚蛇。我留在京城,你和大山繼續以昨天的掃索範圍搜查,讓那些人認為我們並不知道小九兒下落。你覺得這個方法怎麼樣?”
阮灝君雖然十分想親自去救杜九妹,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邊有人監視,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中。如果他直接去就杜九,勢必會泄露消息。讓其他人去救,從道理上行得通,可從情理上,他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