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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太爺那個氣了，扇了兒子一巴掌，踹了孫子兩腳，都是不省心的紈絝子孫啊。不過再打，也也是無補，趕緊讓人趕緊準備厚禮，親自帶人過來賠禮道歉。
別人或許只是聽說過廣陵王的傳說，可的凌老太爺可是親身經歷廣陵王的各種傳說啊！他根本就不敢生出一點輕視廣陵王的心思啊！
廣陵王也很納悶，和那個老狐狸沒什麼交集啊，怎麼會上門賠禮道歉呢！
不過凌老太爺的身份在，廣陵王也不好不見。
凌老太爺婉轉地說了昨天自己的孫子做的事情，鄭重賠禮道歉。
廣陵王皺眉，沒有說話。
杜大山聽了，見人家態度誠懇，而且當時那麼多人，也沒有過分冒犯，道：“既然誠心改過，我就不跟他這個小輩計較了，只是以後還望凌家小輩不管在何種場合下，都要謹尊禮教，彬彬有禮！”
凌超見對方的親爹都這麼說了，終於放下心來，道：“世子教訓的是，小子以後再也不敢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杜大山不喜歡和人結仇。只要這小子誠心改過，杜大山不跟這人計較。不過，這所有的一切，全部等到他派出去的人調查之後才做定奪。
若是這小子說謊，杜大山不會吝嗇給這小子一個非常深刻的教訓。
廣陵王見兒子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當面駁斥兒子的決定，點頭道：“凌尚書客氣了！”
凌老太爺連忙躬身，道：“多謝王爺，世子寬厚待人，以後我會好好教訓這小子。”
“如此甚好！”廣陵王說完，端起茶杯喝茶，這意思，就是送客了。
已經賠禮道歉了，人家都有端茶送客的意思了，凌老太爺也不能厚著臉皮不走，廣陵王不怪罪已經十分慶幸了，此時不走，難道還想讓人請吃飯啊？
帶著孫子告辭，出了廣陵府，凌老太爺擰了這個孫子的耳朵一下，到：“你個蠢貨，你被人利用了不自知，洋洋得意，以後我怎麼放心你啊！”
凌超皺眉，不解問道：“爺爺，沒人利用我啊，你是不是誤會了？”
“你蠢貨，那廣陵王府和於家勢不兩立，現在只不過維持表面的和氣。你在於家冒犯了廣陵王府的人，若不是於家人帶你過去，你怎麼會在於家的梅花林見到廣陵王的兩個孫女！你說吧，你昨天為何去於家？是不是那個於子明？”凌老太爺冷聲問道，大有孫子說謊，他就上去揍死這個臭小子的架勢。
凌超想想，點點頭，但嘴上卻為於子明解釋說道：“子明，不會利用我的，爺爺，您別瞎想啊！昨天不光有我，還有蕭雲呢！”
一聽還有蕭雲，凌老太爺面色好看一些，不過仍舊不放過凌超道：“或許這次是於子明迫不得已，但我可以肯定這是他在拉你們做擋箭牌。若是他今日不來好好給你道歉，以後這樣的朋友沒必要交往下去了。他能利用你一次，就能利用你第二次。”
這個孫子因為不是家裡的嫡長孫，所以平時大家對他的關注少一些，這小子也很調皮，雖然很聰明，但心思簡單。凌老太爺就怕凌超被人利用，尤其是跟孫子走的很近的於子明！
第四百六十六章 於子明的苦衷
凌超心裡難受，點點頭道：“知道了，爺爺。子明昨天一早就讓後身邊的小廝叫我和蕭雲過去，之後在於府匯合，然後他大冷天帶我們去梅花林就見到了廣陵王的兩個孫女。話說，爺爺，那廣陵王的大孫女就那個杜七，長得真好看，那個杜九，臉上肉肉的，包子臉，不過眼睛挺大，眼珠子很亮……”
一聽孫子這話，凌老太爺怒了，這剛給人道歉，沒走多遠呢，就在人家背後議論人家孫女長得怎麼樣？
凌老太爺伸手用力擰了凌超的耳朵罵道：“蠢貨，廣陵王的孫女是否漂亮都和你沒關係！你以後見到有多遠給我躲多遠，別給家裡招禍。”就憑廣陵王的權勢，就算那杜九妹長得比母豬丑，照樣有人排隊求娶。
凌超不解，小心翼翼問道：“爺爺，按理說，那廣陵王的孫女應該有很多人稀罕才是。你是戶部尚書，福州凌氏，我是您最疼愛的孫子，也不是配不上廣陵王的孫女！”
見孫子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凌老太爺決定好好跟這小子說，省得這小子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呢！
“孫子哎，這話爺爺只說一次，你在外面可不能跟別人說。”凌老太爺交代一下，不希望孫子說出去，畢竟這些是他的推測，若是傳出去，他不好做人啊！
“爺爺，您說，您不讓說的，孫子一個字都不會跟人說。”凌超連連拍胸脯保證，生於世家，也不是一味的單純。剛才爺爺說，於子明利用他，他現在覺摸過來了。
凌老太爺見孫子崇拜地看著他。摸摸鬍子得意說道：“這裡有兩點，首先，廣陵王不會隨便就給孫女找個不合心意的人的，你這人花名在外，估計入不了廣陵王的眼；其次，廣陵王手裡有兵權，婚姻嫁娶非常慎重。那些宮裡的貴人早就開始拉攏了。你貿貿然去提親。即使身份上夠，但也礙了很多人的眼。”
凌超聽了，恍然大悟。贊成道：“還是爺爺老謀深算，這廣陵王孫女再好，咱們還是有多遠躲多遠，省得那些貴人以為孫兒妨礙了他們的路。”
雖然好友蕭雲也是出身皇室。但畢竟是宗室，可那些皇子們就不一樣了。就喜歡用聯姻拉攏各種關係爭那個位子。隨著皇上年紀大了一些，下面的皇子爭奪更加激烈。
廣陵王有三萬以一擋十的精兵，更是這些人的眼裡的香餑餑，哪一個皇子都會上前爭的。
“你能記住就好。咱們凌家能走到今天不容易，靠得就是小心謹慎，愛算計。”凌老太爺沉聲說道。“以前總覺得你年紀小，所以對你要求不高。但你現在畢竟十五歲了，再過一兩年就可以娶媳婦了，所以也該嘗試著長大了。”
“知道了，爺爺，凌家有今日不容易，孫兒不會侮辱凌家的聲譽的。”凌超保證說道，以後他不能像以前那樣口無遮攔了。雖然這樣很慡，但會得罪很多人。
年紀小，別人還可以不在意，但現在大了，別人就會放在心上，甚至以為他的言行，就代表凌家。為了不給凌家惹麻煩，他一定要謹言慎行。
等到凌老太爺帶著凌超回到家裡，就聽到下人匯報，於子明過來，在客廳等著小少爺。
凌老太爺點點頭道：“可能他也是被逼的，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凌超點點頭道：“知道了，爺爺，我會分辨別人說的話和做的事情。”
“好，你去見吧。”凌老太爺沉聲說道，便自個兒回到書房，讓凌超自己去見於子明。是時候，讓孫子學習分辨各種事情了，這樣才能夠成長！
且說凌超去了客廳，就見於子明焦急等在客廳里。見到凌超過來，連忙站起來，躬身行禮道：“凌超，昨天人多眼雜，我沒來得急跟你說，今天特地來給你道歉的。”
凌超聽了，呵呵笑道：“什麼事兒啊？這麼鄭重！”凌超在爺爺的提醒之下，不像以前那樣，直接不提於子明的過錯，而是假裝不知道，也算是長了一點心智。
於子明心裡苦笑，這凌超或許猜不到被利用，但作為朝廷上最會算計的戶部尚書凌大人，絕對可以看出來。現在凌超如此舉動，顯然是在凌老太爺的指導下，知道了他昨天所作所為。
於子明知道，此時此刻，只有誠懇的道歉才能得到凌超的諒解，真誠說道：“凌超，對不起，我昨天利用了你和蕭雲。”
見於子明如此說，凌超終於忍不住了，問道：“子明，咱們是好朋友，你有困難，可以跟我說，我和蕭雲會幫助你的。你這樣背地裡利用我，讓我非常難受。”
“對不起，對不起，凌超，再也不會了。以後有事情我會和你，蕭雲商量，再也不擅作主張了。實在是昨天嫡母的要求太過分，我若是按照她的話去做，那廣陵王的孫女毀了，我也毀了。”於子明解釋說道，態度誠懇。
凌超見好友眼圈泛紅，心裡一軟，也知道於子明在於家過得並不如表面那麼如意。
“那女人怎麼為難你的？”凌超好奇問道，凌府的家風很好，沒有亂七八糟的小妾，所有的孩子都是嫡出，所以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也是凌超單純的原因之一。
於子明苦笑，難以啟齒，但對方是他做好的朋友，他相信凌超會為他保密的，小聲說道:“嫡母說會製造廣陵王孫女落水，讓我下去救，不管是救哪一個，都可以。”
凌超嚇了一條，吃驚道：“天哪，現在可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若是掉到你家的湖心亭，不死也要躺在床上個把月，你那嫡母的心真夠狠的！”
“這不僅僅是嫡母的意思，甚至是祖母，姑母，甚至嫡姐也是這麼打算的。”於子明苦笑說道，“他們一直小看廣陵王，若是廣陵王的孫女在於家出事，於家絕對不能善了！我一個人根本反抗不了，所以才冒昧讓小廝叫你們過來。我身邊一直有人，所以我沒有機會跟你們解釋。”
凌超想起來了，於子明昨天身邊的確有很多不相干的丫鬟婆子，可能都是大徐氏派來的。
第四百六十七章 於子明的機會
想到這，這於子明還真挺苦逼的，凌超同情說道：“好了，我原諒你了，但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和我們說。對了，開了春，就要春試，你已經有了秀才功名，功課也好，夫子都說了，你可以下場試試，定能中舉的。”
於子明一聽到考試，想哭的心思更多了，最後整理好情緒，搖搖頭道：“我不考了，你知道的，我嫡兄也去考，他都考了三次，這次考不上，我要是考上了，就會成為嫡母，嫡姐，嫡兄眼中釘肉中刺，日子更加不好過，我還是等下次再去。”
凌超訝然，旋即想想也是，道：“那你沒有完成任務，昨天你嫡母估計找你麻煩了吧？”
於子明苦笑道：“她猜到了我故意把你們叫來的，破壞了她的計劃！我今天是偷偷跑出來的。我只有你和蕭雲，兩個朋友，我不想失去你們。即使回去再被罵，我也要給你道歉。”
“好了，蕭雲那裡，你不用去了，我給你去說。你還是早點回去吧，省得回去晚了，你嫡母又要罵你。”凌超安慰說都，“至於廣陵王那邊，你放心吧，祖父已經帶我去賠禮道歉了，以後應該沒事了。反正昨天咱們也沒做啥壞事兒，就是我嘴巴壞，說了幾句冒犯的話。事情過去了，就沒事兒了。只是你不下場考試，太可惜了，你有什麼打算啊？”
於子明笑笑，不在意說道：“讓我答應不下場也行，必須允許我出去優秀。說到這，蕭雲說以後帶我一起去遊歷，我還沒出過京城呢。我想去外面看看，長長見識，開闊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