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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裕天僵硬的保持著剛才握著她的肩膀的動作,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眼神渙散,像是在出神,她抖動著唇瓣,卻一聲不吭,眼底還帶著一股淡淡的,令人摸不透,看不穿的複雜情緒。
龍裕天的心裡,局促不安,生怕絨兒用一句‘遲了’之類的話,否定了他的全部。
☆、1823.第1823章 ;我想通了
得不到絨兒的回覆,龍裕天急的焦頭爛額。
再想著以一種什麼樣的‘霸王硬上弓’的姿態,先把小貓兒吃掉的時候。
絨兒卻回過神了,一頭栽進了龍裕天的臂彎中,欣喜的淚光閃閃:“父皇——這是我聽到過的,最美的情話了!”
龍裕天整個人都有些呆滯,頓了頓神,才後知後覺的問了一句:“你是說,你答應了?嫁給我?”
即使他心裡,還保留著錢朵朵的位置,也許永世不忘。
只是,龍裕天的這句話,卻卡在喉嚨里,怎麼都說不出來。
絨兒窩在他的懷裡,腦袋小雞稻米似得點個不停。
隨後,她抬起頭,被淚花洗滌過的瞳孔,一片純淨澄清。
“父皇,我再也不會逼迫你封我為後了,聖宸國的皇后之位,就用來紀念錢朵朵;從今以後的每一天,在你的心裡,我都將會你無法取代的妻子,即便,我沒不能擁有正妻的名分。”
“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是我無能為力的遺憾;可是,你的未來,卻只有我一個人才可能擁有,直到我們白髮蒼蒼的盡頭。”
她想通了,真的不再計較了。
他身邊曾經有誰,曾經愛誰,在她堅信著自己有勇氣和他攜手一生的瞬間,真的變得微不足道了。
在被朱思思劫持,親眼看著她愛的卑微入土之後,在親耳聽到龍裕天的那句‘若負你,天地不容,之後,她真的一夜長大了。
龍裕天萬萬沒有想到占有欲十足的絨兒,竟然會說出這種‘豁達大度’的話,而且,從她釋然的眼神中,清楚的能看出,她並非是一時衝動。
龍裕天的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感交集。
突然之間,有一種決心,就在他的心頭,緩緩的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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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裕天帶著絨兒離開別院的時候,朱思思早已不見蹤影。
她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害到絨兒的事情,也許正如她所說的那般,挾持絨兒,只為能見他一面,來一場最後的約會。
也許經過這件事之後,朱思思便能夠徹底的放下了心中積攢了十幾年的恩怨情仇,也未曾可知。
龍裕天沒有派人去找尋她的下落,倘若有一天,她海角天涯厭倦了,再次回到京城的時候,他還會將她視作‘青梅竹馬’的兄妹一般,照顧她,直到終老。
回到宸王府之後,錢朵朵早就接到消息,在門口迎風等候著絨兒了。
見到小妮子平安歸來之後,大傢伙還沒來得及問候一句,錢朵朵就哇的一聲,抱著絨兒的頭,痛哭流涕。
“絨兒,你可回來了,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你弟弟妹妹可怎麼活啊?”
周圍的人,聽的那是一頭霧水~一般娘親哭孩子,還不是這種哭法啊?
錢朵朵吸了吸鼻涕,指著自己滾圓的肚子:“唔——弟弟妹妹——”
眾人恍然大悟。
(倒是小土豆,不樂意了,炸毛了:娘親,你丫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已經夠糟心了,管小爺我毛事?一直小黃貓,就掉了一撮毛,小爺我就活不了了?)
☆、1824.第1824章 :你媳婦哪只?
(旁邊的小薯條,一腳丫子踹了過去:說你二,你就二,娘親都活不了,還有你蹦躂的份?你老老實實的做你受‘驚’卵吧!)
不過,錢朵朵的眼淚,就像是那旱天的雷陣雨,嘀嗒幾下就雨過天晴了。
她狗腿似得噌到了絨兒身邊,抱著她的腦袋就開始八卦了起來:“丫頭,看你這紅光滿面,羞中帶臊的樣子,是不是和阿三已經那個啥?”
錢朵朵兩隻爪子,比劃著名兜兜飛,擠眉弄眼的掃著絨兒。
絨兒倒地是單純啊,眨眨眼,就問到:“哪個啥啊?”
錢朵朵不耐煩了,一巴掌拍著大腿,也不管周圍有多少人,咧著嘴巴就嚷嚷了起來;“就那個小冊子啊,那個一百八式,我不是給你做教育題材的嗎?你研究了好久的那個,你懂得!”
結果,她話音還沒落,龍裕天一個爆炒栗子的大鍋蓋,就掀了過來,一巴掌打在了錢朵朵的後腦勺上。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竟然敢給絨兒看那個冊子?朕看你是腦袋在脖子上呆的時間太久了,該拽下來整修一下了!”
別人不知道小冊子是什麼,可不代表他龍裕天不知道!
回想起當初錢朵朵藏著小冊子爬在老四洞房的床榻底下,龍裕天就一陣發毛。
可不能等自己大婚的時候,這女人一手抱著一隻娃娃,再故技重施啊!
錢朵朵被揍得眼冒金星,甩了兩下腦袋,就順勢倒在了龍慕宸的懷裡,眼巴巴的仰頭看著自己的老公,求安慰,求哄。
龍慕宸最受不了的,就是錢朵朵撒嬌賣萌裝無辜的樣子,剛想開口數落龍裕天兩句呢,誰知,龍裕天卻搶先一步,插了嘴。
“十四叔,你別幫著她說話啊,這女人,已經被你寵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她要是帶壞了朕的小媳婦,朕就和她沒完!”
錢朵朵一看龍裕天那麼趾高氣昂的扒拉掉了自己的外掛,她瞬間就不樂意了!
“龍阿三,你丫的要拽什麼腦袋呢?你以為我是王八啊,腦袋說拽就拽??”
“還有,你小媳婦是哪只啊,有種拉出來溜溜?”
錢朵朵剛扯著嗓子裝母夜叉呢,下一秒,卻突然乍然而止了,捂著嘴巴,歪頭看了一眼絨兒,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欲說含羞的樣子,她瞬間就明了了。
“嘖嘖——啥時候的事,也不和娘親商量一下,就私定終身了?”
錢朵朵一巴掌拍在了絨兒的屁股上,口水刺溜一下——嘖嘖,好有彈性嗷!
錢絨兒一低頭,轉身藏在了龍裕天的身後,嬌羞的拉著長腔:“娘親——”
龍裕天一看絨兒被錢朵朵逼的,恨不得找個貓洞鑽進去,他當然不樂意了。
一把將絨兒抱在了懷裡,表情無比的得瑟無賴:“怎麼著,朕要娶絨兒,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不成?”
“廢話!”錢朵朵捲起袖子,理直氣壯的仰頭瞪著龍裕天;“按輩分,我是你皇嬸,俗話說,長兄如父,長嫂入母,我是你皇嬸,這樣算下來,我姑且是你祖奶奶一輩的,對吧?”
☆、1825.第1825章 :歪孫子
“還有,按照女方這邊,我是絨兒的義母,也算是你的准丈母娘,你作為歪孫子外加乾女婿,你要娶絨兒,是不是先提前支會我一聲?”
龍裕天氣的牙齒都在打顫:“錢朵朵,你哪裡來的那麼多歪門邪說?”
一個不留神,讓錢朵朵把絨兒騙去做乾女兒,他已經夠窩火的了,現在竟然還敢說什麼‘姑奶奶’?硬生生的一巴掌把自己拍到了‘孫子’的輩分上去了?
親孫子不算,還丫的歪孫子?他龍裕天七尺男兒,九五至尊,哪裡歪了?
錢朵朵繼續發揮她小jú花課堂,笑的泛濫成災,蹭到了龍裕天的身邊,還萬分大膽的調戲了一下扣在他腰間的,上等的羊脂美玉。
“嘻嘻——阿三,不過我錢朵朵向來是嘴硬心軟,又慈悲為懷,本著尊老愛幼的原則,為了下一代的茁壯健康,我也就睜一眼閉一隻,默許了你和我們家絨兒的婚事了——不過別忘了,親兄弟,明算帳,別忘了把彩禮錢送過來啊,可別欺負我們這小家小戶的善良老百姓!”
王府大殿內,老四寒鐵,外加一群奴才們,都低著頭掖著笑,忍著嘴角抽搐的成為面癱的風險,也不敢破口大笑出聲。
因為——皇上的臉色,真的好臭啊!臭的就想剛從茅坑裡刨出來的石頭一般。
雖然這比喻不夠優雅,卻很恰當。
哎——不過想想也是,誰要是攤上了錢朵朵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嘴,占完了嘴上便宜,還惦念著人家口袋裡的銀子,還不要被氣的七竅生煙,當場暴斃啊?
看樣子,皇帝的忍耐力,還算是可圈可點的!
龍裕天真想一巴掌把錢朵朵給拍回上海,省的她在這裡妖言惑眾,禍害聖宸皇威。
不過,他不但沒發火,卻掀起唇角,一臉坦然自若的笑了。
還故意擺出一副皇帝的威嚴,斜睨著錢朵朵,出言恐嚇。
“錢朵朵,宸王妃,朕沒治你一個傳播yín/穢/刊/物,色/誘未成年兒童的罪,已經是對你網開一面了,你竟然還大言不慚的問朕要彩禮錢?朕看你的屁股又想開花而來是不是?想要彩禮?好啊,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勇氣跟朕進宮去挑了!”
說完,龍裕天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攬著絨兒,直接給了錢朵朵一個無視她的背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王府的大殿。
“龍阿三,你無/恥,你無/賴,你無操/守!是誰丫的秘密武器被曝光了,惱羞成怒,把絨兒塞給我的?有是誰在信函里哭天喊地的要求我教小貓兒成人知識的?”
“你現在抱得美人歸了,就想卸磨殺驢,過河拆橋,我告訴你,你想得美!等我錢朵朵生了土豆,再過兩個月,我非鬧得你雞犬不寧!”
剩下錢朵朵一個人,抱著土豆,在原地亂轉,胡亂的吐槽。
別看龍裕天攬著絨兒,給大傢伙留下一個倨傲威嚴的姿態,等到他一踏出宸王府的大門,差點嚇得腿都軟了。
☆、1826.第1826章 :抓住小辮子
尼瑪,這個女人簡直太彪悍了——咋啥事情都敢往外說?
還有,秘密武器,是誰告訴她的?除此之外,那什麼秒she君的事情,她知不知道?
龍裕天不斷拍打著自己的小心臟,整個人都陷入了被人抓了小辮子的無盡恐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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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裕天和錢朵朵這兩個歡喜冤家,小打小鬧的也慣了,大傢伙看在眼裡,無關痛癢,笑一笑就過去了。
作為兩個男女豬腳,更是牆頭吵架牆尾和,幾個時辰之後,又混在一起,頭對著頭開始八卦了起來。
不過,這次八卦,卻是在八卦著絨兒和龍裕天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