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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伯說那裡話,朵兒是那種貪心小氣的人嗎,二十萬兩贓款,一分不少,全數奉上,請皇帝陛下笑納!”
錢朵朵嘴角笑的僵硬,心拔涼拔涼的。
咬著牙在心裡扛著一把鋤頭,刨他家祖墳,連冥幣都不帶燒的!
“皇兄,一個賭場,竟然來往之間就有二十萬兩的出入,有些匪夷所思啊?”一直沉默著看錢朵朵表演的龍慕宸,突然之間開口問了一句。
剛才看到小丫頭一步一步的挖坑埋自己,就覺得傻乎乎的樣子特別可愛。
皇兄是何許人也?每個三兩把刷子,能坐上皇位?
和他們皇家的人鬥心眼,死都得成孤魂野鬼了。
不過當一看到錢朵朵一時間賺了二十萬兩之多,龍慕宸整個人都變得嚴肅了。
不僅是銀子的問題,更重要的,那家賭坊在京城,得有多大的勢力啊!
錢朵朵蹦躂蹦躂的跑到龍慕宸的身邊,伸手抓著茶杯,喝水順順氣,然後陰陽怪氣的調調抱怨著:“二十萬兩算什麼,人家豎著‘朝’字大旗的賭場管事可說了,他家主子,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誰不買他們三分面子?”
這時候,老郭捧著一摞帳單走進了大殿,衝著他們行了禮,便說:“啟稟皇上,微臣剛才派人查封了那個賭場,一共查獲黃金五十萬兩,銀票五十餘萬兩,還有各類帳冊、字據,憑證,其中包括一些朝廷大員的公子,全都在這裡了。”
聽了這話,大殿內陷入了一片沉默。
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然後全部歸於一種緊繃和嚴肅的狀態。
如此龐大的流動資金就不必提了,竟然還把生意坐到了朝堂之上,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陰謀。
皇帝接過那些帳冊,隨意翻動了幾下,砰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老郭,把陳大人、納蘭德和那個賭坊的管事給朕帶上來!”
老郭領命,隨即壓著三人進了龍華殿。
他們三個人哪裡會想到,一出門就得罪了那麼尊貴的大人物。
☆、537.第537章 幕後老闆到底是誰?
滿街追打的是三王妃,張口謾罵的是當今聖上。
尤其是阿彪,還不小心把王爺的名號太出來嚇唬人,這下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們被幾個大內侍衛像是拎小雞一般的提溜著跪在殿下,每一個人都低著頭,哆嗦著高呼萬歲。
皇帝面色冷淡,剛才和錢朵朵開玩笑的那點小笑容布滿了陰鬱的氣息,威嚴十足:“下跪三人,你們可知罪?”
“小民知罪,知罪,以下犯上,沖怒龍顏,實在是罪該萬死,請皇上饒命!”三人顫顫兢兢,豆大的汗往頭上冒。
什麼不知者無罪,那都是騙二愣子的,他們當街毆打王妃,頂撞聖上,就算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現在只能把姿態低到坑裡,奢望皇上能饒過他們一條狗命。
皇帝笑了:“罪該萬死?朕不需要你們萬死,一死就洗清你們的罪孽了,不過朕現在可以給你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回答朕的問題,就饒了你們一條狗命!”
三個人一聽活命有望,連忙磕頭:“是是,皇上儘管問,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皇帝看他們的態度還算配合,滿意的點點頭:“好,那朕問你們,這個賭場的幕後老闆,到底是誰?是誰給了你們那麼大的權利,私下裡殘害百姓?還有那些帳單裡面的張公子,李公子,欠下了幾十萬輛銀子的,到底是誰?”
隨後,指了指阿彪:“你是這個賭場的管事,你來說,若有半句虛言,殺無赦!”
阿彪聽到這最恐怖的宣判——殺無赦的時候,嚇得差點沒癱軟在地上。
那種皇家的威嚴,也強大的震懾力,幾度讓他感覺窒息。
可是,皇帝問到的這幾個問題,他是萬萬不能說出來了,一旦讓大王爺知道,是自己背叛了他,別說自己小命不保,就連一家老小,也很有可能因此而喪命。
既然橫豎都是死,那不如賭上一把!
“回稟皇上,小人只是一個打工的,幫襯著打理賭場,至於幕後老闆,小人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請皇上明鑑!”
“你胡說,剛才在街上,你還說你們主子是個王爺呢,現在倒不知道了?”錢朵朵蹦了出來,伸出腳衝著阿彪的大腿踹了兩下。
阿彪捂著腿肚子,疼的哇哇直叫:“三王妃,小人確實不知,小人剛才只是故意這麼一說罷了,隨便抬出個名號,就是想嚇唬嚇唬你們一下而已。”
錢朵朵冷哼了一哼,一巴掌打著納蘭德的腦子:“你呢,別告訴我你這個賭坊的小霸王,也不知道你莊家只誰?”
納蘭德平日裡是糙包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沒心沒肺的把他爹都氣的七竅生煙。
可是眼前畢竟是掉腦袋,滿門抄斬的事情,他立刻變得機靈了起來。
大王爺不管再怎麼犯錯,畢竟也是皇帝的嫡親兒子,頂多罵兩句,禁個足,也就罷了,過不了兩天就放出來了。
可是倒霉的確實他們這些舉報的小蝦米,要受到滅頂之災。
☆、538.第538章 散落的jú花殘
納蘭德想透了這一點,也跟著咬牙否認:“三王妃息怒,小人只是覺得好玩罷了,偶爾去去賭坊,糙包一個,別說見過幕後老闆是誰了,就是聽,都沒聽說過啊!”
阿彪舒了一口氣,偷偷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哼,很好,是個忠心護主的狗,不過你們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來人,將陳大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什麼時候吐出點真東西了,再給拖回來。”
龍裕天低吼了一聲。
從錢朵朵說起‘朝’字大旗的時候,他心裡就隱約知道了這家賭坊,一定和老大脫不了關係。
尤其是看到三個人,寧願冒著殺頭的危險,也不願意交代出幕後老闆,他更確定了那背後人特殊的身份。
陳大人哭了,自己一個字都沒說,為毛要先打自己?
“皇上饒命,三王爺饒命啊!下官只是個打醬油的,下官什麼都不知道啊,您就是把下官的屁股打爛了,也無濟於事啊!”
陳大人嗷嚎的求饒,卻看到龍裕天不耐煩的揮揮手,自己便被幾個侍衛拖了下去。
然後三尺寬的板子毫不留情的打在陳大人左右扭動的屁股上,伴隨著他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
面對這種血腥的場面,大家避之不及,而且錢朵朵卻興奮的扒著樑柱,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伸著頭看陳大人被打板子。
然後一蹦一跳的回來,停在阿彪和納蘭德身前,嘻嘻的笑著。
“納蘭公子,聽到這個聲音,是不是有一種激情澎湃的衝動啊?不過你光聽多不過癮啊,要不要跟本王妃一起出去看兩眼?保證你血脈膨脹,無比銷魂!”
“不——不用麻煩~”納蘭德摸著頭上的汗珠,結巴了一句。
錢朵朵可惜的搖頭,哀嘆道:“真是可惜,你不知道陳大人此時此刻的樣子,有多麼的壯烈,我真佩服那些侍衛,肯定是經過長期的訓練,那手法,那力度,那狠勁,‘砰——’的一板子落下,陳大人好好的兩半屁股,立刻成了散落的jú花了~”
說著,嘴巴一咧,就開始哼起了小曲:“jú花殘,滿地傷,誰的屁股已潰爛——”
納蘭德畢竟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聽著這樣慘烈的聲音,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了。
尤其聽到錢朵朵這種很奇妙的比喻——兩半屁股成了jú花狀——
那得是啥場景啊?!
阿彪不愧是大王爺看上的人,明白三王爺演著一出,是殺雞儆猴罷了。
雖然心裡也跟著有些顫慄,面上卻還是保持著鎮定。
仰著頭,義正言辭的說:“皇上,您貴為一代聖主明君,怎麼可以屈打成招?這樣一來,會造成多少冤假錯案,影響了您的威名!就像是陳大人,一會要是受不了酷刑,隨便找個人定了罪,那也是不可信的!”
皇帝屢屢小鬍子,這話說的到在理。
要是屈打成招,多少都有損自己的威名,要是不用這種方法,又撬不開他們的嘴,到底怎麼辦才行呢?
於是,將目光轉向了錢朵朵,求助:“三丫頭,你鬼主意多,你覺得這事應該怎麼辦?”
☆、539.第539章 十大酷刑
錢朵朵沒想到到這個節骨眼了,阿彪還能找出那麼完美的理由,逃脫刑法。
尤其是拍馬屁的功夫,絕不低於自己。
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錢朵朵眼珠子一打轉,立刻計上心來。
慢悠悠的走到皇帝面前,細聲細語的說:“皇上,我最近這幾天迷上了一本書,書里介紹了每個朝代每個地方各式各樣的不同的刑罰,裡面提到了烹煮、梳洗、枷項、刖刑、割鼻,做成人彘,還有宮刑,不過朵兒有些不懂,這都是什麼意思啊?”
錢朵朵忽閃忽閃的閃著濃密的睫毛,那個可愛無辜的樣子,像是一個純真的小女人,在講著紅黃白綠青藍紫的綢緞一般。
“我知道我知道,烹煮就是把人撞在一個瓮里,下面加上柴火,不斷的加熱,溫度越高,那些犯人的所受的折磨越重,請君入甕就是源於這裡。”龍胤天舉手發言。
龍裕天知道這丫頭在玩心理戰術,也找了一個很殘忍的刑罰,作為解釋:“梳洗就是用鐵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的抓下來,直到肉盡骨露,最終咽氣。”
錢朵朵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那這樣說來,其中最輕的也是宮刑了吧?要不這樣,反正咱們閒著也是閒著,就從納蘭公子開始,上個宮刑來玩玩?”
龍華殿裡,也就是錢朵朵一個女人。
一提到宮刑,老三老四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雙腿,尤其是老三,屁股隱隱作痛。
龍慕宸抓了抓頭,差點沒跪下來抱大腿了。
丫頭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這東西,也能玩玩?
就算身為長輩的皇帝,也忍不住輕咳了一聲,不自然的說:“丫頭,這個好玩嗎?”
錢朵朵小雞稻米似得點頭:“是啊,反正又死不了人,那納蘭公子玩玩唄~玩完了就就在宮裡,做個什麼大太監之類的,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同時,還歪著頭衝著納蘭德微微一笑:“納蘭公子不介意的哦!”
這時候,被打的皮開肉綻的陳大人也被拉上了大殿,奄奄一息的他倒是還有一口氣在,捏著嗓子開口求饒:“皇上饒命,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