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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夜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但以他的傲氣這點複雜轉瞬即逝:「小鼠,這麼晚了還如此有雅興,借一步說話可好?」
吳一劍走過去,解下自己的披風系在小鼠的脖子上:「天寒,注意一點。」
元夕夜看著吳一劍突然一股無名火冒出來想砍了他,卑鄙無恥的男人!
白小鼠轉向鳳君藍:「把元少主送回去!」
元夕夜剛想說話,白小鼠又開口了:「這麼晚了你還出現在這裡於理不合,再說現在不是朕辦公的時間,明天請早吧,君藍,送客!」說完讓吳一劍扶著向荷塘的另一邊走去。
鳳君藍看著站在原地的元夕夜,面色不冷不淡:「元少主請!」
元夕夜看著她們消失的方向,不經意的瞥見吳一劍投來的勝利目光,心裡驟然一緊,元夕夜剛想上前,鳳君藍扣住了他的手臂:「元少主請!」
元夕夜氣憤的拂袖而去,這白國皇宮永遠不來也罷!
吳一劍看見元夕夜走了,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以元夕夜的性子,稍微一刺激他骨子裡的高貴就會出來,事實證明果然如此,辛苦了這些飛舞的蟲子。
白小鼠默認的不理睬,誰近誰疏她心裡有數,何必為了一個外人,擾了一劍的心情:「我們去那邊看看。」
一行人互相擁簇的向下走去,中途吳一劍扶住了險些跌倒的小鼠,順勢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曉歆、環兒羞澀的一笑,悄悄的退後兩人幾步。
夜朦朧的罩下,冷冷的氣流在空氣中流淌,守夜的侍衛靜靜悄悄的走過,驚嚇了路旁的飛蟲。
翌日,白小鼠早早的去上朝,下面的官員又開始拿官道說事,相比與前車之鑑,這次明顯隱晦得多,那些被貶過的官員學聰明了,自始至終都不吭聲!
白小鼠聽了一遍也不吭聲,直到有人提農業和水利才不痛不癢的哼兩句。
可偏偏有不怕死的:「主上,周國的事足以說明官道的決定太過草率,主上,臣懇請你收回成命,讓平民行於官道侮辱了眾貴族大身份,於禮不合。」
白小鼠抬頭看他一眼,身體淡淡的轉向左邊靠著:「是嗎,既然侮辱了你的身份,以後別在官道上走就是了,傳朕的口諭,成全黃大人終身不踏入官道一步!」
姓黃的還想說什麼,瞬間被身邊的大臣攔住:「主上,黃大人只是擔心主上,並無惡意,請主上開恩。」說完瞪了黃大人一眼,讓他趕緊認錯。
黃大人忍了忍,最終屈服。
白小鼠點點頭,能聽勸就成:「官道朕自有主意,你們就不用操心,禮部繼續。」
……
元夕夜一大早心裡不太好,昨晚碰壁,連帶著今天也余怒未消,元釋本今天打算走,但元夕夜不合作的性格,元釋決定推遲一天,可並不意味著他就向元夕夜拖鞋。
元釋坐下來,看著兀自生氣的兒子:「你呀……」元釋嘆口氣:「你和小鼠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既然要放棄就別心有不甘。」
元夕夜靠在金色的座椅上看著屋內的擺設:「父皇,我知道,就是心裡不痛快。」
元釋拍拍他的肩:「以後就習慣了,沒有什麼事不變的,相信你放棄時的判斷。」
元夕夜不知道該怎麼表述自己的猶豫,其實說了父皇又能聽進去幾句,元國就一個太子,如果自己胡作非為父皇會氣死吧:「慕容尊呢?」
元釋道:「進宮見白小鼠去了,辭行。」他覺得元夕夜應該想知道慕容尊的目的。
元夕夜想了一下,苦笑,小鼠會見嗎?或許這次無往不利的慕容尊也會碰壁……
慕容尊求見的帖子很正式,依照大國的口吻以一個高位者的姿態,轉告白國國君即將行離請白國國君召見,沒有多餘的字樣,沒什麼多餘的累贅只是一紙文書。
白小鼠找不出什麼不見的理由,何況她也沒必要避開慕容尊:「讓他進來。」
慕容尊移開前瞻心態平和的走進去,以慕容尊的身份當然不用向小鼠行禮。
白小鼠批下了諾字後讓曉歆轉交李大人:「摺子上說你有事想問,問吧。」白小鼠對慕容尊時向來是高人一等的姿態,說不清為什麼,或許她覺得孩子輩,談不起仰望的姿態。
慕容尊找不出小鼠臉色想敘舊的神色,他也恢復了公事公辦的樣子:「不知可否有機會與你論完為結束的史學?」
白小鼠放下手裡的摺子,看了他片刻起身坐了過來:「皇家加注在鳳君藍身上的心源你知道多少?」
慕容尊瞬間皺眉:「你想憑一己之力化解?」無疑是單獨對上皇啟,皇啟豈是現在的她能碰:「你應該很清楚皇啟的武功?」不要說現在的小鼠就是以前也難說。
白小鼠若有所思的喝口茶:「以你現在的能力能壓制心源覺醒多長時間?」
慕容尊道:「四個月不成問題。」全賴與她那樣救自己,或許小鼠並非對……
白小鼠立即道:「幫幫他,以後慕容國有事,我也定不推辭。」
慕容尊看著她並不打感情牌的樣子,若有若無的提醒:「你和我之間,需要這樣恩怨分明嗎,我說過的話永遠不會忘記,還有那個晚上……」說完慕容尊的目光停在了小鼠的臉上。
白小鼠不在意的一笑:「不用太在意,一次意外而已,如果你覺得有愧,不如幫君藍壓制本源四個月,咱們之間就算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