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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的功夫後小六渾身是傷的被扔出來。
長孫臨律看眼元皇后。
元皇后拍案而起:「反了!來人!給本宮把……」
元釋突然出現,見此情形突然震怒的大吼一聲:「誰敢動!都下去!」胡鬧!長孫正功恨不得抓元家後院的把柄,皇后竟還送上門給人機會!
元皇后剛想訴說委屈。
元釋冷著臉打斷:「你們都反了嗎!敢在後院動手!來人!把所有動手的奴才拉出去砍了!」
頓時求饒聲響成一片,哭喊冤枉的大有人在,可惜掙扎太過無力,終歸淹沒在皇權中……
白國內:
小鼠突然有種滄桑的悲涼,不知是不是活的時間長了,對生命有超乎尋常的眷戀,想著那一張張無法反抗的臉和她們掙扎無果的消失會升起一股無力的恐懼。
曾經她坦然的面對槍林彈雨中消亡、笑看掙扎在死亡邊境上的人們,可真來到了可以草菅人命的地方,覺得一切是那麼的噁心,毫無反抗力的人們讓小鼠鄙視權勢。
翌日,白國發布全國公告:取消道路官位,撤去阻攔鐵閘,全國範圍內徵集農耕模範,即日起實施。
白國貴族階層瞬間聯合起來上書,要求國主取消這項新策,並讓其在用詞上注意貧富有別,不可對平民說『徵集』應換成『徵召』。
白小鼠看到摺子後對著一眾大臣冷笑,除了冷笑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提什麼把『徵集』改成『徵召』,我靠!他當他們是皇上嗎!老子願意用什麼詞就用什麼詞哪輪到一幫奴才說三道四!
白小鼠翻開提最後一台建議的人,瞬間扔在地上:「朕覺得這些人乃國之棟樑,能如此注意文字細節,必是飽讀詩書之輩,朕不知該怎麼獎勵你們,所以決定讓諸位擔任修編一職,好揚我泱泱國威!」
眾人聞言一愣,萬萬不可,修編雖有官職但無實權,說白了就是領著一幫大臣跟書本打交道,這怎麼行!:「啟稟皇——」
白小鼠眉毛一抬:「還不謝恩!莫非你們覺得官職不高想現在就被發配邊疆保家衛國!」
朝堂安靜了,幾位大臣忍著心裡的腹誹出來謝恩。
白小鼠滿意的點點頭,很好,看誰以後還沒事找事,雖然她不屑於新主義主張下的自由,但是更不屑這裡的草菅人命,制度她並不敢作對但也不能太過分。
白小鼠好在有理智不會提解放思想,現在的制度並沒有缺憾,有的是缺憾的思想和肚子的溫飽,尊卑也沒什麼不好,可尊者該記住的是他更多的責任,卑者該做到品德高潔,雖然後者聽起來像放屁,如果讓貧者溫飽後相比一切可以慢慢改善:「誰說不讓拆路障來著——」
下面的人頓時很安靜,龍案上明明擺著要回復路障的摺子,皇上不直接發話定然是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如果現在開口豈不是找死,於是所有人都窩在自己的官司帽下沒人張嘴了。
白小鼠滿意的點點頭:「散朝。」她並不想得罪貴族。
每位貴族能為平民提供上萬個工作崗位,再說貴族這種東西,在後期的資本主義建議中很多是與社會責任掛鉤的,真正的貴族古往今來都是褒義詞。
貴族有自我家族的傳承、有百年的精神,以國家建議、人民疾苦為責任,有自己堅守的信念,胸有大義,一個貴族的形成少說要百年之久,往後可以發展社會中的中間精神力量。
小型貴族是所謂的商人,他們中有一定的經濟基礎,同樣提供工作崗位,混出個思想來就是真正的貴族,如果不行則是奸商,所以古往今來書香世家都比商家要高等,他們如果混的出彩便是解放生產力,可增加中層經濟的收入,但也最容易對發展形成障礙。
最後是農層經濟,也是所謂的平民,所謂『基石』的人們為什麼就要處於最低層呢,因為廣大土地在貴族的手中?還是體現的分工不同?
白小鼠思量著手裡可用的王牌,琢磨著怎樣才能在現有的制度上成功過渡,既能保全現在的模式又能開闊人們的思想,在科技不不依靠慕容、暗殺上不討好吳國、經濟不依賴元國,白國如此遼闊的土地應該是自給,可就怕自給一動觸犯了四者的利益,聯合起來消滅自己,哎……
白小鼠嘆口氣,覺得做君主會早死。
鳳君藍端著茶走進來,笑容滿面的圍著小鼠入座:「怎麼了?今天在朝堂讓那麼多大臣栽跟著為什麼還不高興?」
白小鼠仰頭看他一眼,心想原來他是靠進化長身體的:「我在琢磨跨時代的藍圖,希望我死前有機會見識封建制度下高度發展的經濟是不是比不要君主立憲制。」
鳳君藍不懂的看向小鼠:「什麼意思?」
白小鼠靠著他坐定卻沒有解釋,如果小鼠想讓他聽懂就用古形容詞說這些新名諱了,並不是鳳君藍不懂這些制度,而是她不想說的明白,只因這裡人的智慧太過恐怖,怕說白了最後連湯都喝不到。
鳳君藍攬住她,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懷裡,心中漸漸趨於柔和,如今的身高可以讓小鼠躺的更加舒服。
白小鼠把玩著鳳君藍的頭髮,心裡哀怨的想,這小子還是個麻煩事呢,自從他正常後,似乎心智莫名其妙的開化,很多事情不學就會,有時候一個人呆呆的看著什麼發呆,白小鼠很懷疑他是不是傳承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讓人操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