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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鼠側過身準備睡了,至於哪個人哪個國家想做什麼完全是人家的自由……
翌日,長孫因要從白國離開,還帶著曇花一現後的皇啟,除了送客的白小鼠,還有很多為看皇啟來湊熱鬧的人們。
白小鼠一路從皇宮出來沒跟吳一劍說話。
吳一劍低著頭也沒有開口的意思,車架緩緩地向驛館行駛,兩人誰也不打算先說句什麼?
浩浩蕩蕩的送行隊伍從驛館出來,慕容尊、元夕夜也在其中,每國一句問候的話送走了十國最尊貴的皇者還有那位不知前途的帝王,整個過程吳一劍無精打采的,眼睛沒有看任何人,只是跟在小鼠身後盯著自己的腳尖,安靜的像一個被磨了脾氣的深宮女人。
吳掌殺莫名的看著一劍,他今天未免安靜的過分,他那副樣子像什麼?深宮怨婦、爭寵失敗?欲求不滿?吳掌殺首先是怒其不爭再後來就是心疼站了上風。
慕容尊也發現了問題一直關注小鼠的他很敏感的察覺到了一劍的安靜,慕容尊琢磨著一劍怎麼了?莫非是跟小鼠賭氣?還是說他對昨天自己的出現今天還在鬧情緒?可這鬧情緒的方式未免太「女人」,看了讓人渾身不舒服。
元夕夜的目光只在吳一劍身上停了一秒就不再看過去,他如一座金塔無畏的聳立在那裡好似拋開了身上沉悶的枷鎖。
吳一劍一直低著頭,感覺著四面八方的試探,當慕容尊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時,吳一劍看著自己的影子突然很悲傷的想,如果小鼠對慕容尊要求在上,慕容尊會不會一腳把小鼠踹下去,還有元夕夜,他會不會直接殺了她省的以後費心。
吳一劍一直盯著腳面,跟著小鼠從前走到後,從後走上車,直到白宮的車架消失在眾人眼前,吳一劍都沒抬頭看過人。
慕容尊不解的看向元夕夜,用眼神無聲的詢問:吳一劍怎麼了?發熱?
元夕夜走過去,目光居高臨下的看著消失的人:「管他做什麼,一些阿貓阿狗的小事你也倆過問,你自己很閒嗎?」
慕容尊被元夕夜問的莫名其妙,可也立即收攬自己的情緒,大概猜出元夕夜受了刺激現在還沒擺正關係,慕容尊現在看元夕夜很順眼,有時候提點敵人恨之入骨的人對自己也有好處:「放平心態,抓他露出的馬腳還不是憑你怎麼想?」
元夕夜詫異的看嚮慕容尊:「你不會想借我手除掉吳一劍,好漁翁得利?」元夕夜絕對相信自己的判斷,同樣的錯誤不會犯第二次:「還是想想如果我和長孫和離,你有多倒霉。」
慕容尊雙手背後,淡笑的看著元夕夜:「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現在懷疑,不管我怎麼想,到時候我們又站在同一起點,總比面對一個名正言順的男人強。」
元夕夜笑容出奇的和善,只是沒有信任:「既然如此我期待你把吳一劍拉下來,至於我,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或許會選擇跟吳一劍一樣偏激的手段,告辭。」
慕容尊聞言也不多話,別人他不了解,但是元夕夜絕對不可能下嫁,這是多年朋友唯一能保障的了解:「我們也走。」
……
車子晃晃悠悠的往宮殿行駛,吳一劍背靠在車上沒有開口的打算,或許是沒有準備好或許是想不到需要開口的理由。
白小鼠坐在首位,拿著手裡的書籍,眼皮時有時無的看向一旁的吳一劍,心想至於嗎?過了一天了還擺一張臭臉。
小黑也不說話,心想人家一個受制度教育的男人,還不能多有點脾氣,就你那沒心沒肺的樣子才會第二天醒來沒什麼脾氣!
白小鼠最煩墨跡,看著吳一劍好像誰欠他二百塊錢的樣更沒來由的生氣,白小鼠突然啪地一聲扔了書籍,看著吳一劍:「你擺臉色給誰看呢?你爹就在外面想回去儘早!」
小黑見吳一劍身體僵了一下,趕緊跳到小鼠肩膀給她消氣:「算了,他還是個孩子,你跟他一般見識幹什麼?你沒瞅見他一天都很聽話。」
白小鼠才不買帳:「他那是無聲抗議!他--」
吳一劍突然道:「你就不能不輕描淡寫的說這個問題!你不在意不代表別人都不在意!給我點時間,我需要靜一靜……」吳一劍說完閉上眼靠在車子上休息。
白小鼠也懶得再說話,生氣去吧,等什麼時候太子脾氣上來了,直接回去更好!
小黑也沒料到吳一劍會頂嘴,但它只愣了一下變恢復正常,有魄力,可是沒用對地方!
各國的國君紛紛的散了,最近幾天元夕夜也走了,或許會在路上受到兒子出生的消息和夫人陣亡的不管,不管是哪一種對元夕夜來說或許只是一個消息。
皇甫雨熙的幸與不幸或許都來自她的姑姑,當初如果不是元國皇后堅持讓她嫁過來,如果不是她自認聰明的想讓雨熙先得子嗣然後離開,怎麼會有她今天的悲劇。
或許是元皇后過的太安逸,忘了充斥在宮廷里上位者態度的重要性,或許是她覺得是兒子,能說服他喜歡一個女人卻忘了她兒子也是太子,這個問題註定了有母親無法企及的力量。
元皇后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孫兒出世的喜悅還未落下,痛失侄女的心立即讓她沒了上一刻的喜悅。
婉容哭的泣不成聲,她所有的依仗來自主子,如今主子走了她還有什麼:「娘娘,您……」婉容沒有說完,不知是讓娘娘保重而是讓娘娘為主子做主,卻瞬間勾起來元皇后的所有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