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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怨恨點點頭,努力想他和他父親有什麼相似之處,可是用他的腦子搜了搜實在看不出元至哪裡像他父親:「你的眉毛和你父親的很像。」雖然牽強了些但真的有些像。
元至立即笑了,後想到這裡是國與國的會面,立即收了嘴邊的笑容,第一被人說太子是父親,第一次被人說像,元至的心裡是白怨恨永遠無法體會的竊喜和感動……白怨恨目送元至離開,突然想到了書里說過的嫡子之爭,原來下位的人真的如此辛苦,原來那一句話是對的,身為地位低下的皇子不能和臣子起衝突,所以他才接受了剛才那麼人無理的要求嗎?
可書上還說過,「首次自己因為年齡小而產生的同情心,因為極有可能自己會背那個人取代,慕容尊就是如此上位,且他覺得他的弟弟就像一個『跳樑小丑』,白怨恨詫異過書的主人怎麼敢揣測慕容國太子的想法,但是應該說的是對的。
白怨恨看著他們走遠後,回了皇宮,當他剛踏足迎霞殿,太醫也剛剛退了出來。
白怨恨立即抓住太醫,語氣快了很多:「誰病了?父皇嗎?」
太醫靜靜的停下,有些無可奈何:「微臣也不知道吳主怎麼了?查不出病因卻日漸消瘦,多半是心火所致,不如讓吳主回吳國看看,或者讓吳主出去走……白怨恨沒等太醫說完,趕緊向裡面跑去,在迎霞殿他還是他,只是想讓父親康復的孩子:「爹!——爹——」
白小鼠幫吳一劍蓋上被子瞪了白怨恨一眼:「喊什麼喊,你爹剛睡了不准打擾他,跟我出來。」
白怨恨立即放輕腳步跟著母親向外走,父親最近一年經常這樣,太醫都說是心病可什麼是心病。
白小鼠走在前面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吳一劍,自從長孫臨文走後雖然沒了讓他生悶氣的人,他卻越來越不對勁,她不是沒讓吳掌殺來過,只是也不見好轉。
白小鼠縱然有天大的能耐,吳一劍不說她也沒有辦法,她不是沒給過一劍承諾,可後來白小鼠敏感的察覺到吳一劍可能不是因為自己而是還有什麼是他放不下的東西。
白小鼠現在能做的就是讓吳一劍靜養,有空了也會陪著他,可是自己陪著他時,他反而很正常,可沒幾天卻會更沒精神,漸漸的小鼠也不強求了,只是依照該去的時間去看他,這樣他見了自己也不至於太累的裝沒事。
可不管小鼠怎麼旁敲側擊都問不吳一劍怎麼了,或許吳一劍也說不清他自己怎麼了?
白怨恨跟在母皇身後留戀的看眼後面的寢宮:「娘,爹爹沒事吧?」
白小鼠臉上也多了絲愁色:「你爹最近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比如他對元至到來的看法有沒有踢到元夕夜。」應該是想氣什麼開始鑽牛角尖了吧?
白怨恨肯定的搖搖頭:「沒有,爹爹說起的時候跟平時沒什麼不同,是不是小妹妹欺負爹爹了?」
白小鼠直接忽略著提議,白怨恨氣到一劍她到是信,不過自從四國開戰,一劍確實變的沉默寡言,莫非是他想參戰,還是說看著昔日與他斗的你死我活的人如今只剩他默默無聞有些介懷,如果是這樣白小鼠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小鼠試著讓吳一劍管理過白國,可是他反而更加沉默,大概是前線的戰事刺激了他,如果真是這種事白小鼠能做的一樣不多,那是吳一劍的追求,當追求和他想留在自己身邊起了衝突,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何況語言對他來說多過於蒼白了:「我明天帶你爹去吳國的日地走走,你就別跟著了,坐鎮白國。」免得吳一劍看見他更著上火!
吳一劍也說不清自己怎麼了,也許是他畢竟是男人也許他做到了今天的位置,當愛情和他身為男人該有你尊嚴受到清閒的衝擊時就會更加覺的自己一無是處。
吳一劍不是不想解開心結,他願意什麼都不求哪怕最後白小鼠在娶個回來他也認了的守著,可是為什麼看著他們一個個站在屬於他們的位置上努力,心裡會覺的那麼累,曾經他想過也許能贏元夕夜、曾經想與慕容尊過招,哪怕是死那也是吳國太子該做的,可如今呢……吳一劍覺的自己早已失去了去的資格,吳國沒有軍隊,有也是老弱殘兵,他不是沒想過加入混戰,可也只會給小鼠帶來麻煩,他去不去有什麼意義,難道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吳一劍突然覺的很累,除了帶女孩和聽怨恨講他一天來的事情,他幾乎不願意去接觸什麼,走到今天他誰也不怪,他也甘願如此,可就是說不清為什麼,看著前方的戰事和慕容尊送來的一疊疊書,心裡就像有什麼壓著一樣難受。
吳一劍不想說,是因為他知道根本沒有辦法讓他不想這些……但這些事他必須慢慢的想開,可也必須給他時間,吳一劍能量讓時間不要太長,小鼠現在在等機會,不能分了她的心思……鳳君藍多少理解吳一劍的心思,身為男人走到他這一步就算自願也會磨不開心裡的拿到坎,慢慢的適應吧,尤其是昔日的對手離他越來越遠,他心裡肯定很不好受……鳳君藍不想說風涼話,可是還是覺得自己沒嫁比較好,畢竟那個位置真的不適合挑戰禮教。
……白國邊境之上,元夕夜看到等到邊境上的眾人和那個唯一的孩子!氣的就像一劍刺過去!
如果不是宋顧攔著他真想讓這群傻子都去死!元夕夜的目光驟然變冷,剩夏的日光照在他身上換暈了每個人腳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