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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鼠眼睛微皺:「『毒蛇』昨天與特種部隊交手,造成一人死亡三人重傷。」這事她知道。
風揚頹然的坐在急救室外:「你知道……」
當然知道:「『毒蛇』在你們內部有奸細,雖然你是我老公但依然需要付錢。」
風揚頓時緊繃,內奸?!:「是誰?你說。」
「失蹤的那位還有你身邊最親近的人,『毒蛇』抓了他們的兒女,人質藏在他們住處的地下室,『毒蛇』的武器有火藥、簡易手雷,尖端突擊槍,這次與你們交手的是『毒蛇』精英,一共二十五人,分別是:石海,擅長射擊、現在藏匿在冰海路67號;張添,擅長偵查,現在在你們上方;應天,擅長跟蹤……」
風揚深吸口氣,不得不佩服白鼠強悍的情報系統:「謝謝……」
「不客氣。」她也救了他一次,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白小鼠撫弄著手裡的小黑,眉毛漸漸的笑開:「走!下一站柏林!」但,為什麼眼前的景物再晃!扭曲的空氣是怎麼回事!「小黑——」
小黑全身的毛色乍起,刺耳的尖叫撕破長空——吱!——
蛇鼠一家親 第001章入鄉隨俗
白小鼠冷淡的從懸樑自盡的白綢中走下來,同步接受這具身體所有的委屈和悲哀,此人貌似因為不受寵懸樑自盡了,白小鼠讚許的點點頭,這也不失為解決問題的好方法。
「呦!這不是蕭妹妹嗎?拿著一條繩子在樹下幹嘛呢,莫不是想不開自殺吧。」
白小鼠聞言平靜的轉過頭,聲音像死了一樣道:「沒有,跳繩呢。」說完,有莫有樣的跳了兩下,腦海里同時閃過關於來人的記憶,林雅兒,今年十四歲,王府中極其不受寵的邊緣侍妾,日子過的和這具身體一樣清貧,處境也和自己一眼尷尬,說尷尬,是因為她們這些女人連王爺的面都沒有見過,說清貧是因為她們的存在連侍女都不如,白小鼠在心裡嘆口氣,心想,這日子過的也真夠沒勁的。
林雅兒似乎也覺得沒意思,勉強看了白小鼠一眼『高傲』的走了。
白小鼠望著她的背影,收起綢緞,回憶腦海里多出來的信息,這具身體叫蕭染,今年十三歲,本來是王府的一個侍女,後來賄賂了王府總管的弟弟成了一名最低的侍妾,至今沒見過王爺,沒走出去王府的西北角,更沒見過比總管他弟弟更大的官,唉……真夠悲催的!
不過這具身體的身份挺有意思,爹是當今的兵部尚書,生母是父親被人陷害落難時娶的平民子女,後來簫衛國塵緣昭雪官復原職也沒忘恩的把在外面娶的女人和生的兩個孩子帶回去,但畢竟回去了就是妾室,她所生的孩子按本國規定不能延續用『三字名』只能改成『兩個字』,蕭染的大姐本名是簫書薔,因為正妻的不滿改成了蕭薔,自己的名字簫書染也成了蕭染。
白小鼠對此沒有意見的點點頭,既然是法紀,本該遵守,比較讓白小鼠欣賞的是蕭染入王府的動機,蕭染的母親在回到王府兩年後,生下了一個兒子今年十一歲,但因為她們早期不懂京城的規矩成了很多達官貴人家的笑柄,至今沒有人想收她的弟弟入學,加上出身和名聲不好,她弟弟至今只認識幾個字,蕭染為了讓家人得到尊重瞞著除姐姐以外的所有人進入了勇定王府,她想成為勇定王的寵妾,然後讓勇定王幫自己的弟弟請位先生。
白小鼠想到這裡讚許的笑了,雖然自己一向不是什麼好人,但出於對占據了她身體的尊重,她會幫她達成願望,反正這點小事應該不會對她將來的行動造成影響。
白小鼠認真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新身體,發現這張臉長的並不難看!只是發簾太長蓋住了所有的資本,唯一遺憾的是年齡小了點,沒什麼身材可言。
——吱!——小黑頭昏的從樹上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入白小鼠的懷裡,身為全宇宙頂尖的秘密挖掘鼠,它只需一分鐘就能創建涵蓋王府的信息傳遞網,也同時得出這裡已經不是柏林的信息。
白小鼠撫摸著它黑亮的毛髮,眉毛一挑,十三歲?用不完的青春啊!老公還是當朝十皇子,封號勇定王,掌『木系』國一半兵權,不錯的身份,跟以前的老公不想上下吧。
白小鼠按原來的記憶往回走,雖然做好了住的地方很簡陋的準備,但這也太簡陋了,入目的光景險些讓白小鼠撞牆,一座獨立的空院裡零星的種著幾隆蔬菜,籬笆里跑著雞和鴨子,沒有服侍的侍女,也沒有值錢的東西:「嘖嘖,這妾室當的,怪不得去自殺。」
小黑抖動著黑亮的毛髮,嘲笑的舔舔自己的鬍鬚,它以前的鼠窩比這裡豪華。
「算了,湊合過吧。」以前工作忙的時候還要睡野地!此刻就當鍛鍊新的身體吧,這具身體的骨質很好,希望能達到自己以前的頂峰狀態:「小黑,房梁給你住!……不住有意見!」
小黑聞言不爽小眼一瞪,但還是老實的爬上房梁找自己的窩去了。
……
一大早,王府籠罩在薄薄的晨霧裡,古老的花木叢生、台榭大氣磅礴,飛燕掠過花瓣飛舞、碧河蕩漾春風,在映著垂柳的朱門裡,各個崗位的侍從開始忙碌自己的工作。
白小鼠也已經來這裡一個月了,此刻她趁著晨光敏捷的躲過後院的看守,遊走在王府的角落邊觀察地形,厚重的砌牆石和蔓延百里的牆體無形的壓制著人類的渺小和無知,她習慣來到新的地方掌握最先的主動權,據小黑的消息這裡應該有間密室,白小鼠在圍牆間斟酌,時而凝眉細想、時而敲敲打打,時而凝重的趴在地上傾聽,片刻,白小鼠嘴角上挑,身形一轉,整個人瞬間掉進一間密室里,她燦然一笑:「很好,開關是左側第三塊牆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