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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一劍抱起小怨,直接去了隔壁房間,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吃藥的小鼠。
白小鼠笑了一下,精神比昨天好了很多:「他還在睡?」不知這個時候捕他一刀能醒嗎!
吳一劍不知道該說什麼,長孫臨文擺明說的沒有轉圈的餘地,而他也有不轉圈的能力:「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怎麼說。」
白小鼠也沒料到他來真的,以慕容尊和元夕夜的性格,她以為長孫臨文品性上怎麼也該跟他們相近,沒想到他如此有雅興:「他想做什麼?」測試自己的威脅力,還是想瓦解白國,還是說他更想殺了自己,白小鼠到是覺的他不是不對孕婦動手的男人,相反,或許他絲毫不介意占自己有孕的便宜。
吳一劍也在想他的目的,白國有什麼值得睡了這麼多年的人在意的?「你想怎麼做。」
白小鼠想弄死他,讓他老實一點,可是現在動手確實不方便:「再說吧。」總有辦法。
吳一劍看了小鼠一眼,見她色還是不好,放下小怨去倒水,小鼠現在怎麼說也是懷的他的孩子,這個時候確實不該小鼠著急,何況長孫臨文沒有喜歡小鼠的意思,說不定他可以……
吳一劍妥協了,到不是他怕死,而是想讓小鼠這幾天平靜一點,這裡是長孫國的地方,在這裡和長孫太子起衝突很不明智。
傍晚十分,吳一劍確定小鼠睡了,回房幫小怨蓋蓋被子,順便看了眼還在睡的長孫臨文,他一天中只要不說話都是在睡覺,如果以後他也睡上五六年對自己有什麼威脅呢?
吳一劍回到書案前,執起筆寫退位文書,只是忍不住苦笑,他以為他提筆的時候會因為慕容尊想不到卻是長孫臨文,如果說心裡沒有一點快意是假的,至少不是他慕容尊!可吳一劍的傷感多餘對慕容尊的嘲弄,他至少不會承擔自己此刻的苦楚,焉知這份文書寫來的無奈。
長孫臨文睡醒後,枕頭旁工整的放著他要的東西,他立即高興的去像他爹炫耀,瞬間消失在驛館之內,頃刻間出現在長孫國皇宮,功力因為充足的睡眠,明顯精進不少:「父皇!我成功了!」說完後軟綿綿的把他爹擠下龍椅,又困了的倒在軟榻上。
長孫正功頓時覺得他上輩子作孽太多!這……這……長孫正功顫抖的甩龍案上,沒膽扔兒子頭上:「你是想氣死我呀!」竟然是下嫁!他長孫家族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是——胡鬧!
長孫臨文蹭蹭寬敞的龍椅,終於舒服一點:「一個名字而已,怎麼樣都是一種形式。」
長孫正功聞言險些昏過去,他嘲笑了慕容關天半天就是為了今日他兒子給自己添堵嗎!「臨文,難倒你不顧尊者和夕夜的感受嗎!他們可是……」
長孫臨文半眯著眼,覺得自己很仁德:「他們要是喜歡也可以跟著嫁,白國後宮很大!」
呸!那是大小的問題嗎!自己兒子哪裡沒教好竟然是這幅德行,長孫正功現在無比羨慕關天和元釋,瞧瞧人家的孩子,至少還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不會做出貽笑史冊的荒唐事!
長孫臨文突然有些歉意的想:「皇后只有一個,他們恐怕不能跟我搶,我要做就做最高。」
長孫正功聽了此話更想揍兒子!還有臉說最高!那個位置有什麼可搶的!丟人不!可是長孫正功也不敢罵更不敢說,萬一兒子不高興不醒了,他上哪哭去:「總之不行。」
長孫臨文突然坐起來:「鳳冠霞帔?我去找衣庫院準備,還要選個黃道吉日,撒點驅邪穀物。」
長孫正功看著兒子的背影調教:「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可惜他老人家吼得快眼花了,他兒子的背影也沒回頭一下……
此消息一出,慕容尊病了,氣血淤積導致經脈不順,用太醫的說法是傷了元氣需要好好調理。
元夕夜還好,他抱的希望從來不高受到傷害後會有一點緩衝,何況他的將來他心裡有數,不像慕容尊那樣執著,沒有了去爭的價碼,他反而看淡了很多事情。
吳掌殺氣的在驛館拍桌子,弄走了慕容尊和元夕夜獨獨漏算了長孫臨文,他老爹怎就不挖個坑埋了這個丟人現眼的兒子,似乎早忘了他當初就是冒天下大不韙嫁出的兒子。
各國間紛紛炸鍋,覺得長孫臨文是不是睡的太長,腦子壞了,還是色慾薰心喜歡上了白小鼠,可不管是哪一種太扯了,長孫臨文沒把白小鼠搶了自己娶,竟然自己嫁,他有病吧!
皇甫飛楚沒接觸過長孫臨文,但也覺的此人是不是腦子……畢竟不是每個國度都有吳國那麼特殊的情況,吳國一年的奏章加起來也不如長孫國的多。
皇甫飛楚突然覺得世事難料果然正確,爭了那麼久的兩個人落得個看大哥嫁的下場,不知慕容尊有沒有,被姐姐搶了相公的錯覺!難怪氣到內傷,就算自己都想發火,慕容尊能活著已經是奇蹟了。
皇甫飛楚驟然有些幸災樂禍的錯覺,既然得不到那就都別得到!誰也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東邪哲言看著如今的局勢,有些自行慚愧的感覺,堂堂長孫國的少主都能走到這一步,他在堅持什麼?難道他連與父皇提想娶雲兒的勇氣都沒有嗎?
鳳君藍直接撞開吳一劍的門衝進去:「你——你——你不是瘋了吧!」竟然——竟然!——
吳一劍讓他坐下,臉上的怒容已經消失,他和小鼠三年多的婚姻,對小鼠的脾性摸的差不多,對於後院進個狗還是豬她根本不在乎,難得她在意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