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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平日裡覺得自己很有名頭的太醫們此刻耷拉著腦袋屁都不敢放一下,因為宋顧的執著說明人家元國的太醫們平日裡都是懸絲診脈、望聞問切的高手,要不然怎麼對付他們國家至高無上的太子爺。
三更半夜,白小鼠被眾官員從被窩裡挖了出來。
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說元少主在白國宮門外昏倒太醫們束手無策,恐怕這今天就要去了,嚇的怕死的貴族們趕緊穿上朝服聚在皇帝的寢宮外請命。
這便是大國的威嚴,即便不是自家的主上也要當主上一樣為他憂心,千古定律,強國則君主威儀:「主上,求您去元國請太醫替元太子診治,元太子身份尊貴不能有任何閃失!」
白小鼠打個哈欠:「不是還沒死嗎,你們深更半夜把朕吵醒就為這點小事?」
大臣心想這還小?這是亡國滅種的危機:「主上,元國為公國的建設奉獻了不可多得的力量,如今元國太子重病與我們白國,我們白國當為其盡心盡心。」側面提醒君王,元國家大業大不要惹。
「主上,元國主甚是寵愛元太子,元國一脈單傳馬虎不得呀!」
「懇請主上遠赴元國為元太子請醫問藥!」
眾官員齊齊跪下:「懇請主上為元太子請醫問藥!」
白小鼠突然覺得挺悲慘,誰才是你們的主子,竟然為了一個自大狂妄、死不認錯的人跟他們的衣食父母作對,雖然自己尚且沒有為白國做出值得他們一心效忠為其去死的事跡,但是誰是主子都忘了嗎。
但白小鼠並沒有發火,向君之心是一個漫長的培養過程,她也沒指望不付出就平白擁有:「行了,朕知道了,你們退下吧,我保證他死不了。」如果死了也沒辦法。
眾大臣依然跪著,大有看著主子出發才能心情平順,主子剛剛即位尚不知各國險惡,尤其是元國不能惹呀!等此次風波過去,一定要給主子上一課!
白小鼠覺得這幫兔崽子簡直是得寸進尺,自己現在二重功力就是急速飛往元國也帶不回一個醫生,算了,自己去看看吧:「跪著吧,明天天亮之前誰也不准起來,想想自己錯在哪了。」白小鼠說完轉身向別殿走去。
眾官員苦哈哈的跪著,現在可是寒冬臘月,今晚上又特別的冷,主上是想凍死他們不成?
外殿之內,太醫們苦著臉跪了一地,生平第一次遭到這種羞辱卻沒有爭氣的餘地,人家句句擊在他們的軟肋上,他們卻一點不覺的宋顧囂張,而是自己無能。
白小鼠對這幫人總算沒太失望,雖然蘇國選出的太醫與元國的太醫出入很大,但是人品和醫德都沒有問題,至於醫術不要強求,反正自己又不打算懸絲診脈。
白小鼠走進去,宋顧沒有攔著,以白國君主的身份當然有能力與自己的主子對話。
白小鼠掀開窗幔,看了眼床上的人又立即放下窗幔,突然元夕夜拉住她,睜不開的眼睛朦朧一片,嘴唇張了張卻不知道說了什麼,手又滑了下去。
白小鼠忍著心裡的怒氣為元夕夜把脈,仔細確定了他的症狀後,讓太醫院去煎藥,已經死自己門前了能不為他費點心。
太醫們更是汗顏了,竟然讓自國之君委身診脈是身為臣子的恥辱。
小黑跟在主子身後也跳上了床鋪,偷偷的打量了眼白小鼠確定她沒有掩飾什麼後才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沒什麼大礙,畢竟真氣會自動護住他的五章六腑,寒氣入體只是小傷罷了:「小鼠,他對你其實也……」
白小鼠不等小黑說完直接頂了句:「讓他抱著他家孩子去死吧!」
小黑自己縮回頭,下的不吭聲了,元夕夜呀元夕夜,女人的心眼就那麼點大,希望你這次昏倒是明智之舉,如果不讓小鼠把心裡的氣消了,你就危險嘍。
藥熬好了,小黑以為自家主子會親自喂,誰知白小鼠卻給了宋顧,宋顧上前盡心盡力的味自家主子用藥。
小黑奇怪的看主子一眼,至於嗎,不就是娶了幾個老婆用的著分的這麼清。
白小鼠不解的看眼小黑:「怎麼了不行嗎?我怕忍不住潑他臉上。」
翌日,元家少主在白國皇宮門外昏倒,舉國太醫無力診治的消息不脛而走。
長孫國之內:「如果不是白國國主會醫術,元國太子說不定就……就交代到那了。」
另一個太醫曰:「如此嚴重?說起來我國能懸絲診脈的也就是陳太醫一人,可惜他去年已經退休,幸好不是昏倒在我國門外,否則我們國家的威嚴何在。」堂堂長孫國驚無一人懸絲,說出去多丟人。
於是長孫國的太醫們,紛紛閉門苦讀,每位太醫出門都準備一條小繩,沒事就試試手感。
慕容國內:「元國沒事跑白國去幹嗎!還能病的那麼重,聽說是感了風寒,元少主怎麼會感風寒?白國國君想死了吧?」
正在抓藥的同僚嘆口氣:「不管想不想死,白國的太醫院給咱們了警示,這麼丟人的事索性沒發生在慕容國太醫院。」
話落沒人再覺的這件事可笑,紛紛回去閉門思過去了,偷偷的自己在家研究懸絲,指望有一天能派上用場。
吳國之內,吳國的太醫都偏於神經質,他們擅長外科,開刀接骨、縫合殺人天下無雙,如果治療小感冒或者診脈向來不是他們的強項,吳國是殺手國度,每個執行任務回來的都是大動靜,不可能琢磨出懸絲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