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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夜在心裡把吳一劍罵了個遍,這個傻子!懂不懂照顧人!
吳一劍立即心疼了,看著白小鼠紅紅的眼睛頓時沒了主意,心裡琢磨著她是不是卡到了、是不是吃壞東西了、是不是堵住呼吸了——
皇甫飛楚也擔憂的看了過來,出什麼事了咳的這麼厲害?但以皇甫飛楚的身份似乎更不應該上前。
慕容尊心裡直呼吳一劍是笨蛋;元夕夜更是對吳一劍的舉動鄙視連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來,不知道他怎麼被吳家祖祠選中,莫不是吳家祖祠眼瞎了?
吳一劍還不知悔改,瞬間又灌了一杯,沒等白小鼠踹他,他已經強硬的制服白小鼠連灌了三杯,最後發現越發嚴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抱起小鼠在大庭廣眾之下消失了。
席間瞬間安靜了一秒,
眾人眼裡多了絲寓意不明的東西,有驚訝?有不敢置信?有噁心,但最後似乎都隨著一切的平淡變成本該如此、就該如此、說不定就是這樣的!一錘子敲定了心理的想法!
慕容尊、元夕夜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好在兩人修養夠高,不至於當場發作。
慕容尊率先站起來道:「不知白公子怎麼了?兒臣下去看看。」然後離座。
眾人不乾淨的想法這才少了一些,因為以慕容尊的人品似乎不至於跟一個男人有什麼牽扯。
可席間眼睛雪亮的人多了,知道白小鼠是女人的老不死就有四人,他們眼中曖昧不明的意味,不言而喻。
元夕夜在心裡把笑的猥瑣的老不死罵了個遍!心中狠狠給他們記了一筆,以後等著瞧!
皇甫飛楚見狀也悄悄的退下,他的位置本就不起眼,何況他伯父在席沒人會注意他離開,但他還沒來得及看到白小鼠,遠處的一幕讓他突然駐足!
慕容錚逼著雲兒節節後退,凶神惡煞的盯著她的臉,揮倒了礙事的小香:「你好大的膽子!敢傷本王的人!你是不是真以為本王為了你可以死護衛的地步!」
——啪——慕容錚一巴掌打在雲兒的臉上。
小香哭的淚眼婆娑,抓著慕容錚的褲腳請求原諒:「太子,奴婢錯了,奴婢不該哀求小姐,求太子放過小姐,求求太子爺——」
慕容錚一腳把小香踢開,腳上加了八分內力,小香頓時如脫線的風箏撞到了假山上!
雲兒心裡一慌:「小香!小香——」
小香艱難的動一下,雲兒鬆了一口氣,臉色惱怒的看著慕容錚,但縱使她有萬分不甘心也必須壓下心裡的惱怒,擺上一張不至於讓人看了生厭的臉:「太子要殺要剮是太子的自由,奴婢不過是不想讓太子以外的人碰奴婢而已!」
慕容錚聞言神情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張幽若如蘭的臉,她的話可信嗎?到底她有什麼魅力單憑琴音就勾的很多人意亂情迷,但偏偏勾不得他最想報復的人!慕容錚眼神複雜的節節逼近。
雲兒斟酌的後退,腦子裡迅速旋轉著脫困的方法,此刻她就算有新的靠山也用不上,唯一的辦法是自救:「太子,你可以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一定不負所托,如果奴婢不成功,奴婢願意死在太子面前,以死明志!」
慕容錚突然狂笑,死嗎!「好!本王成全你——」慕容錚瞬間擊出一掌,把雲兒推向身後的荷花池。
皇甫飛楚見狀瞬間飛了出去,穩穩的把雲兒抱住,一轉身回到岸上,目光清冷的看著慕容錚:「太子爺,今日是二夫人壽辰,還請太子手下留情。」
雲兒吐出一口鮮血,瞬間染紅飛楚銀白色的衣衫,頓時開出一朵耀眼的牡丹,雲兒眼睛恍惚的看眼抱著自己的人,已經說不出一句感謝的話。
慕容錚死死的盯著皇甫飛楚,縱然是男人看男人,慕容錚也嫉妒他那張奪天地造化的臉,可惜皇甫飛楚註定跟自己無緣,他即是元夕夜的黨羽就絕不能讓他把雲兒帶走。
慕容錚立即收攬眼裡的戾氣,神情有幾絲尷尬:「讓皇甫兄見笑了,在下與雲姑娘有些話想說,剛才是在下不知輕重,還望皇甫兄把雲姑娘還給在下,好讓在下與雲姑娘解釋。」
皇甫飛楚本不想多事,雖然他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麼,但慕容錚眼裡的神情他一目了然,飛楚也是為人辦事,他既然覺得有問題自然是交給元夕夜:「雲姑娘似乎並不這樣想。」
慕容錚聞言,神情立即變了,本來就是謊話,不過是彼此給彼此一個台階下,既然皇甫飛楚不合作就不要怪他出手不留情面。
皇甫飛楚傻嗎?不,所以他不會跟慕容錚硬碰,即便他有贏的資本也不可能讓自己陷入如此境地:「來人!來人呀!有人落水——」
慕容錚咬咬牙,被迫離開。
皇甫飛楚把雲兒和小香交來趕來的自家奴僕,急忙返回宴會之中。
雲兒在轉入僕人手裡的一刻努力睜開眼睛看了飛楚一眼,感激的笑容如一朵飛天的霞光燃燒著生命的神彩。
可惜這絕塵的一笑沒有入飛楚的眼,飛楚已經先一步走。
雲兒自嘲的閉上眼,她告訴自己此生該無憾事了,那樣一個身份尊貴的人願意為她對上慕容錚,她還怨恨什麼……
白小鼠接過吳一劍遞來的手帕擦擦嘴,氣息順暢了一些:「你想死呀!你自己灌你自己試試,看會不會卡死。」
吳一劍笑笑,看似依然沒心沒肺:「我擔心你才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