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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一劍緊緊的捏著手裡的碎片,血順著衣袖一滴滴的往下流!他想著寧願死的是他!寧願躺在床上的是他!這樣再也不用管那個心狠的女人懷的是誰的孩子!
鳳君藍站在迎霞殿外,聽著裡面靜下來的聲音總算鬆了一口氣,如果吳一劍回了吳國或者想不開自殺,吳國和白國恐怕就要兵戎相見。
鳳君藍不知為什麼此刻很感激吳一劍留在這裡,雖然他很生氣,至少還沒失去理智,可也因為沒有失去理智所以才會更痛苦吧,鳳君藍開始同情吳一劍,也怨自己故意拉上他去鬧!鳳君藍看了迎霞殿一眼,默默地一個人走開。
……
翌日,白小鼠醒了,因為太醫的囑託她現在不能下床,白國的事務移交了外院由鳳君藍和環兒處理,白小鼠現在當務之急是臥床休息。
白小鼠看著床頂的圖案,有些歉意的嘆口氣,質問的看向小黑:「你跟他說了什麼!」
小黑雙爪抱著栗子,牙齒飛快在上面啃:『沒有什麼,只是告訴他你或許想要這個孩子。』
白小鼠摸摸腹部,另一隻手枕在頭下,或許是想但還不足以付出這麼多,要不然她也不會為嫌麻煩去喝那個東西:「他肯定氣死了,吳一劍在做什麼?」
小黑如實稟告:『把自己關在迎霞殿裡,任何人不得進去,包括主子你,氣的差點岔氣,呵。』
白小鼠笑不出來,眼前閃爍著那雙背負著痛苦和沉重傷痕的眼睛,白小鼠突然覺得罪大惡極,白小鼠看眼小黑道:「我覺的孩子沒了才能舒心一點。」至少不會覺的像欠了他一樣。
小黑啃著栗子沒有看她:『已經這樣了,就這樣吧,要不然豈不是辜負了吳一劍的好意,你疼成那樣我看他是不忍心了,寧願自己去生悶氣不見你,也好過你以後發神經了找他麻煩。』
白小鼠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像是背負著什麼心思很沉痛,尤其是吳一劍的眼神,突然覺得不愛他都是罪過。
小黑低下頭不再說話,它猜對了小鼠的心思,孩子在她反而會對一劍有愧疚,如果一劍想掌握主動權,那麼他必須降住白小水,至少這樣白小鼠再想做什麼對覺的更有愧於吳一劍,這也是它出賣給吳一劍的消息,至少值得吳一劍去賭!雖然他極其不願意,妥協卻是他唯一能和慕容尊抗衡的利器。
白小鼠並不介意小黑用什麼辦法讓吳一劍改變主意,她和小黑這麼多年的關係,小黑知道它在做什麼,白小鼠根本不擔心,她更擔心她現在欠人二百兩銀子似的心情。
一個月了白小鼠一直躺在床上,活動範圍是從床前到門前,安心的在中宮內養胎,除了鳳君藍、環兒偶然來看她,吳一劍一次也沒來過。
不過也是,任誰也不想看著自己的娘子懷著別人的孩子,就像女人無法接受老公的小三懷孕一樣!都是憋在心裡說也說不出的苦楚,只能打落了牙不斷的往肚子裡吞!
鳳君藍也很少來,除了說一些必要的公事他幾乎不踏入中宮,因為他此刻看白小鼠也不怎麼待見,心裡還有點對吳一劍的愧疚就更不願意過來,他現在寧願和吳一劍站統一戰線都不想理白小鼠。
白小鼠深刻體會了他們無聲的抵抗,頓時覺的這孩子災星一個,如果沒有他什麼事都沒了!弄的白小鼠突然間很討厭這個孩子,恨不得現在就打個滾跟這孩子拜拜。
春耕快要結束,白國上下依然熱火沖天,對新品種的開發、新發明的追捧和新鮮事物的挖掘,全民處於一個追求狂熱的階段。
白國目前雖然以粗糧為主,可因為政府的鼓勵政策民間吃粗糧也已經吃出了一百多種花樣,甚至有人為了追求創新什麼偏激的想把地瓜變成大米,註定這些心思要白費了。
白國的米糧市場初春時一片蕭條,因為販運商去年的大量虧損和高額的賦稅積累,很多糧食大商離開了白國有的關門大吉。
都城的馬家和通行的元家迅速開始填補白國運營商的空缺;很多新型莊戶也加入了小本販賣的行列,有先進思想的地主也試著開始參與運營,為加速大地主的經濟觀和運營理念跨出了堅實的一步。
白國的各項水利設施又開始動工,管道進一步通向各個城市,為銜接南北西東交通注入新的途徑,為繁榮平民消費、拉動內需做出傑出的貢獻。
各地開始興辦學堂,上課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夫子開始想辦法促進學生到課堂上的熱情,知識無限的減少,『應用』放在第一位。
有的私有學堂開始請鎮上最有名氣的廚藝師父、工匠師父、字畫師父、佛學師父、編制師父、甚至是香料師父、釀酒師父授課,有的甚至請當地的地主和莊戶傳授種植經驗,讓嫌少有人來的學堂終於有了點人氣。
大貴族對此嗤之以鼻,均是三教九流的人教些三教九流的內容,註定最後也是三教九流!
其他九國均沒什麼熱鬧,都是百年以上的大國,皇帝對改革這個詞沒什麼興趣,即便是發現了新鮮玩意,也是少部分人拿來研究,國主大多數的時間都放在挑刺的事情上。
比如對慕容帝國,慕容國從夾山區掠去財富這是怎麼算成了各國最關心的問題。
敢說的國度就放在明處說,比如元國;不管說的就在暗處使壞,比如司徒和周國,有的則是靜觀熱鬧等著這些無聊的小丑在慕容尊面前跳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