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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見主僕如此氣的咬牙切齒,蕭染憑什麼有如此優勢,被人抓上門,最不禁也該驚慌,柳雲含著委屈,直接轉上鳳君天,聲音哽咽道:「王爺,請您為妾身做主……」
鳳君天見柳雲提了自己,目光不舍的從杯麵離開,聲音寧靜無波:「蕭侍人,你怎麼解釋。」
蕭染接過環兒手裡的書冊,觀賞了下兩個被打的藝術品,表情也冷到了骨子裡,她白小鼠無論前世今生想打誰打誰,想嚇誰嚇誰,從來不對任何人交代,蕭染不在意的反口:「需要解釋嗎?」她蕭染又不是他的妃子又不是後院的女人,閒的有病嗎,要跟她們這些沒品的女人胡鬧:「這裡是我的地方,我願意打誰打誰!我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是你,我要是不願意也一樣給我滾出去!王爺,對我的解釋可算滿意!」蕭染說完連看都不看鳳君天的抵著下巴賞女人,這座宅院裡論輩分、論權勢都是她最大,從她能打敗元夕夜起,整個木系國她可以為所欲為,她樂意怎麼打就怎麼打!高興怎麼打就怎麼打!
環兒聞言嘴巴驚訝的張了一下,說的也太張狂了,萬一王爺反彈怎麼辦!這個時候可不能出岔子!要不然她就死定了!環兒小心的從背後碰了主子一下,意思是差不多就行了。
蕭染當沒感覺,但突然覺得嚇背後的小丫頭挺好玩的,看她平時野心挺大,其實膽子很小。
鳳君天臉色冷了一下瞬間恢復如常,蕭染說的沒錯,正因為沒錯他才慌了心神,鳳君天盯著灑出茶漬的桌面,神態如常,但心裡驟然不安,他可以肯定蕭染不需要他了,也不需要住在這裡混淆視聽,如今的她一定具備了某些實力,要不然她斷不會說如此過激的話,鳳君天心裡微微刺痛,他不敢搭腔,他擔心他說錯了蕭染可以拂袖而去,鳳君天心裡不禁冷笑,本以為自己走到這一步能距離她近一點,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果,他就算升得再高也無法彌補他不是十大世家的缺憾,那些權勢頂端的強者,會帶走他的蕭染嗎?鳳君天膽怯了,不敢言辭不敢說話甚至不敢探聽蕭染的打算,相比與蕭染殺他的措手不及,打人事件微薄的不用提及。
柳雲緊張的等了半天沒等到鳳君天的怪罪,心裡頓時委屈,蕭染如此目中無人王爺為何忍她!現在天下一定,要這個女人何用!大不了一拍兩散!柳雲緊緊的握著粉拳,她一定要想辦法把蕭染趕出去!既然她不屑與王府,她就走吧,她得罪不起她,也不會便宜她:「王爺……蕭侍人以下犯上理應處斬,但念在她年幼無知,王爺是否也該打她五十大板……」
蕭染根本不用管她說了一身,一隻螞蟻而已隨便她叫,她願意怎麼說怎麼說了,蕭染就當她噴飯,等她說累了自然有鳳君天攙著她滾走,柳雲將來的位置她可不稀罕!
環兒見王爺不怪罪主子,膽子微微大了一點,柳雲這麼說她的主子她自然要反擊:「雲夫人,我們家侍人什麼都沒說,莫不是你耳朵聾了心瞎了,出現幻聽了吧,不如讓奴婢給您撓撓看看能不能揭下你一層皮,讓你精神一點!」
煙兒見她亂說恨不得撕爛她的嘴!主子們說話豈有她插嘴的道理,煙兒揣測著王爺應該有氣不敢對蕭侍人發,但是應該會對付環兒:「王爺,奴--」
環兒不等她說話快一步的吼:「大膽奴才竟然敢在王爺和雲夫人以及我家侍人面前這副尊榮!實在有傷風化!來人!把她拉出去洗乾淨了再來面見雲夫人和王爺!」環兒說完嘴角揚起一抹居心叵測的笑意,只要到了沒人的地方,她還可以再打她一次賺了。
煙兒瞥見環兒的笑臉,頓時嚇的腳軟:「不要!不要!王爺饒命!求王爺饒命!這不怪奴婢,是環兒打的是環兒打的奴婢和娘娘!王爺……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奴婢決無……」
環兒上前拍的一巴掌打臉上,打了之後想起當著王爺,有那麼點不好意思的退到她主子身後小聲的道:「奴婢一時手快想替王爺教訓賤婢請王爺見諒。」沒說責罰。
煙兒雙眼頓時冒火,如果不是走路需要人攙扶她一定能和環兒打起來:「你--你--」
環兒得了便宜就低調了,她在蕭染身後裝怪,偶然沖煙兒做幾個鬼臉氣死她!
鳳君天和蕭染自始至終都沒說話,染香閣的大廳里只聽到煙兒的哭聲,和柳雲不服的呼吸聲。
鳳君天看著蕭染連動嘴都省了的反應,心裡的不安在一點點的擴大,她是不是已經脫離了王府,不把自己當勇定王府的一份子,為什麼看著她不說話,心裡會掩不住的慌張,現在的柳雲之於此刻的蕭染就是個胡亂叫囂的路人,蕭染在想什麼,對這裡的一草一木可有眷戀,她曾經棲息過的院落可有想留下的衝動,鳳君天壓下心底的慌亂深深的吸口氣,他回家時所有的幻想變的好笑,他所有的期待如今沉沒大海,蕭衛國的話還在耳邊,他的女兒早已不是他的女兒,他的女兒不需要王爺的寵幸甚至不需要皇后的位置,不要說蕭染想不想當皇妃,她連皇帝恐怕都不稀罕,驕傲如蕭染,她會喜歡什麼,會留戀什麼,舉凡六世輪迴可有讓她側目的男子和讓她在意的事情,木系國終是太小,裝不下她淡漠疏離的眼神。
柳雲不知道鳳君天在想什麼,她覺得古怪,但也隱隱覺得有事發生,到底怎麼了?以鳳君天的驕傲他為何不趕走蕭染,如果蕭染已經和那幾個權勢滔天的人物有了什麼約定,王爺為什麼不送她蕭染出府,無論是曾經的王爺還是現在的他,甚至不屑於向林飛楚低頭,他為何此刻不顯示他的驕傲,送心不在他身上的蕭染離開:「王爺……」柳雲悠悠的開口她決定換一個方式表述:「屬於王府的一直在王府……您近日可以為了一個人壞了規矩,可她不會領情,該離開的離開,至少還能保留最初的安定,畢竟留下的人將來還要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