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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鼠靠在門邊,看著他背影無奈的嘆口氣:「你想念到什麼時候,吳國主明日離開你想這幅樣子去送行,起來吧,我陪你去用膳。」
吳一劍轉過頭,眼裡的光彩卻一點點的退去:「我現在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父皇的期盼。」
白小鼠也不知道怎麼說,這種事期盼個屁:「上次的事,我道歉,其實誰上誰下有什麼關係。」反正她已經上過了:「如果你要是不願意沒有下次了,出來吧,吃點東西?」
吳一劍瞬間看向她,震驚得不知所措,什麼事沒有下次,難道。。。。。。吳一劍失望的垂下頭,或許白小鼠嫌棄他不夠好,吳一劍小心的捏著衣角道:「我知道了。。。。。。」
白小鼠鬆了口氣,總算還能溝通:「我在前面等你。」白小鼠說完自己走了。
吳一劍看著她離開,頓時覺得自己更糟糕,他還在想什麼妥協小鼠已經說不用了,吳一劍自嘲的一笑看來果然是自己杞人憂天。
吳一劍扶著桌椅站起來,手剛放上去卻因為壓力過大翻到了一地香燭,吳一劍頓時一巴掌打在地上擊碎了不願面對的情況!
小黃嚇得趕緊躲到一邊,小腿發顫的不敢接近他三米,動物的敏感告訴他,主人現在很生氣。
吳一劍立即壓制住情緒,整理下跪皺的衣服向前殿走去。
兩人的飯局很安靜,白小鼠偶然想起什麼會說兩句,臉上沒有一絲牽強,那天的事他確實不在意了:「多吃點,你都瘦了。」
吳一劍吃飯的手一僵,夾菜的動作立即少了,那句『你都瘦了』如一根刺扎入了他心裡。
白小鼠頓時覺得氣氛冷了幾分,莫名的咬了口小包子,不知所以然的繼續埋頭吃。
白小鼠這一晚沒在迎霞殿就寢,在哪裡睡不是睡,人家不願意又不想做夫妻,於是白小鼠不勉強的回了中殿。
吳一劍什麼也沒說進了練功房。
翌日,吳掌殺歸國,白小鼠喝吳一劍親自去送。
吳掌殺凌厲的看兩人一眼,踏上了歸國的旅程,此次十國聚首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
周國和司徒國的賠償購地,沒有十國商議的那麼簡單歸咎到每一處細節兩國吵得面紅耳赤。
周國嫌棄司徒國給廉價土地,司徒國嫌棄周國把河道炸的面目全非,如若修復需要龐大的資金於是不願交出多給的城池,兩國又開始謀長的外交策略。
白小鼠並不意外,凡涉及邊疆問題如果沒有更大的矛盾擺在眼前,基本沒有半個世紀搞不定,就算搞定了將來也會被子孫罵賣地求榮,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
白小鼠趁這個時間在完善自己國家的水利,實施與藍圖是兩個根本不同的構想,原蘇河上游的水利建設在開工前三天被迫停工,因為當地百姓認為此工程撼動了他們的地神!
白小鼠那個無語呀,如果是賠償問題、祖墳遷至、土地種植都好說,偏偏來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地神不爽』難道讓自己請神拜佛!
朝堂之上,白小鼠看著下面黑壓壓的大臣,十分同情主席的遭遇:「地神是誰提出來的。」
負責蘇河上游的耶律大人趕緊出列:「具體不知道,說是該地縣令請人卜卦問的。」
白小鼠心想這個縣令反政府吧!這種事情就是卜出來也要當做不知道,何況她早跟小鼠勘察過,在蘇河上游設水利設施沒有什麼影響:「讓他進京,我看看他是不是吃太飽了。」
十日後,曲城縣令牛大人出現在威嚴的朝堂上,牛國昌最初有些怕隨後釋然,他與名字不符是個瘦弱青年,跪在那裡也許還不如吳一劍一條腿重。
白小鼠靠在龍椅上,略帶怒意的看著他希望儘快以天家的威嚴解決這件事:「聽說你卜卦了,說說看地神什麼個不高興法!」白小鼠頓時把摺子扔在他面前,眼裡的不悅昭然若揭。
牛國昌不傻,可他也不怕,他只是虔誠的叩拜:「皇上,依照我白國律法,但凡修建土木都要求神問卦,雖然可信度不高,但蘇河上游向來風調雨順,何必冒如此大的風險。」
白小鼠大概知道她遇到什麼人了,這種人才麻煩,殺了可惜、不殺礙眼,跟沒事上書的魏徵有的比,如果不是想落個賢君的名譽,李世民早把處處跟他廢話的魏徵殺了:「下游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了。」
牛國昌道:「下官迂腐,只知掃一屋,下官認為一屋定則天下定,下官不想至曲城百姓於不顧,請皇上責罰。」
眾大臣偷偷暗贊牛國昌敢說,當今主上從登基到現在可不是明君,牛國昌竟然敢對著幹,難怪一路從兵部侍郎貶為一地縣令。
以白小鼠的行事個性該直接殺了立即開工,真理總歸是真理,可小鼠現在的地位和身份,不容她放肆的形式,就算做做樣子也該讓對方心服口服,哎:「說的有道理,蘇河上游是件大工程,你一個小小縣令卜出的結果未免無法上達天庭,這樣吧,吳主今日一起吃齋念佛誠懇侍奉天神,就由他親自向天神問問,也好過你問那路野神,牛大人你說呢?」
牛國昌無語了:「這。。。。。。」牛國昌睿智著呢,明顯是皇上想動工:「主上,所謂天神視民如子都一視同仁,應該不會有誤差。」總之就是不讓蓋,如果施工後續的官員暗鬥、拉幫結派、徵調物資一定會弄得曲城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