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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掌殺還不至於找一個內官麻煩,只是對在裡面生活的人不滿意,他剛進門就看到伏在案前批閱摺子的兒子,欣慰之餘又免不了想逞威風:「你過的到舒坦!」
吳一劍見到父親,急忙站起來見禮:「不知父皇駕到,兒臣有失遠迎!」
吳掌殺的目光瞬間定格在吳一劍的衣服上:「什麼亂七八糟的樣式!脫了換一套過來。」
吳一劍無奈,只能進去更衣,換了一身吳國太子的服侍,站在已經審閱奏章的父皇面前:「父皇此次來可有什麼事。」甚至沒來得及通知自己,他獲批的的確快,不妥,不妥。
吳掌殺雖然看不上吳一劍,但是現在看著順眼多了,不用養在身邊果然是偶然看看有親疏性:「一半的奏章發往你這裡是不是太少?可有堅持武學修煉?」
吳一劍應聲:「是,依照父親的指示沒有怠懈。」吳一劍看了父親的臉色一眼,突然開口道:「不知父親知不知道如何破除鳳君藍身上的枷鎖?」
吳掌殺一頓,對於這個問題他似乎早有準備:「小鼠怎麼說?」
吳一劍坐下來,面對父親雖然有幾分緊張,但是還不至於不敢表達自己的想法:「她恐怕會不惜任何代價壓制,我是怕她功力還沒有恢復就已經跟皇啟結仇。」
吳掌殺狠狠地鄙視了兒子的想法,為什麼不是不想增強皇室的勢力想永遠壓制藍家一脈,到底是向著小鼠,只是心思過去單調,怕是鬥不過尊者和夕夜那兩個小狐狸,看來他要想個辦法,早早的把那隻小狐狸的婚事給辦了,以免留下禍患。
吳一劍差異的抬起頭:「父皇?」
吳掌殺放下摺子,對兒子這幅尊榮敬謝不敏但也無濟於事,不突破他就要不斷的吃,加上他武學根基確實不如元夕夜和慕容尊,可謂在這兩人面前無任何勝算。
吳掌殺卻欣賞兒子不孤高的個性,只是這個性出現在皇子身上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小鼠自有分寸。」那人比一劍有心眼,不會送上門找死:「這次來我帶來了份吳家心法修煉心得,你和小鼠都看看。」總比她偷來的光明正大,還是表達老丈人的胸襟,吳掌殺何樂而不為呢!
可吳掌殺卻悲哀的發現,兒子的武學天賦還不如白小鼠,如此看來真不知是不是把兒子送入了火坑,白小鼠那種人應該更偏愛有能力跟她斗在一起、旗鼓相當的對手,但是一劍身上或許不具備白小鼠想挑戰的性格。
吳掌殺又開始頭疼,他家一劍輸就輸在不對白小鼠動心眼,古往今來無論男人女人,這種性格都會淹沒在茫茫的人間中,等到半老不死了發現身邊有一個不離不棄的人,古來君王皆如是,吳一劍這種白痴,小時候沒見過母親爭寵,長大了沒經歷過奪嫡之爭,爬到今天的位置甚至還有些自卑心理,而不是越來越鬼迷心竅。
吳一劍接過來:「謝父皇,父皇有沒有辦法能儘快恢復小鼠的武功!」
吳掌殺眉頭一皺:「我用不用順便把一生所學傳授給她!」
吳一劍誠惶誠恐的不說話了,他和父親的關係很微妙,吳掌殺不是對兒女親疏的人,當初被祖祠選中第一面對這位嚴厲的父親他嚇的不敢開口,這些年的相處只是降低了他的心裡方顯,可對吳掌殺他依然停留在嚴厲的印象里。
吳掌殺看到他低頭就夠了,但卻不會糾正,自古父子相處就該出此,可吳掌殺也是人,不希望吳一劍太過擔心:「她現在真氣精純,想恢復不過是半年的問題,難道皇啟半年內還能殺死她?」
杞人憂天!他清楚的記得當初他和蘇武道聯手對付元夕夜時,當時自己那一掌白小鼠絕對能要她的命,而她卻安然無恙,他懷疑小鼠背後一定有個更勝皇家武神的籌碼。
吳掌殺看一劍一眼轉移了話題:「聽說她送來你一隻老鼠?」長的倒是奇醜無比。
吳一劍喚來小黃,把它托到桌案上:「是它,小黑送給兒臣的。」
小黃戰戰兢兢的停在桌子上,稀疏的毛髮和一大一小的眼睛、還有萎縮的表情看不出一點小黑的颯爽英姿,如果不是一劍把它放上來,吳掌殺以為是地上亂跑的畜生。
吳掌殺卻沒有簡單的下結論,他注視著桌上的『畜生』目光越來越冷!
小黃縮卷著自己頭縮的慢慢的垂在桌子上,害怕的低吱聲和顫抖求救的看向一劍的方向。
吳掌殺瞬間收回目光,豁然想起那隻白老鼠具有毒物不侵的體質,而它跟著的鳳君藍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她身邊,這隻小黃是不是也表明了小鼠的一個態度?
吳掌殺思索的看著一劍把它放下去,心思自動從那隻難看的老鼠身上收回,開始說今天的政事:「對皇啟突然出現怎麼看?」
吳一劍想了想道:「順其自然,壓制皇族已經失去了先機,縱然十大世家聯手也要承擔武神的最後的反撲,何況皇啟不可能在十大世家中沒有奸細,當初的蘇國雖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是絕對是皇啟的一大助力。
如今蘇家散落在外的力量被他利用,周國也有可能倒戈,那些在十大家族沒有話語權的人,此刻不會不考慮這顆大樹,雖然機會很低但也不得不防,慕容家和元家都會採取行動保證這些人不會成為皇啟的助力,父皇恐怕會靜觀其變,進可攻退可守……」
吳掌殺點點頭,一劍到底是有點腦子:「我擔心的是白國出問題,鳳君藍的身份微妙,白小鼠肯定會從中作梗,如果她想滅了皇啟,恐怕這公國就永無寧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