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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林飛楚站在半空,淺藍色的宮裝勾勒出奪人心魄的氣勢,他很耀眼,如初生的太陽般給人清晰雅然的第一縷清香,他靜靜的落下,身姿輕盈如風,那張混合了天真和無知的臉上,望而生憐。這是安憶詞首次進距離見到林飛楚,木系國最富傳奇色彩的男子,安憶詞頓時明白了什麼是清潤溫韻萬物吟嘆,他有一張讓人望而生敬的臉,如一縷思念綿延宛然,他是瑤池湖畔眾仙子手裡供奉的淨瓶,他太乾淨目光清澈如水,容顏如詩如畫,驚嘆了自視甚高的安憶詞也讓她明白天外天原來距離她如此遙遠!……
林飛楚向哥哥飛去此刻心裡的愧疚沒有參雜一絲雜質:「大哥,你怎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林飛葉聞言像往常一般笑了,他走過去心疼的把他從空中拉下來,不管弟弟給了他一個怎樣的包袱老三本意都是為他好,是他沒有本事接住弟弟給予的機會:「外面冷,怎麼一個人出來,快回去。」
林飛楚執著的不懂,他看著飛葉此刻真心的希望他幸福:「大哥,你怪我嗎?」
安憶詞從震驚中回神,目光恭敬的垂下你,行宮廷大禮:「妾身參見林少主,少主宏德。」
林飛楚看了她一樣目光又轉回飛葉身上:「你是不是生我的氣,我以為你喜歡安姐姐才……」其實是他對自己私心的愧疚,大哥和小鼠根本沒什麼,他還是讓大哥成親了。
林飛葉趕緊捂住他的嘴,怕老三皆他的短:「我很好,一會去陪你,你先回房間。」
安憶詞不敢造次趕緊站出來道:「相公,你先陪少主子回房,妾身讓廚房給少主熬點湯,天太冷別讓少主染了風寒。」安憶詞說完忍不住又看了林飛楚一眼快速低首走開,心裡的感觸不言而喻,這就是足不出戶的林家三少嗎?十大世家是怎樣的一個高度,皇甫家族未來的家主、將來至高無上的皇族,他的身份就如他的外在早已沒了讓他們仰視的角度,十大世家是皇族和頂尖貴族膜拜的存在,而她所代表的只是平民,無論是林飛楚還是慕容尊都不是她能接近的,安憶詞在丫頭的陪同下走開,沉靜在心裡的震驚讓她腦海里依然屢次閃過那張似真似假的臉。
皇宮的晨鐘重重的敲響,一朝一夕從這裡開始,太監們低頭疾走宮女們沉默不語,老皇妃們沒一個敢指示兒子搶皇位,皇室的後宮寥寥無人,太子即將被分封出去,勇定王已有府邸,木系國的皇室出奇的蕭條,同時充滿了朝氣,新生的力量是淹沒不了的光輝,走了林嚴,元家、吳家、飛楚同時的沉默讓三大家族對木系國的影響,以鳳君天為中心的政治朝局慢慢的形成,他現在越來越忙,皇家的威儀在他身上漸漸凝練,從蕭染走後鳳君天以最快的速度恢復了以前的狀態,下朝回來路過雲閣沒有進去,也沒有再接近過染香閣,他所有的時間都在忙國事,全部心力重新貢獻給他的國民,愛不起何須開始。
鳳君藍第三次請辭被朝廷駁回,太子與李家小姐的婚事因為太子執意不娶,也在漸漸的淡去,李家縱然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跟現在的皇室對上,也幸好離家並不樂見太子的實力,他們寧願把女兒嫁給勇定王為妃,也不願空有太子妃的頭銜。
金色耀目的大廳內,元家書信慢慢變的頻繁,老管家頂著小主子陰冷的目光苦口婆心的勸導;「主子,您走吧,萬一老奴依了你留下,出了什麼問題老奴就是有白條命也不能賠少主,主子,您就聽老奴一句勸走吧,這木系國有什麼吸引您的帶走就行,何必耽誤了您的行程,主子,只要您一句話,您要什麼老奴都給您弄到手。」老管家是真的怕了,日子越拖越久,只會讓其它家族起疑派來打探的人越來越多,萬一出來了什麼事,他怎麼擔當的起:「主子,您就饒了老奴,隨老奴走吧。」
元夕夜撫摸著寵物的毛髮,眼睛嘖嘖發亮的看著他信得來字畫,臉上洋溢著少見的微笑,就連老管家的囉嗦也沒放在心上。儘管元夕夜不不在意,但別人在意,隨著木系國塵埃落定,傳言幾大家族將撤出木系國的消息越來越多。
丞相府邸林家已經開始接待皇甫家族的使者,林飛楚將被帶走的消息隨著皇甫家家族親衛隊入京成為事實。
吳家眼線在急速銳減,雖然撤出的不多但已經轉入地下,表面勢力正在逐步平和。
元家的戰船已經靠岸,傳聞這次接他的是元家著名的海上勇士,元夕夜的消失也將成為事實。
不用離開的慕容家的放逐自私也開始閉門不出,關於紛紛揚揚的傳聞變的種類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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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誰也沒料到最先走的竟然是吳一劍,他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悄無聲息的跟著吳家家主離開了木系國。
吳一劍的離開瞬間引起元夕夜的猜忌,吳一劍沒道理仍下白小鼠離開,當初能為了小鼠不聽吳老爺的話,沒道理走的如此輕易,元夕夜坐在鋪上金紗的石凳上,意味深長的看著慕容尊:「你怎麼想。」
慕容尊放下雕琢的刻刀,別有深意的看他一眼:「你怎麼還不走?」先走的應該是夕夜。
元夕夜目光躲了一下立刻恢復正常:「我當然是陪你,我真誠的問你,你什麼時候回去?我們一起走。」
慕容尊聞言嘴角輕蔑的笑了一下,目光重新放回魚竿上:「你應該知道我是被流放,我不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