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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因為秋收在即,白國組建了以大地主、大莊戶、大租賃最為主的全國六十座大省城為主的會員意見團,他們會在秋收結束後進京見吏部部長,在都城舉辦長達一個月的種椎和品種交流會。
秋風慢悠悠的吹著,日頭也不那麼毒了,早晨和傍晚冷的慎人,元國的小皇孫已經五個月了。
長孫臨律過節的時候會依照自己的身份送去皇子殿小禮物,平時從不接近,就算是送出去的禮物或許也到達不了元至的手裡,畢竟很多人會以怕長孫夫人謀害小世子的名義扣留禮物。
長孫臨律心裡明白卻不點破,她依然做自己應該做的事,至於某人接不接受是他自己的問題,張損了臨律沒充沛的母愛更不會去自己找罪受,所以她見過元至的次數屈指可數。
皇甫雨蕊已經到公國一個月了,開始的第一天她在新房裡坐了一個晚上,也明白了飛楚跟她說的話,雨蕊立即釋然,她只要做好自己這裡的奴僕這裡的生活都會靜靜的屬於她,所以第二日醒來,她不再奢望得到一個男子的寵愛。
雨蕊很疼元至,可能因為他是雨熙所生,心裡總免不了找份寄託,雨蕊嫁過來後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元至身上,閒了總會為他做些小衣服、準備些吃的,偶然會在規矩的允許下抱他出來曬曬太陽。元至也對雨蕊很親,每次雨蕊來看他,小傢伙都很樂,不是因為那層單薄的血緣,而是除了雨蕊元至沒見過任何肯抱他肯哄她的人。元至的身份很尷尬,剛出生母親過逝,雖然是皇甫國長公主的親兒子可在元國身份不高,加上皇后已經三個月不曾看他一眼,恐怕那點同情和憐愛已經用完,後宮的人當然開始怠懈,如果不是雨蕊到來,免不了不被別人害他也難道丫頭宮人們的疏忽,走他母親的下場。
長孫臨律坐在自己的閣樓里,目光不自覺的看向皇甫宮殿,聲音不高的道:「很有心機的小姑娘。」
梅紅不解的順著主子的目光往外看:「會嗎?奴婢覺得她識相多了,從不去叨擾太子。」
長孫臨律輕笑一聲:「她是放棄了太子再爭取其它的利益,聽說她昨個送了皇后一副親自繡的海棠圖是不是,還敢說這丫頭不是想代替她姐姐在皇后心裡的地位,可惜……皇后的性子看不到她的用心。」元皇后偏執,她喜歡的是雨熙,縱然再嫁過來個天仙也不是她的雨熙,元皇后只是看了眼錦繡海棠圖揮了揮手便讓人退下了,也沒召見等了一天的皇甫雨蕊。
皇甫雨蕊想了一夜,便安靜了除了會皇子殿,機會不與任何人交流,雖然偶然有人來挑釁她兩句,她均傻笑的當做不知道,完美的扮演著小人物得勢後的無知模樣。
元德殿內,元釋對兒子已經放任,他願意怎麼樣隨便,反正夕夜不可能腦子燒到嫁給白小鼠,既然不可能他還擔心什麼,所以元釋基本不再過問夕夜的夜寢問題:「有空看看元至。」
元夕夜點點頭,手裡的算盤快速的計算著這一季度的出收,元國秋收比白國早,元國目前已經進入秋收階段,各地送上來的產量和分布出去的各國產量情況都是下一季度的銀兩。
各國的作物均有區別,產量多少和國民消耗,元國有明確的數據,元國各大商行會根據各國地方年常量的缺陷屯放糧食,這種行為是元國的良性商業體系。
可一個大商帝國不可能只玩良性,他們更熱衷自己主導的缺盈,打亂原有的供給平衡,讓元家靠販售達到這種平衡。
元夕夜拿起一份新預估數據,還沒來得及想是哪個白痴國家,就看到大大的白國二字,元夕夜當即放下資料,掏出名片剛想說話,突然想到父皇還在這裡:「父皇,國庫不是失竊了,您不去看看。」
元釋經兒子一提,突然想起這件事氣的更是七竅生煙,元國最有錢的地方是國庫,國庫竟然少了百萬兩黃金,簡直是老虎嘴裡拔毛,獅子榻前睡臥——找死!
元夕夜確定父皇走後,拿出名片。寫下:『小心白國的糧食供給。』元夕夜只是說了這麼一句,國與國之間的交流不需要同情,如果白國有空位他一樣鑽,就算元國不懂其它國家的商隊也會動手,所以白小鼠該學的是成長而不是別人的縱容。
元夕夜派去押送銀兩的人近期會抵達白國,他能給的就這麼多,希望白小鼠在看清不適合治國後,回去做她的老本行。
同樣的忠告、同樣的銀子、同時抵達白國,白小鼠拿著元夕夜、慕容尊給的銀兩和忠告,什麼都沒說,讓人挖個坑先埋城外,如有有一天她用到了,會謝主隆恩。
吳一劍聽說後很想給他們回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可他還是忍住了,只是對白小鼠更好,在政事上多為她出主意,他讓父皇幫他找的人,兩日後也將抵達白國,他儘自己的努力維持幫小鼠,雖然不如元夕夜和慕容尊提供的經驗多,但這已經是吳一劍能拿出的所有。
吳國不是正規的國家,吳國的皇室幾乎不治國,能給白小鼠自然少,這也是吳一劍鬱悶卻也沒辦法的原因,吳國國主和太子真不擅長治國,文韜不是他們被授予的課程,就算此刻吳掌殺坐鎮白國也一樣,保證誰敢跟他囉嗦一句他先殺了解恨。
白國的秋收開始了,從北向南,各地開始忙碌,各類產品、各類作物、各種農收方式在白國的土地上施展自己的舞姿,老人、孩子、壯男、婦女為秋收的忙碌奔走著,有的欣喜、有的憂愁、有的收成多有的收成少、有的在逮田雞有的在偷鄰居的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