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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尊禮貌頷首,看清白小鼠時不經意間想起了他的那兩句詩,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昨晚讀來他也覺的別有一番回味,近距離看寫出這首詩詩的人,覺得他清雅如墨,也對的起如此妙的兩句詞,慕容尊音色如風道:「公子好文采,不知公子師承何人。」
白小鼠回笑,她對慕容尊的印象很怪,閒適中帶著孤傲,寧靜下似乎也可以波瀾壯闊,當初第一眼看到他時,她還以為有這樣一張臉的男人定沒出奇之處,結果看到他第二眼時她就收回了自己企圖和他定親的念頭,說不上為什麼,她覺的此人肯定薄情。
慕容尊見他不答笑著又問了一遍,無奇的面容在他的一舉一動間多了壓迫力。
元夕夜無聲的做下,用金色擦拭下白小鼠摸過的茶壺,自己斟了一杯。
「白公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白小鼠盯著元夕夜的手道:「李商隱。」
慕容尊、元夕夜聞言同時開始思索此人是誰。
結果慕容尊皺著眉道:「公子是否說笑,此人我和家弟都未聽說。」
白小鼠嘲笑的快速摸了元夕夜的杯子收回手笑道:「是嗎?二位也真夠孤陋寡聞的!李商隱乃詩壇大家,婉約派的代表人物,能寫出『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的惆悵,也能寫出『今朝有君興相同,來日臥馬問誰忠』的情懷,敢問兩位連他都不認識,是不是幼兒學堂沒畢業啊!」
——放肆——(唇語)
白小鼠嘖嘖有聲的搖搖頭,唇語罵人太沒威懾力。
慕容尊似乎揣摩了一下兩句詩的意思,最後無耐的搖頭:「讓白公子見笑了,在下確實不認識,不過能寫出公子說的兩句詩句,必是一方大家。」
「那是,我的師傅可是非豪傑不拜的,李夫子也不過是我眾多夫子中不算出彩的一個,他的幾首詩難登大雅才被放逐出來讓你們聽聽,慕容公子別嫌污染了您的耳朵才是。」
「哪裡、哪裡,李夫子才情不是我等能比擬的。」
白小鼠莞爾:「當然。」他經歷了人生的起起伏伏,全部的心思都寄托在詩詞裡嘲笑朝廷,豈是你們這幫十五六歲的初中生能仰慕的。
慕容尊語氣恭敬道:「不知李夫子現在何處,在下想擇日拜訪。」
元夕夜嫌棄的把杯子換掉,擦拭的手帕也一塊扔了。
白小鼠趕緊撿起來揣在懷裡,笑眯眯的道:「你不用去了,他過世了!再說他也不喜歡貓貓狗狗的打擾。」
元夕夜一腳踹翻白小鼠的椅子!威嚴審視的瞪著——找死!——(唇語)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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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鼠一家親 第021尊者疑慮
白小鼠瞬間閃開,雙腳穩穩的勾住桌子,左腿一掃椅子快速落回原地,白小鼠依然悠閒的喝著茶一雙貓眼嘲弄的看著他:「啞巴,我只是撿了你不要的東西,何必大動肝火!」
元夕夜頓時掃向他!陰沉的面色下寧靜的寒光乍現——你說誰是啞巴!——(唇語)
白小鼠眼睛微眨,清純的目光帶著孩子的懵懂傻乎乎的望著元夕夜:「你說什麼?不懂耶!」
元夕夜眼神陡寒,剛要發作,慕容尊如風的聲色悠然的響起:「夕夜,君子穩則壓四方,行端無物方轉陰陽。」
元夕夜聞言不甘的收回手,眼中的扈氣慢慢的收斂。
有意思,白小鼠喝口茶感興趣的看著慕容尊,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能制住元夕夜,這個慕容尊不是嫡出而壓制嫡出看來有幾把刷子,不過……白小鼠眼角微抬的看向元夕夜,他聽的懂嗎:「啞巴,小小年經就學著如此正身,在下佩服,不如我也送你一句你回去揣摩吧,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善忠也者,其為仁之本也。」
慕容尊手裡的杯子一頓。
元夕夜瞬間看嚮慕容尊。
白小鼠淡笑,其實她挺汗顏的,人家慕容尊說的是他自己悟出來的到道理,白小鼠念的是孔聖人的大作,怎麼看都是白小鼠沒營養,但好在白小鼠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與古代將成為『巨人』的學者對話,要不然人家根本不屑於看他這種小人物一眼。
慕容尊摩擦著金色的杯麵,心裡百轉千回表面卻安靜祥和:「不知白公子家住何方。」
「窮鄉僻壤。」
慕容尊姿勢未變,只是聲音顯得清涼:「能養出白公子這等靈秀的人,必是一方淨土。」
「過獎。」
元夕夜探究的看著慕容尊,無言的等慕容尊的令,如果慕容尊要殺白小鼠,他一定第一個代勞。
慕容尊擺擺手,看向白小鼠的眼光多了抹探究和敬重:「可否冒昧的問一句,白公子今年多大?」
三十一,說了你也不信。
元夕夜嘲弄道:「二哥,這人半百了,估計練了什麼返老還童的招數現在還活著。」
慕容尊看了元夕夜一眼。
元夕夜立即老實的閉嘴,雖然不知道慕容尊為什麼對這個人如此感興趣,但能讓他感興趣的人屈指可數,就連鳳君天請他出仕,他也只是冷淡的回絕。
白小鼠笑了一下,秀氣的臉色相對另二個人顯得嬌柔,她慢悠悠的道:
「月隱燕去十年春,
子戌驚更幾載魂,
情歸瑟散方知少,
吾希江畔名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