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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站在最高點,踩著腳下隨風迎展的旗幟也不禁有些惆悵,曾及時和它機會忘記了登高一呼是如此的滋味。
白小鼠走下受封台,除了自嘲還是自嘲,想她一個生活了近四十年的人,見過無數國家元首於世界戰爭,竟然被冷兵器感動,多麼優美的河山、多麼有趣的人群、十分富饒的領土、誰能抵制絕對擁有的誘惑、誰忍心辜負了一個個視你如父如母的子民。
束縛——來自內心深處不可撼動的敬畏。
這種敬畏雖然不如元夕夜多,可她能體會了,當土地踏在腳下,放棄,是多麼可笑的話。
公國白府歷一年,十大家族重新規整,蘇國祖祠消失,白府傳承,長孫正功為其舉辦了盛大的歌頌宴,公國全體子民朝拜,迎接新生皇族的到來。
一個月後,公國恢復了原有的平靜,皇甫家族撤出占領的六座城池,歸還原本侵占的所有財務。
皇甫飛楚歸國後,果斷處決國內的兩大相王,彈劾了國內地位最高的武將,成為皇甫國當之無愧的太子爺,榮登皇甫國第二尊貴的寶座。
吳國撤兵白國,司徒家的軍隊平息,安靜來的如此詭異,似乎都在等待著,等著周國再次出來攪局。
……
慕容府的氣氛很安靜,就如他們自始至終沒有參與變革一般,並未在慕容府激起一點動靜,但本和諧的環境卻因為一個女人的入住變的微妙起來。
慕容關天皺著眉看著下面跪著的小兒子十分不悅:「身為一國少主,竟然安排那種女人住進府里,你可知罪!」
慕容錚恭敬的一拜,坦言道:「回父王,兒臣並未有任何想法,只是母后壽辰,兒臣想為她老人家賀……」
慕容關天眉頭一皺:「行了,不管什麼理由你的做法有欠妥當,現在把她安排出去,表演完送走。」
慕容錚收回態度,恭敬的道:「是。」
慕容關天聞言滿意的點點頭:「下去吧。」公國第一名妓他怎麼會不知道,只可惜她沒有生在昏庸無能的君主身邊是她的損失,更何況聽聞這位名妓心思慎密,恐怕不屑流入官途。
但不管是哪一種,她的身份都不能踏入慕容府!
慕容錚從正殿出來,冷笑瞬間爬上嘴角,如果是慕容尊帶回來,他恐怕會歡迎之至,慕容錚望向祖祠的方向心裡充滿了無奈:何等荒謬,既然選擇了自己,為什麼還有人要搶位,十年的榮華不足以彌補他的委屈,還有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慕容錚心裡不甘的拂袖而去!
……
清風拂過西苑的柳枝,花草的枝葉隨著風肆意的搖擺,石頭鋪成的小路旁折射出迷人的景致,荷花漂浮在碧綠色的湖面上,搖曳出一圈圈漣漪。
雲姑娘在丫頭的陪同下坐在涼亭旁,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收拾行李去吧,我們明天住進驛站。」
小香不懂,為什麼?自家小姐雖然不是名門所出,可所到之處無不是家主出迎,即便慕容府身份尊貴可還不至於把小姐趕出府門:「小姐,您別多心,慕容少主會幫您的。」
雲姑娘聞言輕輕的笑了,一個孩子,自己尚且能看清他的計量,慕容老爺更能一目了然,只希望罪責不要降臨在雲翠院就行。
小香歪著頭看向自家小姐:「小姐,你看這裡多漂亮,一個小小的西苑都有如此精緻的水準,您說慕容府曾經最尊貴的少爺住的地方能如何的講究!」
雲姑娘不悅的看向小香:「這個問題也是你能問的!別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如果出了什麼問題小心我也保不了你,好了,扶我回去。」
……
慕容二夫人的盛宴本應該宴請好友、邀請友國,然後各國帶著自己可以婚配的女兒與慕容府賀壽,順便聯姻。
可今年二夫人壽宴有些尷尬。
大夫人回來,她的地位明顯需降一級,但因為她是少主的生母,加上五年來積累的威信,沒人敢怠慢,於是出現了微妙的局面,府中總管不知按什麼規格舉辦,所以遲遲沒有提出準備方案。
慕容老夫人是何等的睿智,她能教導出慕容尊者就不是等閒之輩,她雖然老了可不代表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所以在距離二夫人壽宴一個月之初,她以為老爺、少爺祈福的名義,閉門謝客,至於別人想怎麼辦早已和她沒有關係!
慕容尊對此事並不關心,府中總管亦不敢問少爺的意見,少爺的地位比壽宴更加微妙如果問了豈不是找死!
慕容錚則開始積極籌辦,因為正直白府上位,公國剛剛恢復寧靜的時候,所以他廣發邀請函,甚至給了新近的白國一張、還有周國的大臣。
此請柬一出,無疑迎合了眾人急需的宣洩口,周國、白國婚配都是最有探討性的話題。
尤其是婚配讓想攀附慕容家族的各大勢力抓破了腦袋!慕容府兩大少主掌權,萬一討好不當就可能滿盤皆輸,沒人想賠了夫人又折兵,於是帶入的女兒就多了些看頭。
因為二夫人是少主的生母,此次帶去女兒的大方向是給慕容錚的母親看,所以很多人選了身份不低卻也不高的側室的女兒,沒有側室帶了年紀略大的女兒去。
如此一目了然的集合方式,自然引起來所有勢力的注意!慕容府的局面似乎能從他們身上看到既定的選擇。
慕容關天樂了:「哈哈!想不到尊者那臭小子依然讓所有人記得!老夫此生無憾啊!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