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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關天瘋了才會想試她,可也不會真的放下眼前的機會:「過兩天帶她去夾山區,如果她能準確的指出黑水的位置,且能幫助我國勘察,白國的糧食我國包了!分文不取!」
慕容尊感謝的看眼父親,剛要說什麼慕容關天先了一步:「廢話就省了,你知道自己在幹嘛就行!出去吧!讓太子再給你看看!」說完背過身去沒打算再搭理慕容尊。
慕容尊知道這已經是父親最大的讓步,隨後也悄悄的退了出去。慕容關天看著窗外緩緩的嘆口氣,他突然很怕慕容尊掌控不住的他的情緒,如果有朝一日他非要離開,如果有一天他自己也不能控制他的感情,自己會不會狠下心壓制住尊者所有的可憐。
慕容關天揉揉的眉心,宣旨今晚去正宮就寢,或許他該跟夫人商量一下強硬為他娶親。
元國內,元釋此刻同樣操心,勒住夕夜的馬不准他出去:「你想幹嘛!
現在是冬季外面如此混亂你給我回來!」
元夕夜拉開父親的手:「慕容國和白國同赴夾山區,父皇不覺的他們有可疑嗎!兒臣必須去看看!」
元釋不願意讓他去,到了那裡沒人看著他誰知道他和白小鼠能膩歪到什麼程度:「不行!」
元夕夜不妥協的看著父皇,一副鐵定會去的姿態:「難道本王還能學吳一劍不成!」
元釋想想也對,但是看著兒子求而不得做父母的誰也不痛快:「你保證不會亂來!」
元夕夜覺的父皇的擔心根本不會出現在自己身上:「我元夕夜不至於沒了分寸!」
元釋看著兒子的樣子,最滿意的就是兒子的囂張霸道,雖然有時候自大的沒有分寸但他畢竟還小,該給予他更多的諒解,如果白小鼠是孩子必須過的坎,他希望能過的順利:「宋顧,照顧好少爺。」宋顧惶恐的俯身:「屬下定不辱使命。」
元釋聞言鬆開了手裡的韁繩,看著元夕夜策馬離去,元釋無奈的嘆口氣,年少時誰不曾如此莽撞,不知自己當初是否也讓父親擔憂不已。元皇后匆忙的跟上來,憂心的看著兒子消失的方向:「你就這樣讓他走?他不懂事你也老糊塗了嗎!」
元釋突然道:「放肆!」
元皇后突然一驚不知這聲放肆指誰,當發現這裡只有自己上前後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了,十年了,她從未被說過一句重要,因為她是元國唯一太子的生母,是元夕夜的母親,母憑子貴她幾乎享盡了元釋的寵愛,如果不是後宮裡的女人,她幾乎要忘了元釋是位帝王而自己是皇后。元釋覺的自己的話重了,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讓夕夜去吧,他不小了該學會什麼是他該承擔的。」
元皇后悄悄的擦擦眼淚,面對回歸熟悉的丈夫不知該繼續追問兒子還是該順了元釋的意思,最終她看了哄自己不慎傷心地元釋一眼,默默的跟著他向皇宮走去。
遠處那些久年不見夕夜的妾室們見皇上沒攔住太子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皇甫雨蕊站在人群中儘量讓自己不起眼,元國後宮依照品級沒有虧了自己的用度,飛楚也經常派人照顧她的需要,她覺得這樣很好不需要改變,所以不端的往人群中縮,希望以後的日子能平安的度過。可事情往往不會眷顧躲著它的人,元走後的第二天,元至發起高燒,唯一去見過元至的就是皇甫雨蕊,久不過問元至的皇后聽說元至病了立即激起了她這兩日壓制的火氣,直接傳了皇甫雨蕊!
長孫臨律聽說皇后傳了雨蕊,繡花的手一頓,久久坐在繡品前不知該不該幫他。
元皇后懷疑皇甫雨蕊不是沒有道理,一個人的心怎麼可能被人看見,何況雨蕊第一天進宮時送的錦繡海棠就有數不盡的意思。如今小皇孫生病唯一看過小皇子的人就是雨蕊,元皇后不懷疑她懷疑誰!
姐姐的孩子畢竟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元國子嗣歷來單薄,或許有人以為太子有了元至所以才不再行房,想殺了元至得到一兒半女的女人多了,雨蕊為什麼不可能是其中一個,何況她就真的清白嗎?
長孫臨律之所以猶豫也是怕如果真是雨蕊,她豈不是給元至招來更大的麻煩,元至畢竟不是雨蕊的親生,雨蕊和夕夜都是正常人想生育輕而易舉,難道雨蕊不會動了什麼心思?如果自己是雨蕊、如果心裡沒有人,會不貪戀未來太子生母的身份嗎?
長孫臨律猶豫了,首次覺的猜測人心如此累。
梅紅幫小姐收起針線,安撫道:「夫人,你就別操心了,不管是與不是都是她們的造化。
雨蕊夫人如果真沒有害死元至世子的意思,皇后罰她也讓她長個記性,不是她不招惹人就不會有飛來橫禍。
再說,元至世子能是她說見就能見的,天天往皇子樓跑可不是什麼好事,皇子樓那麼多人盯著打世子主意的人多了,難道就沒人怕雨蕊夫人想借著世子上位?
如果真是她做的,罰就罰了,更應該讓她知道元國後宮不是沒有女主人!她那點心思還太嫩了!」
長孫臨律笑看她一眼,自信想想也覺的有道理,是與不是都無法改變元至如今尷尬的地位,有人寵是他的福氣、沒人寵是他的造化怨得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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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孩子
元皇后狠狠的處置了皇甫雨蕊,杖責二十、禁足半年,以後沒有允許不准接近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