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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太醫到了禮也沒行接過梁太醫手裡的針重生換位,陸太醫雖然不是專醫女人病的好手,但是他懂血氣行針,能固本護體,針入穴時能推演各大行脈,是箇中高手。
梁太醫告訴陸太醫穴道,陸太醫果斷下手,還不是指揮著吳主輸送的速度和穴位的流轉,遇到衝擊不過的經脈時也是強行撞開,疼的小鼠幾度昏厥,嚇的吳一劍方寸大亂!
鳳君藍立即代替他跟上,這個時候婦人之仁做什麼!就算白小鼠去死她這個時候也像保住孩子!
直到太陽落山,直到慕容尊的軍隊阻擋住第一輪的襲擊,直到人們發現一項以消息最快著稱的白國晚了六個時辰才送來消息。
白小鼠的情況才一點點的好轉,兩個太醫筋疲力盡,吳一劍守在床邊握著她的手幫她掖好被子確定她睡熟後才鬆了一口氣。
鳳君藍的眼睛頓時散發著凌厲的藍光:「誰幹的!是不是你!你真狠的下心!她才——」
吳一劍冷笑一聲:「如果是我,她現在就不會安全的躺在這裡!」不過是誰他心裡有數,諷刺,八個月的孩子他真下的去手!可為什麼那一刻竟沒有一點安心的感覺,孩子沒了不是更好嗎?吳一劍撥開小鼠額前的髮絲,睡著的她多麼的安靜,絲毫不見醒著時氣死人的神情。
鳳君藍走過去把兩個太醫拎起來扔出去,然後走進來拽過吳一劍的衣領:「誰幹得!我一直跟著她,這些天她的飲食她接觸過的人我都知道,無非是巡糧的時候喝了一口家常粥,可那件事距今已經六天,怎麼可能出事!你說話呀你啞巴!」
吳一劍看眼小黑,如果自己說了豈不是挑撥離間,能避開小黑耳目的應該沒有幾個人:「等小鼠醒了讓小鼠告訴你。」
鳳君藍追著他不放手:「現在說!」
吳一劍撥開他的手,幫小鼠擦擦汗:「我說慕容尊你信嗎!」
鳳君藍震驚的看著吳一劍,卻絲毫不驚訝:「真的是他!喪盡天良的東西他知不知道這樣做小鼠會很危險!他是不是也想害死小鼠算了那樣他就太平了!他怎麼自己不去死!」
吳一劍摸摸她的臉,卻覺得不該全怨慕容尊:「我剛才問過大夫如果是七個月母體就不會如此痛苦,你說你和我有沒有責任。」
鳳君藍才不那麼想:「憑什——」
「小點聲。」吳一劍抽回手幫她把被子蓋上:「出去說。」
小黑見他們兩個走了,心疼的靠近主子舔舔她的臉頰,縮卷著身體靠在她枕邊,它剛才已經去查過,每個一個環節的人都沒有問題,能有如此縝密的心思又不在自己控制之中的只有兩個人,是誰還用說嗎?
小黑站起來,跳到一旁的桌子上,用尾巴捲起桌上的筆匆匆寫了一行字讓蒼鷹送來了出去。
遠在夾山區的慕容尊收到字條時不痛不癢的讓它焚燃在燭燈下,是他做的又如何不行嗎!大不了真的就此交惡、老死不相往來!慕容尊突然楚踹翻面前的燈台,帳篷里瞬間陷入一片昏暗!
小黑見沒有回應重新臥到主子枕邊,看主子醒了怎麼收拾他!
白小鼠傍晚的時候就醒了摸摸肚子後,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吳一劍端著藥膳坐在床邊:「別動,太醫讓你不要下床,把藥喝了安胎,喝完藥繼續睡,這兩天我不會離開幫你處理公務。」
白小鼠看著他,嗓子雖然乾澀但還不至於不能說話:「不生氣了。」
吳一劍瞥她一眼:「你以為有那麼容易,快點吃藥,涼了失了藥效。」說著一勺一勺的餵她吃。
白小鼠摸著肚子,邊喝邊思索著小黑剛剛傳遞迴的信息,夾山除了皇啟竟然還有一方勢力,諸葛家也挺有野心的,盡然想占領夾山,不過也太沉不住氣了:「你手疼嗎?」
吳一劍看了一眼,餵了她一勺藥:「你試試。」
白小鼠想想也對,紅成那樣能不疼嗎:「你扶我起來,這樣喝苦,我一口喝完。」
吳一劍聽著她如此不講究的說出如此破壞氣氛的話,都懶得伺候她,吳一劍放下碗,小心的把她扶起來:「大夫說了你不能活動!最好不要下床,因為要成產所以才更危險。」
白小鼠靠在吳一劍身上,忍著苦味一口喝乾了裡面的黑藥汁,她剛想嘖嘖兩聲,吳一劍已經放把奶球扔她嘴裡。
接著兩人似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這樣安靜的坐著,吳一劍突然覺得今晚的夜色很美,原來他真的如此容易滿足,看著她雖然心氣不順卻分外的幸福。
白小鼠突然道:「你瘦了靠著不舒服了。」真的不舒服擱的肉疼。
吳一劍幫她把被子蓋好:「以後多吃點。」睡吧,就這樣過吧,難道他還真能扔下這個女人跑回吳國去!到時候他連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的藉口都沒了,不就是一個孩子嗎!如果礙眼了還不是任自己打罵,別忘了孩子可是他名義上的!是擰是掐他說了算!
吳一劍心情陰暗的攔著白小鼠,這個未出生便一波三折的孩子,註定生下來也有人排隊想踹他!
……
長孫國內,長孫正功為了鎮壓皇啟的氣焰,或者也是為了壓制慕容國越來越囂張的氣焰,回去後率領文武百官決定請出自家的長子。
長孫國上下頓時歡騰一片,精神領袖的力量是一種無形的推動力,各層人士均頃刻間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