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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尊撐著座椅站著,胸口隱隱作痛,不知是真氣消耗太多還是傷到了要害,總之真氣運行突然異常換面,有氣無力的感覺越來越重,可卻覺的身體沒什麼大礙,聲音透漏出一絲擔憂:「他是藥山醫聖,紫雨山最龐大分支長老。」說完皺著眉看向老者的屍體。
白小鼠臉色如常的站著,摸摸後腦握住小黑掛在她發上的血珠,這大概就是此人畢生的心血,不知他刻苦鑽研的這滴血珠是什麼功效:「你們沒事吧。」
元夕夜心想除了你沒事誰都有事,可如此丟臉的話似乎也說不出口:「沒事,休息一會。」只是被封了一處經脈,回去沖開應該就沒什麼大礙,只是不知為什麼心神如此沉重。
吳一劍的情況比元夕夜糟糕,不知是提醒體型還是體力不支,他覺的身體最重。
白小鼠看眼鳳君藍,湛藍色的頭髮比以前更加鮮亮,藍色的眼睛忽藍忽黑,心神處於遊蕩狀態。白小鼠立即斷定:「中毒,小黑,去看看他們。」
慕容尊看著小黑跳下來,目光思索的盯著它,醫聖脖子上的血痕雖然消失的很快但是剛才造成醫聖沒有還手能力的絕對是那一擊,看來他還是低估小黑了,既然憑他們幾個合力能擊殺紫雨山藥王的人,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慕容尊捂著胸口,突然瞥見挑戰牌自動翻到八,心中頓時一冷:「我們必須離開這裡!」
元夕夜、吳一劍剛要動。
白小鼠卻看向門口:「是你們的人掀的!出來吧!」既然來了躲著就能給他們找場子!
白小鼠話落,元釋、慕容關天、吳掌殺同時出現,他們的目光在各自兒子身上停留了一下,三個人齊齊出現在醫聖身邊,二話沒說一掌下去讓地上的屍體化為灰燼。
剩下的就是瞪白小鼠多管閒事!卻無不驚嘆,雲翠院當年既然請動了藥山的人!
白小鼠聳聳肩,這幾個人也太溺愛下一代了,出門也有人偷偷跟著,就如此怕對方鑽空子殺了對方家的兒子,至於嗎,看他們一副自己兒子被打了,回頭殺屍泄憤都如此一致。
小黑跳回主子的肩上,無害蹲在上面審視著下面護短的老人家。
慕容關天看嚮慕容尊的目光充滿了審視,五重巔峰加一個半吊子白小鼠,即便白小鼠心法到了六層,憑他們就能咬死一個醫聖?
就好比他們齊上能殺死吳掌殺嗎?此行為太過荒謬!難道是醫聖重病在身?如果那樣死在這裡就死了,竟然敢對自家的兒子動手,死一百次也是少了!
吳掌殺的壓力最小,嫁出去的兒子就是為了享受殺人而不是被殺的安全感,很顯然小鼠沒令他失望,只要他家太子不死,別人的事與他何干,可把一劍打成這樣的這筆帳,三人顯然想算在第八關的人身上,只要是藥山的人,殺了出氣再說!
白小鼠頓時覺的此三人遇到孩子的事無法溝通,瞧瞧一個個想泄私憤的樣子,怪不得教出的兒子如此的囂張跋扈!
元釋走過去探探夕夜的心脈,眉頭漸漸的皺起,真氣緩緩輸出注入兒子體內:「這兩天不能運功?」以夕夜受損的程度不足以對醫生造成致命的危險,那麼是誰?慕容尊、鳳君藍、吳一劍?這些人的功法都有跡可尋,若說他們聯合擊殺醫聖無疑是痴人說夢!
唯一有變數的是白小鼠,元釋的目光緩緩的看過去,順便在吳掌殺的位置停下,看著吳掌殺絲毫不擔心的表情,元釋不禁更加懷疑白小鼠,他能把兒子嫁過去到底圖白小鼠什麼?
慕容關天也不是傻子,元釋能想到他也同樣想到了,並且堅信吳掌殺想從白小鼠身上獲得的絕對大於他今日的付出,白小鼠的成長固然驚人,可僅憑這些嗎?
吳掌殺很享受被審視的感覺,更享受塵埃落定後,他們一個個咬牙切齒的悔死。
第八關的人遲遲不現身,幾個人就如此靜靜的等著,等到白小鼠扶著鳳君藍站在吳掌殺身邊時,第八關的對手還是沒有出現。
白小鼠看眼吳掌殺:「父皇,你說會不會意外死了?」
吳掌殺覺的很有可能的點點頭,這八技的牌子與步登天和『不醉不休』是相同的,雖說每一位受關者死前都該把技藝傳給自己的徒弟,可萬一死於意外沒來的及說怎麼辦,就像今天的醫聖,或許第七關的對手永遠不會有第二個,難道第八的牌子就永遠無法掀開!
就在所有人都猜測第八關無人守護時,突然出現了一個急急忙忙的上樓聲。
一頭淡藍色的頭髮,藍的發青的眼睛,喘著氣往上奔跑,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剛剛趕來,甚至沒有武功般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的:「對……對……對不起來晚了……」
說著似乎很熱的扇扇自己的衣服問:「打到哪裡了,第八關是不是?等等,我找找我師父留下的題目。」來人說著自顧自的在衣服裡面翻,待她停下剛要宣布考題時,所有人都鎮住了,包括站在二樓的喘氣的身影。
來人好奇的看著鳳君藍?鳳君藍也好奇的看著她?
白小鼠知道她期待的事情還是來了,想不到夾山區流傳下的八技果然是不簡單。
女孩卻說了句:「你們以後誰守第七關,造成人員傷亡的必須留一個,是你吧,藍頭髮的那個,我的問題很簡單,請問你是藍家的後人嗎?」
鳳君藍看眼白小鼠:「我姓鳳。」千真萬確:「我是木系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