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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夜靠在座椅上搖搖頭,走不走他其實也有數,他只是在等慕容尊的話:「小鼠又把鳳君藍弄她家了,你說她是不是有病,鳳君藍有什麼好,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只是個破太子,小鼠圖他什麼!」
慕容尊不禁反問「沒身份嗎?如果真沒身份你們為什麼打不過他?」恐怕他是有身份,但是細想想似乎又沒有可能,畢竟任何勢力都與十大家族有關係,但慕容尊又從記憶里搜不出對鳳君藍功法的印象:「鳳君藍暫且不足為懼。」病的如此重,能用基礎攻擊就不錯更何況是運行真氣,但慕容尊還是對鳳君藍的身份上心了,他這次回去不排除問父親的想法,想到父親,慕容尊垂下頭有些落寞,五年不見一切是不是如常誰能知道。
東林湖畔晚燕紛飛,京城此時燃起萬家燈火,遙望皇宮前門層疊,燈籠的光映射在朱牆上渲染了花樣的容顏,此刻金車龍舞馬蹄龍吟,元家的隊伍矗立在東林橋之上接走未來的霸主。
年光景然,少兒心事,催馬傍車也多了羅帕純情的依依惜別,舊日豪情無影,飛馳車蓋落下掩落了裡面的金色榮光,晚風吹起,光焰搖曳,露水打濕了蓮燈桂月光華如酒……
陰沉了一天的天氣此刻竟然散了,嫦娥翩舞下,耿耿風流情,金色的長龍悄無聲息了飛離了這片留給他記憶的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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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初晨
該走的都走了,本就不是繁榮聖地,無需留身份高貴的人們,不管曾經如何,這只是一個小國,該歸還屬於它的寧靜和安樂,夜幕下的塵土漸漸散去,風擦過地表發出靜靜的沙沙聲,城門落下,回歸著本真的鳥語花香……
大清早,小黑、環兒把鳳君藍抬上車,白小鼠收拾著行李,她也該離開了,君藍的病情不能拖久,帶他去看專業的醫生才是關鍵,白小鼠收拾完東西,牽上韁繩,看了眼她住了很久的地方,沒有回頭的駕著馬車離開了她住了一年的地方。
鳳君天站在皇宮的宮牆,遙看著萬里無疆的領土,層疊的房屋,寬廣的街道重新回到小時候的柔和氣暈,可心裡仿佛缺失了什麼,找不到落腳的地方,鳳君天嘆口氣,慢慢的走下台階,他是一個帝王,無論多麼不起眼他也有同樣的責任,至於感情之餘他還有什麼意義……
宮闈深處,紅牆綠瓦中淹沒著紅顏的一顰一怒,這裡綻放著女子最美的時節,這裡也埋葬著她們所有的付出,柳雲披著薄紗從床上下來,胭脂的粉香無法掩飾她臉上的疲倦,剛才丫頭來報,蕭染出了城門,柳雲獨自坐在椅子上冷笑,她想問鳳君天值嗎,還不是留不住一個女人,但他是否還記得一直沒走的她們,如今的後宮如此殷實,他還是不是當初的鳳君天,柳雲看著空蕩蕩的寢宮,想起了煙兒……
雲淡初晴,柳枝搖曳在風中發出和諧的聲響,出行的人有說有笑的走在官路上,如今天下太平,出遊的人也多了許多,驛站旁的酒樓和茶肆也漸漸恢復著生意。
白小鼠坐在馬車裡悠閒的看書,小黑照顧著生病的鳳君藍,隔半個時辰檢查一次她的情況。
趕車的則是嬌滴滴的環兒,她現在異常委屈,她只是個丫鬟,大門大戶培養出的丫頭,結果卻要被主子帶去不認識的地方,她茫然了,曾經最大的理想是幫自己的主子管理閣樓,而現在一切都脫離了她的認知,變成一個洗衣做飯、趕車卸貨的小工,用不著她的特長,也不用她出謀劃策,變得可有可無,換誰都可,奇怪的是環兒任勞任怨的做著,沒有抱怨沒有不滿。
小黑繞著鳳君藍轉了一圈,觀察病人片刻後,小腿一躍跳到鳳君藍胸口,過了一會轉向主子道:「你為什麼不幫他醫治?他應該能早點醒過來?」
白小鼠眼皮微掀,輕蔑的剔了小黑一眼:「醒來後讓他用哀怨的眼神瞪我嗎。」她才沒那麼傻:「我們還有幾個月到公國的管轄,如果一年半載,我建議你春眠一下比較好。」
小黑翻個白眼,它是智慧性生物從不長時間睡眠:「以這樣的速度走半個月可以換船,水路一個月後可以到達另一個國家,如果想到達公國沒有三年不可能。」
「這麼遠?」白小鼠收起書,思考的抵著腦袋想問題:「元夕夜他們需要多久?」
「三個月!他們徹夜不停趕路,速度達到最快。」
「也對,有錢有勢當然快,咱們不急慢慢走,晃到哪裡是哪裡。」白小鼠重新翻開書,元家的《通格術》第三重她已經熟背:「小黑,想辦法把後半段弄到手。」總要找點事打發時間,否則還不悶死。
……
公國,奢靡戰亂的國度,在這裡權勢和能力主持正義,黃金和美女顛覆傳說,男人可以為了女人戰鬥,女人可以利用美色吸引男人,強者是頂端的天神,弱者是低賤的生物,公國用強權顛覆是非,權勢用武力說話。
公國幅員遼闊,無邊無際,居住著外界傳說的十大家族,有數不盡的高手,元家占據公國的中部,統治區域比三個木系國還要龐大,金碧輝煌的宮殿巍峨的矗立在東部之巔,象徵著穩定龐大的皇權。
元夕夜一身金色長袍,莊嚴的行走在大殿上,回國後他是人人敬重的元家少主擁有翻雲覆雨的權力,是公國高手之巔的傳奇,將來無疑會是最強之一,但,此刻元夕夜看不出有什麼情緒,他從手下的隻言片語中知道白小鼠已經離開木系國,可是顯然,他至今沒收到她進入公國的消息,元夕夜不禁有點急躁,他恨不得跑出去親自把那個傢伙抓起來,出現在他眼皮底下,元夕夜站在黃金鑄成的走廊中,看著巡邏而過的侍衛,不禁有種落跑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