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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別說話!」慕容尊幾乎是埋怨的開口,臉上一副天人交戰的表情,他無法接受白小鼠是個女孩!他對白小鼠的感覺說不清,其實還有那麼店敬慕甚至想與其結秦晉之好,現在突然變成一個女孩,他還無法接受,他要想想,好好想想。
蕭染踢著腳下的飛雪,藍色的長袖劃出絕倫的雪風,輕盈如水的姿容,怎麼也無法讓慕容尊把眼前的女子與秀氣的白小鼠聯想在一起,慕容尊不知道在牴觸什麼的跟著。
元夕夜也在三米之外跟著,就像蕭染想的一樣,他沒懷疑過蕭染的身份,白小鼠就是白小鼠就算長的女子氣但也一定是個男人,因為……元夕夜臉色不自在的想,他好似壓到過屬於男人銘感的部位。
蕭染看著漸漸暗了的天空,突然又想風揚了,等木系國的天晴了,等把蕭家安頓好了,她想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一條再見風揚路。
小黑突然停在了原地,如果她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風揚了呢,她會覺得無趣嗎?
慕容尊忽然道:「三家歸晉,是百年亂後兒統一,恐怕晉主起源於兵力,敢問兵力起家可有文治?」
蕭染攥了個雪球接到:「武治者必崇文,雖不是學士但安撫建國尚可,但西晉有個致命的現象——」
慕容尊一掌拍落她手裡的雪球:「至西晉時中國已歷經百代,最初的意識形態形成,血系夠構建了家族,家族會形成門派,進而讓階級拉開,恐怕是門派政治形成,等級瞬間拉開。」
蕭染看眼空落落的手,心裡似乎理解了慕容尊的矛盾,他不希望任何人破壞白小鼠在他心裡的形象,而白小鼠似乎不該玩雪球,荒謬的規定:「我們稱作門派政治。」
國與家之間077
元夕夜忽然靠近!目光詭異的盯著他們:「你們在說什麼!什麼門閥!二哥,你為什麼跟她談門閥!」
蕭染鄙視的看他一眼:「你腦袋全都被金子腐蝕了。」
元夕夜警惕的看向她,驟然移開目光,他竟然覺得他和小鼠又幾分相似!要死了!肯定是自己精神恍惚,都是白小鼠害的!
慕容尊冷著臉示意元夕夜閉嘴,他現在心裡很很亂,亂的根本不知道要求證什麼,口氣也變的埋怨:「你繼續。」
蕭染大度不與他計較:「門閥政治拉開了庶民和寒門的品階,苛刻的等級一定會招致叛變,但因自古弱民霧強龍的事實,他們只能動盪了朝綱,進而導致皇權不穩,並無大礙,只會讓門閥興盛,繁雜的派系不再依附朝廷的勢力,就容易割據,這個時候西晉還不爭氣爆發了時間最長的『八王之亂』。」
「帝王亂,是大世家崛起的藉口,割據的形成會讓人先後想到獨占,無亂是想獨安一偶還是兵臨天下,大分之勢必然。」
「所以有了東晉十六國,頻繁的交替更迭,文化、科技、民族的融合,已經悄然開始,天下之爭必有勇者,紛亂之後又會是合,所以這次也不例外,戰爭最後的贏家是隋朝。」蕭染看著漫天的雪,大氣磅礴的天地見證的是一個又一個興衰:「請。」
慕容尊看她一眼,平靜的接話:「晉結束了三國,隋建立了大權,在一代代的文化激盪下,隋應該更附開明,但也最難管理,如果有政君則可享百興史,如果是武君也可有長治久安,畢竟頻頻更迭對人民會苦不堪言,子民更希望穩定,隋朝或許會成為一個崛起的契機。」
蕭染跨出一步,然後停在最薄弱的冰面:「錯了,如果按照常理來說,入門確實會倦怠戰爭,至少兩百年內不應再起事端,但,人如當朝就有不按道理走的時候,不單如此,隋朝還是個很難說的朝代,它就好似個很美的泡沫呈現在歷史面前卻又突然消散。」
「和解?」慕容尊望著她遠眺的方向,心裡驟然一杵,藍色的光亮在他心裡無限的放大,驚的他頓時無主,他不禁自亂陣腳的不悅道:「你站後面去!」
「你別得寸進尺!」
元夕夜著急的跟著他們,二哥不讓問憋在他心裡更難受,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推開他們,直視著慕容尊:「二哥!你不是只跟小鼠論史,難不成?不可能,本少爺立即把這個妖女拉出去宰了!」
蕭染抬手敲向他的腦袋:「反了你了!連我都敢宰!我現在就把你宰了!」
「放肆!本少爺豈是你——」不對,她怎麼打的這麼順手,呸!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
蕭染看嚮慕容尊:「為什么小金子這麼傻,你說他是不是出生的時候擠到腦子了!」
「你才——」元夕夜頓時清明,但是太不可思議:「瘋了!瘋了!二哥!她不會是——是!——」
慕容尊冒雪而立,渾然天成的氣韻此刻波盪不安:「不用猜了,就是他!誰能把咱們當傻子耍,當然只有堂堂的白大公子!哼!」
元夕夜傻眼的看著她:「你是小鼠?!但小鼠明明是……」元夕夜瞬間衝上去,按住蕭染就摸:「少騙人了,你明明就是男人!我上次還見你……」元夕夜頓時呆住了!
慕容尊迅速把他拉回來:「你做什麼!不管她是不是你這是——」
元夕夜也傻眼,他瞅瞅自己的手,再瞅瞅慕容尊,還沒等他說出什麼,一道黑光頓時向他襲來。
元夕夜急忙回擊,金色的絲絨驟然而出:「鳳君藍!你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