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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臨文艱難的移動一下,眼睛死氣沉沉的沒有生氣:「難道等著三教九流上台,我再醒?」
慕容尊難得笑了,白小鼠這次把主意動到長孫國的頭上,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在這個問題上,慕容尊只幫對的一方,白小鼠錯在先,也不怪他提案在後。
另一邊,白小鼠順著光路的起源地,一路向南,白國的部分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出了白國工程大部分停滯,長孫國要求加高他們的地基,也就是讓光路呈滑梯的形態,從長孫國一路滑翔至白國。
白小鼠不意外的走過,在長孫臨文殺了所有通過光路案的人她已經想到是這個結果,只是沒想到他會用如此極端的方式阻止這次計劃:「一劍你怎麼看?」
吳一劍抱著怨恨跟上白小鼠的腳步:「你要的是條縱貫長孫和白國的商路,這條道即便沒建成也給了商家一條行進的方向。」
白小鼠一步一步的向前,心裡卻不那麼樂觀,慕容尊這次擺明借長孫臨文的手讓白國損失一筆,這筆錢對現在的白國來說傷筋動骨,白小鼠又開始頭疼,國際交流和什麼wto不在行。
白小鼠不得不考慮調整步伐:「我們的商家在慕容國受挫……」商戶進入慕容領土須緝納大量的賦稅,商品雖然新穎可賣不出去。
比如一枚簪子,有貴族買了進貢給慕容國皇后,慕容國皇后不喜歡大發脾氣,從此這枚簪子再無人問津,同樣的道理,進貢給尊者的瓷器,慕容尊「不小心割破」了嘴角,那官員差點沒去死刑,誰還敢買來尋太子晦氣。
因為皇室的態度,迫使高端的商品拉不開品牌的效應,也就沒了附加價值,在白國高檔的東西瞬間按勞動價值算錢,只能滿足平民消費,相對於高額的稅收,東西幾乎要賠本銷售。
白小鼠心知肚明,如果換做自己是慕容尊,她也決不讓商品在白國有銷路。
在盲目崇拜的封建制國度,東西的好壞沒人在意,他們看中的是上面是不是有人追棒,如果慕容尊說好,那麼就算是一頭驢瞬間也有了超越駿馬的價值。
何況沒有灌輸自我意識的公國人們是沒有自己的審美觀的,他們絕對不會追掉自己喜歡的,只會喜歡帝王說好的。
反而如今的白國很危險,有自主意識的人會摒棄皇室的思想,選他們認為好看的,白小鼠不禁後怕自己邁出的這一步太過危險,所幸子民還有民族情結可以讓她彌補自己的錯誤。
否則白國不成熟的自我膨脹,對給白國經濟帶來重創,高度發展的思想更不上落後的生產力,只會越加恐怖,看來以後不該讓小黑盲目的使用火藥。
試想一下,如果白國的火藥技術真的達到了如今宣傳的高度,那麼白國的打井技術、高溫風箱、和動力系統都該有全新的模式,這樣才能讓膨脹的思想和生產力對等,白國會健康的發展。
但如今沒有,白國目前的軍事研究是初級,後續的民用更是跟不上,談什麼思想和生產力並存。
就算跟上了也絕對沒有好事,這就好比一個美帝國主義對上世界所有的封建王朝,就算他們有大規模殺傷武器,但戰爭最後也要登陸,綿長的海岸線防守和占領後的長期地道戰也夠美帝國主義受的,這就是當代軍事家研究的,「武器是不是制勝的關鍵」。
白小鼠反而覺的自己最危險:「這次的光路也不順利,看來他們擺明不想讓我們分公國的市場!元國最不可能,元家散落在世界的商戶聯合攻擊不成熟的白國商戶,看來撤離只是時間問題。」頭疼,事實說明東西好不好依然是政策說了算。
吳一劍並不意外:「元國有三百年的根基,他們的商家在公國享受很高的聲譽,元夕夜的經營不比你差,如果元國不出現昏君,你想取而代之的機率幾乎為零。」
百年聲譽的老字號在絕對的壟斷地位上,怎麼會讓一個野心勃勃的對手進入,除非元夕夜傻了!就算元夕夜嫁給了白小鼠他也一樣會阻止,因為民族自豪感值得他看淡感情。
白怨恨覺得冷,縮進吳一劍脖子中。
白小鼠嘆口氣,白國想富強必然是漫漫長路,沒有一口氣吃肥的胖子,慢慢來吧,現在的發展總算沒另立即失望。
小黑站在白小鼠肩頭,看著這條已經走不下的路,盤著腿沒有表示什麼。
白小鼠立即精神了,這樣才有意思,各國間總有利益相左的時候,她等著他們逼不得已的妥協。
皇甫飛楚途經白國的時候多停留了一天,他走在白國的城內,似乎每個政策的細節都透露著她的影子,看著現在的白國邊城,就像白小鼠在與自己對話一笑,囂張的氣焰,不畏懼的肆意,皇甫飛楚瞬間喜歡上這座城市……
長孫國內,元夕夜也到了,曾經的幾個人聚在一起,瞬間有種回到年少時的感覺,一起捉弄他國元首、一起嚇唬彼此的父皇、讓滿城的禁衛軍追著他們跑、霸道的為民請願。
如今三個二十多歲的人相視一笑,彼此再也找不回七八歲時,無憂無慮的感情,即便是元夕夜和慕容尊之間為了國家也開始彼此算計,如今難得聚在一起找找曾經的快意。
元夕夜多看了慕容尊一眼,似乎在問臨文知不知道他們的事。
慕容尊的目光一閃而逝,意思是他沒有說,但是他覺的長孫伯父應該很樂意告訴了長孫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