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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國國土與元國接壤,說是接壤中間也隔著一望無際的瓊山峻岭,如果走官路最快想要七天,不走官路時間能縮短一些,只是路徑危險,吳一劍自然選擇小路,快馬狂奔、迎風而上,他已經快半年不曾見到好友!心裡怎麼能不想。
早上剛給出消息的吳一劍,三天後的清晨一臉疲憊的趕到了元國的『無所不能『的駐地。
吳一劍早就想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抱抱她,但是當清晨的陽光照在她洗涑的臉上,她揮著小手示意他不要過來,然後隨便指了個地方讓他坐一下等。
吳一劍愣愣的看著她,甚至忘了他該上去抱一下,難道是半年沒見的原因,還是他因為趕路腦子不清醒,為什麼他覺的此刻的白小鼠那麼像一個女孩子,頭髮半濕的垂在臉側,臉頰布滿水珠,她示意他別過去的動作看起來慵懶且魅惑。
吳一劍狠狠的拍了下自己腦袋!甩掉心裡不合事理的想法,白小鼠還是白小鼠,頭髮很亂、衣服寬鬆的穿在身上,動作和表情跟以前一模一樣,吳一劍只能暗笑自己想多了,若論漂亮,誰能比的過皇甫家的少主皇甫飛楚。
白小鼠回房間換好衣服,束好頭髮,拿出她的暗色膏體在臉上塗了一點點,腰上隨便系了個帶子,腳上穿她平時穿的靴子,總算是像人一樣的能看了:「你怎麼這麼早。我以為你過兩天才到。」
吳一劍憨厚的一笑,微微眯起的眼睛不滿意白小鼠這身裝扮,說不上哪有問題就是感覺不對。
「吃飯了沒,去早市看看有什麼好吃的?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吳一劍搖搖頭,剛才胡思亂想的時候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可他就是覺的小鼠穿這件衣服不好看,以至於這件事比吃包子都重要的突然拉住白小鼠:「你去換一身乾淨的衣服,穿你那件米白色袖口繡山水的那套,那件衣服好看!」
白小鼠如果去就是他養的!「你沒發燒吧只是出來吃頓飯,你怕別人不宰你啊。」穿那件能去吃『不醉不休』了誰來這裡:「走,你不走我自己走了。」是他說要來,又不是自己把他拽來。
吳一劍急忙跟上。
半個時辰後,白小鼠打了個飽嗝,五文錢一頓早飯,又便宜又經濟又實惠。
但是有一種人,不適合在外面吃,那就是吳一劍你,吳一劍整整吃了一摞,具體有什麼白小鼠也不記得了,總之東西到了他眼前似乎不用嚼直接往肚子裡吞,他就這樣一直吞到了現在,還有繼續的趨勢。
白小鼠默默的挪開一下,心想他帶銀子了嗎?如果沒有她不付錢,但想想人家也不容易,坦克過境的氣勢都是吃出來的,但說人家大炮的威力,就不是幾個人能制比滴,應該理解,但白小鼠剔剔牙還是決定先問關心的問題:「你帶銀子了嗎?」
吳一劍搖搖頭沒等白小鼠變臉,他又補充道:「不過,我有金子,但這些金子我還——」
白小鼠直接拿過金子塞自己包里:「我替你付飯錢,吃吧……」白小鼠邊剔牙邊看著進餐的吳一劍,心想,難道吳掌殺也想當長孫的親家!?拜託!不現實吧:「喂,問你個事,你這次是不是也是去……」
吳一劍突然大聲道:「我吃飽了。」
「嚇死我了,喊什麼?」
吳一劍嚴肅的對上白小鼠,小聲的道:「說話注意點,這裡不是家裡,長孫家的名號是用來拜的,或者你說的時候小聲點表示恭敬,如果你剛才那一嗓子出去,現在准蹲大牢里。」
白小鼠整以待狹的看著他,不錯嗎?懂事了,隔一段時間不見人確實長高了一些,但他當街喊的次數少嗎,五十步笑百步:「那……請問吳大少主你是不是也……」
吳一劍點點頭:「是,我爹說禮數到了立即回去,怎麼了?有什麼兇險嗎?」說完睜著毫無瑕疵的眼睛認真的看著他。
白小鼠也立即嚴肅:「給我個字。」
「白。」小鼠的姓。
白小鼠隱隱皺眉,這個字看似沒有兇險,但這裡卻不是這個字應該出現的地方,先不說吳家殺氣過重,吳掌殺就不該讓他兒子出現在這裡。
白小鼠安靜的想著,思緒轉回昨晚的信息上,吳一劍去與不去都不重要,巧就巧在吳一劍這個時候給了她一個白字,似乎又說明什麼,比如白字中間的一橫?是有人要再酌日下升起、還是要困於口中,白小鼠猛然抬起頭,莫非吳一劍要引出皇啟!吳掌殺才是皇啟的後台!白小鼠覺的這個猜測太荒謬了,但吳一劍給他的這個白字真讓她覺的有那麼點意思,就算不是為了引出皇啟,恐怕也是和皇啟有點關係:「實話,你是不是並不是……」
吳一劍覺的在這裡說話比回小鼠的白府說安全:「我告訴了你,你不能賣消息。」
「保證。」
吳一劍很老實的把他爹賣了:「我爹說,讓我多注意皇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爹說皇啟很危險,你覺得呢?皇啟是誰?為什麼在長孫家?」
白小鼠驚訝的不是吳掌殺的直覺,而是:「你爹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些話?」她沒收到消息?
吳一劍心想,神啊!爹怎麼就料到小鼠一定這麼問他,吳一劍兢兢戰戰的道:「我——我爹說,如果你這麼問,就讓我告訴你——『你的小動作他當沒看見』。」
白小鼠聞言傻呵呵的一笑:「哪裡,哪裡,他老人家技高一籌。」心裡卻把吳掌殺砍了一百次,臉上必須陪著笑臉,回頭還得給吳老爺爺道歉,不愧是世界頂尖的殺手,兒子雖然笨了點老子卻很聰明,盡然敢防著自己的勢力給吳一劍眼線,徹底將了自己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