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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君天避開她的目光,點了點頭。
蕭染歪著腦袋,思索的琢琢磨三妻四妾背後的愜意:「你對慕容煙和暖寒玉呢?不愛嗎?」
鳳君天覺的跟她談論這個問題很不自在:「泡一壺新茶給你如何?」
「我問你問題呢。」
「不感覺很無聊嗎。」何況她好是自己的女人。
「不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比如你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時有沒有愧疚感,你娶她們時是什麼心態,抱柳雲好好抱其她妾室有區別嗎?」
鳳君天臉驟然通紅,但拒絕把私密的事情說給她,鳳君天掩飾性的把茶放她手裡,不自在的閃躲:「喝茶,上好的新茶,雖然味道沒經過醞釀但也是一方好茶。」
「不要,我問你話呢?」
鳳君天縷縷她的髮絲,所以問題一笑帶過:「等你長大就明白了。」就算她不明白她身邊的人也會讓她懂,雲夕夜、林飛楚、吳一劍、就連慕容尊也不會一生一妻。
「王爺,到了。」
鳳君天牽起蕭染的手想把她扶下來:「晚飯想吃什麼,讓廚房做給你。」
白小鼠抽回手拒絕他的攙扶。
「怎麼了?別耍小孩子脾氣。」這個丫頭,不回答她的問題而已用的著一路不理人。
蕭染轉身得天獨厚的生活讓她有權拒絕所有沒達到他要求的人。
鳳君天追上去,好笑的當哄孩子:「好了,等你再長几歲告訴你,染兒!染兒!」鳳君天快走幾步追上她:「冬祭馬上要開始了,帶你去國寺看梅花別鬧情緒了。」
不去,梅海都見過,誰稀罕看梅花!
柳如玉突然從前面走去,身邊跟著她兩大侍女:「參見王爺,王爺康福。」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他身邊的蕭染一眼。
管家帶著眾人回禮:「見過如夫人,如夫人福祿。」
蕭染轉身要走。
柳如玉平靜的攔住她:「蕭侍人,你在正好,我有話要對王爺說,你也聽聽。」
蕭染打量她一眼,難得恩賜的不動了,柳如玉嗎,管勇定王府五年的女人,沒有絕色的外貌,沒有優雅的氣質,她以萬千女子會有的形象,得到至今的高位,應該比她的妹妹更勝一籌吧。
鳳君天猜到她要說什麼,口氣略微強硬:「如玉,有話一會再說,染兒剛回來讓她休息一下。」
柳如玉面無表情的望過去,依然恭敬的道:「王爺,人命關天,臣妾只想問蕭侍人幾個問題。」
白小鼠玩著發梢,認真的數著分叉的髮絲。
鳳君天見蕭染不說話,威嚴的看向柳如玉:「本王說過,任何人不得以任何藉口擾蕭侍人清淨,你們都當耳旁風了嗎!」
柳如玉立即叩首:「臣妾不敢。」面色卻沒有一絲變化:「既然王爺如此說,定能證明蕭侍人的清白,臣妾也相信蕭侍人不是挑撥離間之人,是臣妾逾越了,蕭侍人見諒。」
鳳君天看了蕭染一眼:「這次的事本王暫且不追究,如有下次,自己去賞罰院領罪。」
柳如玉眼角一沉,畢恭畢敬的跪著:「臣妾謹遵王爺教誨。」
「下去吧,後院有什麼事,你知道該怎麼處理。」
柳如玉眉頭皺起,王爺是不知道還是袒護:「是。」
鳳君天攬過蕭染,臉色稍微柔和:「走吧。」
蕭染沖柳如玉一笑,在鳳君天的『護送』下向染香閣走去。
嬌兒扶起主子,心裡有些不安:「夫人……王爺他……」
「什麼都別說。」柳如玉站起來看了眼染香閣的方向,嚮慕容閣走去,她需要知道是王爺在袒護還是後院單純的爭鬥,如果是王爺護著……柳如玉想到此,平淡的面相不禁有些茫然,王爺要變心了嗎,雲兒呢?如果王爺變心,雲兒怎麼辦,柳如玉把手放在胸口,曾經她疼過的地方,雲兒也會疼嗎。
「夫人……」
「我沒事,三個時辰已過把化師傅挖出來埋葬,對外就說化師傅病故,雲夫人那裡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胡說。」
「是。」
柳如玉踏在熟悉的走廊上,路旁的常青藤縈繞在樑柱間綠的疲憊。
蕭染看眼皺眉的鳳君天,大方的拍拍他的背:「別悶悶不樂了,不就是欺負了你的女人兩下嗎,又不是把她們吃了。」
「本王不是那個意思。」鳳君天看著蔓延的長廊,眼裡藏著他抹不去的煩惱。
「朝廷的事?」這個孩子背負了不該背的責任,總是悶悶不樂也情有可原,恐怕君藍會是第二個他吧,其實在這幾個人中最接近風揚本質的是鳳君天,只可惜前者比後者幸運:「有個朋友說過一句話,『當身心獻給偉大的事業時,會忘記悲傷榮辱,因為已做好因其繁榮而生因其需要去死』。」
鳳君天聞言,目光幽暗的看向城樓的餘輝,是嗎,『因其繁榮而生因其需要去死』,那麼自己呢,心有怨恨是不是有所眷顧。
白小鼠移開目光平靜的跟在他的身後踩著他的腳步,三年前,小弟倔強的接手白家餐飲董事,卻成天跟自己哭訴他的無奈,現在想來他們無可奈何時的表現出其的相像,才二十一歲,最是大學輕狂的年齡,鳳君天已經算不錯了。
……
冷風吹動紗簾,雲閣的冬日比外面更加暖和,恐怕這裡是除染香閣外最早取暖的地方,雲閣以主人的不同享受著特殊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