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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尊趁機偷襲了長孫國在東邪國的陣地。
皇啟迅速跟上,已經與緊急調回來的慕容國軍隊戰與東邪和周國的交界處!
戰爭如恐怖的病症,在除白國、諸葛、皇甫以外的公國西部蔓延,很多勢力趁火打劫,夾山也陷入混亂!
白小鼠在戰爭開始的第三年初春依然沒動,無論外面怎麼打她始終不聞不問,這個時候她不出去才是對他們最好,難道讓她往那一站讓慕容尊和元夕夜停手嗎!那麼他們甘心嗎!還是讓他們成為全公國子民的笑柄!
這個時候白小鼠等著他們自己打完,比自己去大吼一聲要有人性,她本身就像個笑話,難道讓他們跟著自己成了笑話,她不在乎他們重視的所有的東西,但是他們不同,他們心中那些莫須有的信仰,始終是不容許自己褻瀆的,那麼她能做的是靜觀其變。
無論是十年還是二十年,當他們中所剩無幾的時候,她的價值就是去收拾殘局,然後接過他們大洗牌後乾淨的各國,最後統一成新的帝國,開始重新的征途!
鳳君藍忍不住想動,坐收漁翁之利的事在他看來十分不恥,為什麼不打、輸贏都該有個交代,白國這樣縮著算怎麼回事,難道不打就能證明白國強盛,強軍是戰場上打出來的名聲,就像長孫國的鐵騎、慕容國的火器軍,裡面都是一等一等的強兵,所到之處所向披靡!
結果白國在做什麼!讓一幫畏懼戰爭人在後面縮著!哼!
白小鼠瞪鳳君藍一眼,死孩子,再亂哼哼自己打去,看他會不會打了三分鐘後跑回來!
戰爭是殘酷的無論你怎麼描述它都不足以訴說白國城門外抱著孩子祈求給孩子一條生路的父母,跟不會理解,幾百個大人用身體羅成階梯,讓幼子們爬上白國城牆的心情。
誰也沒輕言戰爭,但戰爭來時,我們就該最好死也為國的準備!
……
慕容尊送來的書籍越來越多,無論是攻下城池還是城池失守、無論是前有追兵還是後有猛虎他始終會在每一場戰役開始和結束時,親自去尋他認為最有價值的書藉和各國的大儒,並秘密派送白國。
慕容尊早已不在意這場戰役最後誰會死誰會活,他要的是看著孩子長大、等他將來成人,哪怕將來他死成一片黃土,他希望小怨有自己活下去的能力!
……
白國的邊城總是充滿了血腥,即便是常年站崗在此的士兵也無法漠視天天上演的悲歌,可是今天白國的變成迎來了一個意外的小客人,元國的小世子——元至!
白小鼠並不意外他會來,這個孩子五歲了,從他的言談舉止和謙和的心思不難看出他擁有說服人的能力,就像他可以輕易的讓小宮女帶他出宮、讓小太監幫他從藏書閣偷書,讓守衛金樓的侍衛,冒著砍頭的危險讓他偷偷看他父親一眼。
可元至始終是怯弱的,沒有人自學成才更沒人天生是遊說的料,元至固然可塑可他沒有夫子、更沒有受過系統的教育,甚至此次來白國也是他自己意氣用事。
白小鼠卻見了,這位元夕夜從不提起的兒子,在公國如同空氣一般的人物,白小鼠今天第一天見到了他,元夕夜的兒子?
白小鼠說不上有感覺,只是諷刺的覺得,原來那個女人為他生的兒子一樣是人中龍鳳,論長相和舉止甚至不輸她的怨恨。
元至有些膽怯,初次見到白國的女帝和威嚴的帝國宮殿,元至來時的那點熱情快被嚇的蒸發完了,可是它依然硬著頭皮上,在眾人奇怪的目光跪在白國宮殿之外:「元國世子元至參見白國主上,主上萬歲!」開場白說完,元至著急的忘了說什麼,沒有見過大場面的他,面對每雙看向他的眼睛,都充滿了心驚的後怕,甚至覺的自己前面幾個字是不是說錯了。
白怨恨站在大殿之上,看著殿外跪在那裡沒了下文的人,慢慢大看向自己的母親,可白怨恨見母親並沒有開口的意思,他也只是在一旁站著,卻覺的下面的人小小年紀就敢一個人出使他國,實乃勇氣可嘉!
鳳君藍見誰也不說話,再看看明顯冒汗的小孩子,先一步道:「帶元國世子下去,休息後到上書房覲見。」
元至終於解放在惶恐的退去時,他不經意的看到了站在大殿之上的白怨恨,突然多了幾絲落寞的羨慕,他從來沒有在元國的大殿上站過,更不曾距離自己的父王如此進過,如此這次不是這次皇奶奶中無意中聽到他提想遊說白國的話,他也不會見到皇奶奶,更不會出現在這裡。
白小鼠見元至下去看了白怨恨一眼,沒辦法,做家長的通病,見到別人的孩子就總想比比自家的,不過現在看起來還是自己的穩健,至少不會嚇的沒有下文,或許她該謝謝慕容尊,讓她在此次孩子的交鋒中,沒有落得一敗塗地!
白小鼠對怨恨招招手。
白怨恨走過去:「母皇。」
白小鼠看眼下面:「告訴他們,可以散了。」
白怨恨愣了一下,隨即威嚴的站在大殿之上,面對文武百官亦不急不躁:「眾位大臣今日辛苦,主上有令,眾位大臣可以散了。」說完後退了一步,站在母親的左側,跟著母親走下皇位!
白小鼠從不急於求成,對怨恨也從不著急,才四歲而已白小鼠甚至沒有系統的教給他一部書藉更不曾聽他背過詩詞,可是想不到元國已經排除五歲的孩子出使白國,她倒要看看元至能說出什么子丑寅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