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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家頓時百感交集,三年內禁止婚嫁事宜,長孫老爺子當然不想拖,想趁幾日內把孩子的婚事辦了。
元釋以『尊老』的名義頂著壓力沒應下,婚事提前固然能安長孫家的心,但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長孫家的地位不應該是於誰親近,而是他們獨有的能力,長孫老爺子如果以為這點事就能讓元家和長孫家反目,那麼以後事就多了。
必須有更大的事件轉移長孫家的注意力。
所以第二天,『無所不能』發出一條公告:長孫家嫡子長孫臨文醒了——
能不醒嗎?自從小黑的人手發現長孫臨文的『軟床』後,天天想辦法搗鼓他,但凡正常點的也該醒了。
長孫老爺子連夜返回長孫府邸,兩家的婚事草草收場!在長孫家有一個人代表絕對的勢力就是長孫臨文。
長孫臨律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卻也有些失望,在這段時間裡,他並沒有給過她隻言片語,哪怕是一句祝福。
皇甫雨熙直接返家,在元家叨擾多日,她也該回去看看。
……
白小鼠輕鬆了,這是她送的回禮,希望元夕夜別覺的來到太遲,好心沒好報她開始找了很久才把長孫臨文挖出來!
入夜,元夕夜一身金色外袍,閒適的等在白小鼠的家門外,月光灑在他金燦燦的衣服上,似乎夕陽西下的餘暉:「你怎麼知道大哥在哪裡休眠?」
白小鼠站定:「猜的!」不及這個大傻瓜親自鑿冰想喚醒睡著的男人!想想就好笑!原來元夕夜沒腦子的時候也會去乾沒腦子的事:「這次算你逃過一劫,下次小心點。」
元夕夜自然的走到她身邊:「怕什麼,我先把你娶了!然後讓二哥把長孫娶了,這次真虧了大哥,義氣,雖然就迷糊了一下總算是不忘你把他挖出來一場。」
是啊是啊!埋回去還是事呢!白小鼠不禁好奇,長孫臨文對長孫家的影響力有多大?僅僅是一個他可能動了一下的消息,就足以讓長孫老爺子連夜帶著孫女趕回去,如果要是真醒了,是不是高呼萬歲!
元夕夜看著夜幕下的天,像她陳述這裡面的事實:「長孫臨政的劍法你見過,在不修行心法的前提上長孫劍法一樣能在公國立足!何況是修行了心法的長孫臨文!長孫臨文就是長孫家的神!神如果動了動,他們是不是去拜一下!小的時候我們就這樣整長孫臨政。小鼠,你記住,長孫家始終都是長孫家,他們有我們沒有的東西,我們卻不見得有他們有過的。」
白小鼠覺的夕夜是不是興奮過度了,說話怪怪的:「我跟你說的皇啟的事,你有沒有放在心上。」
元夕夜終於想起這事來:「你確定你見的人是皇啟?我前幾日和二哥一起派人查過,皇啟一直在長孫府邸的寢宮沒有出去,他的一日三餐和舉動也沒有不合常理的地方,他吃過的東西和穿過的衣服都有人記錄,我們回來的探子肯定皇啟沒有嫌疑。」元夕夜說著拿出一沓資料放小鼠面前:「請教白公子,他這是想跟咱們唱哪一出?」
白小鼠看都不看:「元大少爺,我不是你的軍師,政策上的問題去跟你爹商量,如果買個情報賣個花邊別忘了捧場。」
……
雲翠院,公國最大的歡樂場所,公國第二美女,雲兒的駐地。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長孫家小姐,一個是花街柳巷賣歌弄舞的女子,兩個本沒有交集的女人,在人們的相互告知下,似乎就熟悉了。
此時的雲翠閣內,丫鬟、僕人的已經開始忙碌,琴音、琵琶、二胡的聲音此起彼伏。
丫鬟小香拿著桃木梳子小心的梳理主子如絲綢般柔順的頭髮:「雲姐姐,我聽說是元公子不想娶,可憐元公子,病了那麼多天?」
丫鬟小綠跟著插嘴:「可不是嗎?長孫小姐又不是嫁不出去,幹嘛非嫁給元公子,幸好婚期推遲,如果不推遲,她能把元公子剋死。」
「就你們嘴碎!好好幹活!雲丫頭,今天身體怎麼樣?有麼有哪裡不舒服?」
雲兒搖搖頭,一顰一笑都美的不似人間煙火,小時候因為名字中的一個字與尊貴的元家小主子同音,所以便用起了小名,這麼多年,她也快記不得自己大名了。
老鴇滿意的點點頭,這件雲翠院是雲兒的產業,她只是例行檢查,免得這般丫頭婆子沒大沒小:「你們這幾個嘴碎的!不想活了嗎!如果讓元府的人聽到你們敢議論他們的少主子,看他們不繳了你們的舌頭!」
——雲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安靜的一笑,恐怕他們的名字從她們口中念出來都是一種褻瀆。
諸葛夏草不讓,大哥的那點心思誰也瞞不住,他一去算怎麼回事,莫要說元家沒和長孫家退親,就算退了,還有慕容哥哥呢,哪有自家大哥的份:「哥,你不要去了好不好。」
諸葛夏蕘看著妹妹,意味深長的道:「讓哥去一次。」
……
慕容家:
慕容關天坐在檀木雕刻的龍椅上,若有所思的看著禮部報上來的明細:「把少爺和少主找來。」
「是。」
慕容關天有慕容關天的考量,長孫臨律還沒嫁,就一定有轉機,何況臨律和尊者……曾經也有過口頭婚約,論身份尊者或許不讓元夕夜尊貴但尊者也一樣是嫡出:「尊者,你明天出去去長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