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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小黑抬起小腦袋看著主子。
白小鼠彈彈它的腦袋笑著把它舉到眼前:「風揚不是誰都能代替的。」那個男人啟是那麼容易找到,長的像的多了,不見的都是她愛的,那個午後那次相遇是獨一無二的。
小黑委屈的眨眨鼠眼——可你去見他了——
「嘻嘻,偶然也會想看同一張臉嗎,是你自己太小氣,明知道我在元家過夜,還疑神疑鬼的嚇人。」
——哼——小黑倔強撇開頭,趴在主子手上算是不服氣的服軟,幸好主子選擇是元家,也幸好這裡的林飛葉沒有足以吸引她的能力。
白小鼠好笑的抱著它踏進了林家的門檻,她雖然不明白小黑在計較什麼,但她不會讓它的擔心變成現實,畢竟自己就夠累贅了,再加個累贅不是她的作風。
「白公子,您來了,三少爺在後院的書房等你,請。」
「恩。」上完課就走,下午還有慕容煙的事要處理。
岩石鋪成的小路在綠灰間蔓延,兩旁的香蘭和白芷在初冬中綻放,樹叢深處的朱亭落下昨夜的積水,冷風吹動吱呀的樹幹渡人走向更深處的院落。
林府的景致並不能吸引小鼠,也許是宰相府邸的原因,這裡尚沒有勇定王府講究,更不能跟元家相比。
「小鼠!小鼠!」林飛楚高興的向白小鼠飄去。
林飛葉跟著出來,疼愛的看著自家三弟,飛楚很喜歡白公子是事實,今天早上飛楚早早的起來等白公子,甚至沒讓自己幫他梳洗,飛楚已經準備整齊。
白小鼠巧妙的閃過,沒讓飛楚撲到她身上:「林公子好。」跟他們打交道純屬浪費時間:「飛葉好。」
林飛楚有些小小的失望,小鼠抱起來很柔軟,可他似乎不怎麼樂意。
林飛葉點頭示意:「書房已經空出來了,白公子可以在那裡授課。」
林飛楚一掃落寞,牽住白小鼠的胳膊,沒心沒肺的笑著:「走吧,書房裡還有你的字畫呢,夫子,你平時喜歡看什麼書?」林飛楚推開書房的木門,獻寶的展示他的珍藏。
白小鼠和林飛葉跟後,本不在意的目光,在看到龐大的書庫時愣了一下,還好她是進過國圖的人沒被它的規模鎮住:「沒有固定的,比較常看看雜誌和報紙。」
林飛楚眼裡精光一閃,嬉笑的道:「什麼是雜誌,什麼是報紙?」
林飛葉也感興趣的探出頭,雖然父親禁止他旁聽,但他們還沒有開課: 「以前沒有聽說過?」
白小鼠掃過一眼書類,從頂部的磨損猜測出這裡的書大部分有人翻閱過:「雜誌是把很多作品整合再按年月日出版刊定的讀物,比如《世界軍事》和《尤物》。」不知這兩本讀物出到那一期了,唉,說給他們聽也沒人分享!掃興,最掃興的是明明已經看完這麼多部書了還讓自己當夫子,純粹腦殘。
「《軍事》大概知道,《尤物》是什麼?」
「尤物你都不知道?!」白看這麼多書了:「尤物就是女子的感情啊、床後感想啊、婚後生活啊、私事大皆秘啊,超好看的,無亂是文筆和情節都超一流的小資憂傷。」白小鼠看著他們茫然的表情又開始哀嘆沒人懂的悲哀:「這麼說吧,尤物,就好比一位高貴典雅的夫人走出浴室後對你羞澀的一笑。 」
林飛楚、林飛葉聞言臉噌的紅了,他們大概懂了,禁書,是夫子和父母后成家後洞房時才能看的書籍。
林飛楚更是拘謹的垂下頭,似乎沒料到白小鼠會看那種書:「白公子真會說笑。」
又來了,每次她說的都是實話但是都會被誤會,還有,臉紅的很假啊,受不了裝的人:「坐吧,從《木史》還是《泛論》開始。」《泛論》有些黃道的思想,類似老子莊子派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解讀的。」
「夫子更喜歡哪本?」
白小鼠拿起《泛論》,她比較支持先修身,史學更適合智者,但哪本對這個學生都一樣,白小鼠隨便翻了一頁念道:「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何謂寵辱若驚,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偽寵辱若驚,何謂……」
「……夫……夫子……你念錯了,《泛論》上是「寵得當道,以供廟堂之高,辱則隱之……」
找到的挺快的嗎,竟然知道這本書上沒有這段話:「把我剛才念的話抄錄下來,對著看。」最煩背書了,難得自己還記得《老子》的此章節,只是懂的有局限性。
林飛葉見他們開始講學,轉身準備離開。
「你也坐下來,所有的話抄一遍。」還是心軟了,對那張臉的抵抗力稍微低了點。
小黑就知如此的嘆口氣,還好不是本人,如果是本人估計她還能幹出求婚的事。
林飛葉指指自己?有些為難的看向林飛楚。
林飛楚瞬間回他個笑臉,隱天盾地的容顏晃暈了所有的人的眼睛。
白小鼠不自在的咳嗽聲撇開頭,心裡不禁讚嘆此人的絕色,加以時日定傾一方家國:「沒問題的話抄吧,抄了拿出註解看一遍就可。」
林飛葉不自在的入座,不善書畫的他對著筆也有些發顫。
白小鼠瞄他一眼大概能猜出他在家裡的地位,如果把他換成飛楚是不是就會看到另一個風揚,風揚有一流的家世,人人稱羨的靠山,偏偏自己找虐從軍,整天嚴肅的像一台樣板機器,古怪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