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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君天冷眼看過去,刺目的金光,讓他心寒如水,這個男人不單要從他身邊搶走蕭染,還要想方設法的斷了他心裡的一絲奢望,鳳君天嘴角諷刺的上揚,聲音陰寒道:「你真以為她離開了勇定王府,她就是你的嗎!別天真了!她現在不會喜歡你將來也不會,你這麼做無疑是給別人做嫁衣!元少爺!難道你就不擔心一身輕鬆的她嫁了那個風揚,你一無所有!所以我奉勸你一句,這紙休書你不從我這裡拿!對你絕對有好處!至少你能對付本王!」
元夕夜也笑了:「這你管不著!」他元夕夜從不聽別人的意見:「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怎麼留也留不住!何況……」元夕夜冷笑的盯著他的眼睛:「我就算沒機會也不想看著某些人認為有機會!寫吧!寫好了散場,何必霸占著不屬於你的東西亂幻想!」
鳳君天突然看向他,眼神反而慢慢的回覆了平靜:「元少爺,我好對付還是吳一劍、林飛楚好應付?你何必給蕭染一個沒有拖累的身子,讓你到頭來一點好處也碰不到!」
「你管不著!就算我碰不到你也休想碰!十王爺!開始吧,免得你的愛妾傷心欲絕!」
柳雲靠在鳳君天懷裡,眼皮落寞的垂下,看著手上沒有乾的血跡,她心寒如冰,終究是這種結局,到頭來還是讓自己看著,柳雲閉上眼,眼淚混著血水垂下一滴不明所以的憂傷:「來……來人……」柳雲推開鳳君天,她不想看了,無須一刀刀的割在心上,心生怨恨。
鳳君天抱住她,冷眼喝止上前的丫頭:「我抱你回去。」他也不想聽了,他在元夕夜眼裡就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一切都沒了期盼,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到我書房來……我寫給你。」斷了這段本就不屬於他的姻緣,但既然沒有可能,為什麼讓她出現,她就不該生成蕭染,不該出現在王府,不該驚動木系國的一草一木,早知如此他寧願當初沒有認識她……
元夕夜拿到休書後,轉身就走!他才不管將來如何!總之他現在就不讓小鼠和鳳君天有任何關係,哼!白小鼠那種沒眼光的女人,什麼男人都能湊合!怎麼就不湊合一下用自己!元夕夜小氣的揚了揚手裡的休書!恨不得把鳳君天的名字燒出個洞!死男人!竟然搶了他求之不來的位置!沒眼光的女人!以後別有事求著自己否則一定讓她好看!
……
慕容尊和白小鼠已經站在門外,慕容尊看了元夕夜手裡的休書一眼,故作不在意的轉頭:「夕夜,幫環兒拿東西,我們該走了。」慕容尊說完下了台階,順便提醒夕夜:「收斂一點,你這副表情比你家金豹吃了肉還得意,小鼠,如果不嫌棄可以住我家,慕容院的空房子很多。」
元夕夜才不看誰是環兒!低賤丫頭跟他有什麼關係!元夕夜把休書收好,急忙跑到小鼠身邊,怎麼能住二哥家,要住也是住自己家,反正他已經說了自己的心思!也不怕被人笑:「小鼠!小心二哥家的房子塌了砸著你!你可以去我家,我的房間和……」元夕夜驟然一停,想到那一晚……心裡噗通一下,元夕夜臉猛然紅了,他好似和小鼠有過親密的接觸這麼說來,他其實該對小鼠負責,元夕夜撓撓頭皮,雖有一點不好意思,可也沒有太在意,但他猛然抬頭,發現沒人聽他說話全跑了:「你到底聽見沒有!你們慢點!」元夕夜趕緊追上:「我警告你們!女子應該矜持不去我家就回你的白府!」反正不能跟慕容尊有牽扯。
白小鼠沒閒情管他神經什麼!這小子越來越吵鬧,小鼠走在勇定王府的路上,平靜的面容像沒聽見元夕夜說話,她看慕容尊一眼,後者平淡的容貌沒有任何出彩之處,安靜祥和的氣質如初生的冬陽沒有一點殺傷力:「身體怎麼樣?好點了嗎?」
「恩。」慕容尊的眼神不自覺渙散,他可以掌握世家武學!心裡的激動不言而喻,誰能體會他枯木逢春的喜悅,誰能明白他絕望後的死而後生,只是他不表現而已:「好多了。」
元夕夜聞言躥兩人身邊趕緊撲嚮慕容尊:「二哥!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哪裡疼?」
慕容尊看白小鼠一眼,眼裡的波動一閃而逝,他早已習慣了隱藏驕傲:「沒事,前兩天有點不風寒。」只是風寒的值 了,他寧願沉醉在那一刻任喜悅讓他啞口無言!
「不舒服 ?!」元夕夜立即擔心的轉向宋管家:「去請御醫,二哥,你不舒服怎麼不告訴我!」
慕容尊笑著搖搖頭,制止他的行為:「沒什麼,傷風而已,林家的事處理完了嗎?」
元夕夜還是不放心的看他一眼:「你確定沒事嗎?真的不用請御醫,怎麼會風寒?」元夕夜不能接受的把慕容尊翻來倒去的看一遍:「我派宋伯去照顧你?不能總是自己瞎弄,傷到了怎麼辦。」現在的元夕夜還不能接受他他心中驕傲的慕容尊有任何閃失,殊不知在很多人眼裡,他才是最讓人羨慕的一個,從小就固定的地位,無人能撼動的武學天賦,幾人能做到。
慕容尊推了他的好意,金色的衣袖從自己肩上落下,讓他心微微的安然:「沒事。」
白小鼠瞥眼元夕夜,隨後又看了慕容尊一眼!白小鼠奇怪的靠近慕容尊:「他怎麼了這麼關心你,有什麼說法?」不會是慕容尊少一根毫毛,元夕夜倒霉一天?
元夕夜又突然竄出來,不客氣的壓在男裝的白小鼠肩上:「我不能關心他嗎?他是我二哥,怎麼嫉妒?你要是叫我一聲四哥,我也可以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