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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鼠鬆口氣,起身向他走去,雨水順著他金光閃閃的衣服流下,多了份淒涼的美,看著他臉上淒楚的表情,白小鼠心裡多了份心疼:「如果你不願意就順著自己的性子來吧,公國少一個元家也不會變了樣子。」說著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混含著雨水的臉上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元夕夜突然捉住她的手,密道里的一幕在他心裡擴散:「你呢?!我成家你還有心情和蘇家作對!」元夕夜任大雨澆灌在自己身上,眼裡多了抹控訴:「那一吻對你來說算什麼!」轟鳴的雷聲沖刷了元夕夜的聲音,天地間交織的白霧在兩人間升起。
白小鼠忘了該說什麼,接受的教育觀念不同所形成的觀念就會不一樣,一個吻,或許是迷惑?或許是問候?或許是曖昧?但也只是或許,不需要承諾,不是小鼠看淡愛情,而是愛情對夕夜來說太重,白小鼠看著眼前的少年,故作輕鬆道:「夕夜,娶兩個老婆你發——」
元夕夜沒等小鼠說完,吻上了她不安分的唇角,他放肆的吻著,放縱心裡的想念,不壓抑自己的感情!「我想娶的人是你……為什麼不是你……」元夕夜忘情的把她按在身後的樹上,加重了綿長的吻,他也想知道著了什麼魔開始想她!也不說清心裡的惦記的是不是就是愛情,如果問他想心甘情願的娶誰,只有一個——白小鼠!
雨還在肆意的沖刷,高高築起的城牆外傾斜下銀幕的水簾形成一道華麗的風景線。
白小鼠推開咬她的元夕夜:「很疼!你瘋夠了就清醒點,這裡不是你家!」
元夕夜再次按住她,這個吻更長更柔,多了點他也不懂的甜膩曖昧,以至於元夕夜不想控制自己,任憑本能的指揮手掌覆上她的柔軟,低聲的輕哼似乎是無言的鼓勵,元夕夜的手法更加溫和更加肆無忌憚。
白小鼠覺的元夕夜瘋了,他的兩老婆不要了嗎!白小鼠急忙理智的提醒:「夕夜,想想你爹,趕緊想想你爹……」
元夕夜似乎聽不見,水聲衝掉小鼠一半的聲音,另一半被元夕夜吃進嘴裡,他把小鼠壓在剛剛她坐的石頭上,肆無忌憚的放任他的動作,憑什麼不可以!就算要娶他也是先把小鼠娶回去!
白小鼠反抗的不怎麼上心,象徵性的掙扎沒有任何意義,做與不做全在於她這個時候腦筋有沒有搭錯。
白小鼠當然不會搭錯,她氣喘吁吁的推開元夕夜:「等等。」她是來開導他的不是把事情弄的更亂,小鼠整整被雨澆濕的衣服看著盯著自己的元夕夜,望著太過清亮的一雙眼睛,小鼠只能道:「我知道你心裡委屈,但先找個山洞避雨……萬一感冒了多虧……」
白小鼠趕緊拉著魂不守舍的元夕夜來到一處平滑的石洞內,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透,彼此身上還有對方未散去的體溫。
白小鼠點起火,讓元夕夜醒醒他的腦子。
元夕夜現在更不清醒!他看著白小鼠,濕透的衣服粘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個少女的青澀「為什麼不可以?長孫臨律和皇甫雨熙我一個都不稀罕!」
白小鼠把衣服擰一擰,很想勸勸他結婚算了,元釋養大個兒子不容易,總不能為了女兒情長前途都不要了,但是看著元夕夜錯綜複雜的眼睛,白小鼠硬生生的吞回該說的話:「是!你不稀罕!」稀罕的多了:「可是夕夜,事已至此,不可能退婚!」
元夕夜看著她,絲毫不避諱的看著她把衣服脫下來擰乾,呼吸加重了一分:「小鼠……」
白小鼠擰完再穿上:「長孫老爺子也是為了鞏固地位,你就算今天不娶,後天也要娶只要你姓元,你就一定要娶!」
元夕夜冷笑,只要他姓元,他身上就永遠背著這份重任,元夕夜突然道:「如果沒有你多好……」
白小鼠心想,這句感慨很對,如果沒有自己他就不糾結了,說不定未來的公國都有可能是這小子的:「夕夜,沒有我,你們會死在皇啟手裡……」白小鼠擰乾身上的水漬,人走到火邊轉著圈圈烤:「你怎麼不弄你的衣服?」
元夕夜看著她,沒有吭聲,甚至動都沒動,元夕夜自認不是正人君子,但也沒到放縱自己行為的地步。
元夕夜只是靜靜的看著白小鼠,愛情從來就是一個等量交換的籌碼,一份感情開始時已經被計算出利益,他和小鼠之間,現在無疑他是輸的一方,在他已經全部付出時,小鼠尚且沒有往盤子裡放任何東西,甘心嗎?元夕夜的手多次想扯下她不堪蔽體的衣服,但從小的教養終歸沒有讓他狼心狗肺到那種地步……
天已經放晴,大雨過後的元國,一片山清水秀,空氣中流淌著泥土的香氣,飛鳥歡暢的飛過,喜慶的準備工作絲毫不受大雨的影響,人們又開始了忙碌。
元夕夜一聲不吭的走了,當天下午,元府都城卻宣城內所有醫官進元府,元家公子因高溫陷入昏迷,神智不清醒,元家能否與長孫家順利舉行婚禮成為賭場裡又一個精彩的賭局。
……
另一邊,籌備了三天的白小鼠貼出了『蘇紫宸夜探元家、密會長孫臨律』的消息!引起公國子民一片譁然!元少爺生死未卜!蘇紫宸竟看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來!
蘇家再次成為風口浪尖上的犧牲品,人們不敢對元家長孫家不敬,只能把矛頭指向弱的一方,蘇家,蘇家教子不嚴、有違人道的指責聲此起彼伏,很多家族放開了對『無所不能』的限制,默認其在自己國家的合法地位,畢竟蘇家這次可一下得罪了兩個家族,以後恐怕步履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