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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君藍目光陰寒的看著他:「你亂摸什麼!蕭染讓我揍你我自然揍你!」黑色的光芒驟然在雪色中蔓延,鋪天蓋地的大雪砸向元夕夜。
千條金線隨即而出——通絡天下——密集如網的金線如千把利刀割向黑霧。
蕭染平靜的整整衣服,莽撞的孩子!怎麼說自己也是女裝,照顧一下行動不便:「小金子以前也這樣嗎!簡直沒救了!」
慕容尊看她一眼,有那麼店埋怨:「身為女子剛才不知道躲嗎?」
「沒事,摸兩下又不會死人,剛才說到哪了!」
「哼!」何謂不會死人:「身為女人就該有女子的禮節,即便不用閉門趨步,但也要姿態高雅,性情高潔,如若是白公子今日自然不用在意,但是如果是蕭姑娘……」
蕭染縈然一笑,為這風景又添了新意,這事很重要嗎,讓他都不論道了:「如果慕容公子是說教,我們就沒什麼好談了,君藍,我們走。」
鳳君藍極速撤身,抽回時還不忘給元夕夜一腳。
元夕夜首次沒有跟他計較,急忙跑向蕭染:「小鼠!你真是小鼠!」眼睛好像看到了稀有動物,上上下下把她打量個便。
慕容尊微微不悅,一群莽撞的人。
「不用看了,就是,既然大家哦度知道了也沒什麼好說的,告辭!」
元夕夜急了:「二哥,你拉住她。」
慕容尊也想拉住,但前腳已經指責了她再說又沒有說錯,何必要攔她,但轉而又想白小鼠有時候也得哄著,於是慕容尊不情不願的道:「別生氣了,你剛才在玩什麼,我們陪你玩。」
鳳君藍站出來:「不稀罕,蕭染有我陪著就夠了!」
慕容尊頓時臉色陰沉,如果是以往,鳳君藍就不用再開口說話了。
元夕夜更更快一步站出來:「你算老幾!我們說話沒你插嘴的份!」
蕭染頓時不悅,拉住鳳君藍:「走吧,都不稀罕你了!」
元夕夜趕緊拉住蕭染:「我又沒說你!我敢說你嗎!好了,好了,當我剛才沒說話!」
「你多心了,我確實還有事,告辭。」
慕容尊、元夕夜快速上前:「你這是……白小鼠,我都沒說你騙了我們,你鬧什麼脾氣!」
蕭染拉著鳳君藍往回走,嘴角多了抹冷笑:「金子,我在你眼裡還會鬧脾氣了?」
元夕夜一步步的跟上:「我又沒說錯,不過這下到好了,以後我們找你方便,你往哪裡,蕭府嗎,我們下次去蕭府找你。」說著不著痕跡的想推開鳳君藍。
鳳君藍不相讓的擠開他,手死死的攥著蕭染的袖子,想讓他讓開!門都沒有!
慕容尊不悅的看他們一眼,身為男兒,成何體統:「夕夜,住手。」
「憑什麼!小鼠……好,我不說了。」元夕夜忍著脾氣站到慕容尊身邊,繼而在慕容尊耳邊小聲道:「想辦法趕走這小子,看到他就煩。」
慕容尊淡然的點點頭,平靜的跟在他們身後,找了個很平穩的話題開場:「小鼠,最近很忙嗎?」他直視著藍衣的下衫,目光並沒有上移。
鳳君藍扶著蕭染,一步步踏在雪上。
「還行。」
慕容尊望著他們交疊的手,目光陰冷的道:「不知小鼠參與國政為何?可知木系國險象環生,若出意外無人保你。」
蕭染看他一眼,嘴角不經意的上揚:「你可還記得你願意歸入我的門下。」
慕容尊一驚,他為何提這事?
元夕夜立即跳出來:「小鼠,我二哥何許人也,怎麼可能跟你,那天的話你全當沒聽見。」
「慕容尊言出必行。」
「二哥!你瘋啦!」
蕭染停下來,藍色的裘衣拖在雪白的地上,染藍了混沌的天空:「木系國的事我一定會幹預,如果將來君藍喜歡這木系國,木系國就是他的,君藍如果不喜歡他愛給誰就給誰,夕夜,我也知會你一聲,林家你不方便得罪,我幫你得罪!事後你也用不著插手!」
慕容尊攔住想問話的元夕夜,目光誠誠的望著她:「敢問白公子想在木系國做什麼?意欲何為。」
「我沒必要告訴你吧。」蕭染繼續上路,目光遠遠的望去,來時的馬車還停在原位。
元夕夜走到蕭染的另一邊,有那麼店靦腆的看她一眼:「昨天晚上……就是昨天你……」
「你如果想說你洗澡洗到水涼的事我不會告訴別人。」
元夕夜噌的臉就紅了,乖乖的退回慕容尊身後,但還沒忘了正事:「木系國的事如果需要我幫忙我萬死不辭。」
蕭染莞爾:「還得再家一句,不能跟你要銀子。」蕭染揮揮衣袖,彈開落在肩上的積雪,漫不經心的回答慕容尊的問題:「我並不想做什麼,家父是木系國的兵部尚書,他老人家希望國泰民安,做兒女的自然該盡孝道,再說拖著他們這些大人物在這裡不嫌礙眼嗎。」
慕容尊撐起傘遞給鳳君藍:「白公子和鳳君藍很熟嗎?」
「還可以,他至少比很多人更聽話。」
慕容尊當然知道她是暗指自己:「慕容並沒不從之意,如果白公子需要,慕容也甘當個馬前卒。」
「好了,別跟著了,這次是和君天出來的,我找他還有事,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元夕夜不幹了:「等一下。」他一把拉過白小鼠,做賊一樣的嘀咕:「你一個女孩子跟他們兩個大男人幹嘛,我送你回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