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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或許我們都小看了你這個妹妹。」蕭衛國打開窗子,冷風吹進來凍結了室內溫暖的空氣:「王爺不會無緣無故的寵愛一個人,不要小看了蕭染。」
「是,父親。」蕭書岩直起身,腦海里勾勒出那抹淺笑的身影......
......
安家府內,冷風已經將綠色吹盡,通往內院的小路曲折縈繞,這裡沒有亭台樓閣、沒有高門大院,只是一個五品官員平常的住所,如今這與世無爭的院落了,卻充滿了無解和惶恐。
安司農唉聲嘆氣的在客廳走來走去,他不知道林家為什麼突然要娶小女兒,何況他根本無意攀附林家,他屬王爺一派,林丞相更不用拉攏他,可是如今竟然小女嫁給林家長孫這分明是想切斷他和皇家的關係。
安夫人在丫頭的攙扶下進來,見老爺還在拿著請帖生氣,不禁也有些感情的走過去:「事已至此,我們就認了吧,聽說這位長孫也不得寵,想必以後可以平平靜靜的過日子。」
安司農聞用力的拍打桌子:「我怎麼能甘心@你叫我怎麼甘心!我就這麼一個貼心的女兒!雖不指望她光耀門楣,可如今正逢皇上選秀、太子無妃,如今讓我放棄,我心何以甘!」
安夫人趕緊幫他順順氣:「老爺息怒,妾身知道你心氣高,想和蕭家一樣在朝廷上有所作為,但林家是什麼人,皇上怎麼可能為了女兒和林家起衝突,算了吧,生氣也是過,不生氣也是過,只求女兒出嫁後,林家能讓她多回來走走,如果可以說不定我們可以讓林飛葉住咱們家。」
安司農憋氣的垂下桌子,窩囊,蕭衛國在步步高升!自己卻成了林家報復的對象,他不是怨恨不公,只是不想女人嫁給林飛葉那樣的人!他怎麼配得上他才華橫溢的女兒!
安夫人何嘗不氣,可是氣歸氣,她們能怎麼辦,安夫人嘆口氣,擦擦眼角含著的眼淚所有的委屈只能往肚子裡咽。
安家的繡樓里,安憶詞絞著手帕心裡像刀割一樣疼,哪位女子心裡沒有一個夢,儘管她的夢難以實現,可是她依然可以翻開想想,可是如今......安憶詞苦笑的看著面前的鴛鴦枕,苦笑的扶上一縷縷的花紋。
「小姐......你別太傷心了,也許老爺和夫人能想出好主意。」
「能有什麼主意。」安憶詞苦笑的站起來心裡比誰都明白,已經成為定局,她不過是萬丈紅塵里一顆無力反抗的棋子,安憶詞離開那副刺眼的紅色錦緞,心裡像壓了千石一樣重:「爹爹只是個下屬小官,林丞相是何許人,他想辦的事什麼時候失算過,我只是個女子,無非就是進宮或者嫁入同等人家,既然都是如此,這樣的結局又有什麼不同。」安憶詞走到書案前,看著上面『他』題的詩,心裡又多了份悵然,既然不是他,是誰又有什麼不同。
姜兒心疼的看著小姐,知道這位名滿京城的豁達人兒心裡裝著她不願傾吐的心事,她曾鼓起最大的勇氣站在東林湖畔,她曾拋棄矜持問他可安好,可那已是小姐最大勇氣,她始終是老爺的女兒,不會做出有違家法的事,可就是這樣才讓你心疼,小姐是那麼安詳,她就如手中捧著的清茶,靜靜地綻放她的余香,她不多嘴亦不追求梳妝,她有一顆孝心,她會為父親研磨,可就是這樣的小姐卻得不到她要的幸福。
「姜兒,你可知我要如何才能重新輪迴,做一次被他看在眼裡的水流......」
姜兒趕緊道:「小姐,你已經很好了,沒有他您一樣可以幸福,小姐,您可別作踐自己姜兒會心疼的。」
安憶詞苦澀的一笑,清淡如竹的風姿掩不住她知性的風華:「作踐有何用,他又看不見,看見了又如何,他又不會回頭,與其讓他知道後依然漠視,我寧願自始至終形同陌路。」
「小姐......」
「不用擔心。」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詩詞上留戀而過:「我會嫁進林家,身為女子婚姻自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沒什麼好怨的。」
姜兒著急道:「可那林家長孫......」
不受寵又怎麼樣,難道不受寵就不能娶妻了嗎?就沒權利和自己成親嗎?何來如此荒謬的說法,安憶詞望著這幅字畫,心想有朝一日他有喜歡的人時,希望那名女子不會嫌棄他的出身,不會怪他不復當年的風采,會一心一意的對他,會撫平他眼裡的傷,會讓他再也看不到沒有希望的等待,整整五年,他等來的終是一場空,他怨嗎?會不會像此時的自己一樣無力,或者更加無奈......安憶詞常想,他即便心中有氣也是靜然了,他一定站在樹下,對著他參不透的太空直到看到自己思想的渺小,方才豁達的轉身......
「小姐,您......沒事吧......」(下面重複,卡點今天晚上先卡一下時間)
笑看妃亂·國與家之間 089
林飛葉沉默了,他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可是······
林飛楚歉意的看著哥哥,明亮的眼睛噙著點點淚光,他怯怯的拉住飛葉的衣角,疑惑又慚愧的道:「我是不是闖禍了?都是我不好讓哥哥為難。」
林飛葉安撫的摸摸他的頭,三弟是為了他好······只是······方法弄錯了:「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告訴你就沒事了。」林飛葉垂下頭愧對安小姐的出嫁。
林飛楚冷靜的看著他,在不影響大局的前提上他確實在為難林飛葉,可又能怎麼樣這只是無傷大雅的欺騙,就看他將來不幸福亦可以休了重娶,他承認在這件事上自私了那又如何?他不介意靠成全別人達到自己的目的,何況害的又不是哥哥:「你會娶她嗎?」林飛楚歪著頭天真的看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