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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夜垂下頭,突然指責的看著他::「你有沒有想過會讓我難做!」
白小鼠收好書,轉頭看向他:「抱歉,但是這樣下去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如果你們一直僵持著,你真以為吳家和其他想你們鬧僵的家族沒有行動嗎,還有皇甫家,他們這一屆的主家少爺為人謙和,保不定他們真把林飛楚殺了,再等二十年重來個少主,到時候皇甫家的少爺成了少主的話,你們還不是一樣玩完。」
元夕夜搖搖頭:「不會,已經五年了,皇甫家就算想對付林飛楚,你以為林飛楚是傻子嗎,再說有元家在,你以為我們會放手不管。」
「那你們豈不是跟人家本家做對。」
元夕夜走出浴室,金色的毛巾拖在金色的地板上:「那並不重要,如果皇甫家沒了少主,元家就沒了跟皇甫家合作的必要,至於得罪不得罪本家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沒有少主,他們也沒有合作的價值!」
「太現實了吧,但是你不覺合作應該建立在彼此互信的前提下嗎,如果你不喜歡飛楚把木系國當跳板,就直說,這樣彼此也看的順眼。」
元夕夜鄙視的冷哼:「你當林家是傻子嗎,木系國是他們多年的心血,也是他們唯一的跳板,他們怎麼可能放棄,何況皇甫家的領地內也有元家的領土,我有時候甚至懷疑,林飛楚根本是想拿下木系。」
白小鼠聞言思索的跟著他走出浴室,原來還有這層關係:「你想沒想過把在皇甫家領地的國家還給他們。」
「當然不會!早在皇甫家之前,衛國就是我們的物資集聚站,現在更是商行船線必不可少的補給,我們為什麼要放棄!」
「這倒也是,給我一百兩金子,我幫你跟林飛楚說你不願意讓他得到木系國。」
元夕夜從鼻子裡出口氣,利落的結下身上的浴巾:「我家沒有金子,你也別想在我這當神棍,我要是想說自己會開口。」
白小鼠認真的瞄眼他的後背,讚賞的點點頭,乾淨利落的線條和少年特有的柔韌不是三四十的男人能比擬的稚氣:「不委託就算了,但你不把駐地還給人家,人家就想方設法的要你的地方也正常,我本來還想著鳳君天放棄了,林家也會顧念一下你的態度,可現在看來,你如果不表態,林家也不會手軟。」
元夕夜批了件金色的外衫,突然轉頭看向他:「所以——你知道你一句話置我何等境地嗎!我辛辛苦苦的周旋,就因為你的決定,我不得不出來表達!不得不跟林家攤牌!鳳君天是痛快了!我成了下一個鳳君天!你還真是跟我有仇啊!」
白小鼠看著他坦然的承受他的指責:「你真的很為難?」
「你以為呢?還是說你覺得我們元家真是這世界的霸主!本公子已經無所不能!」元夕夜猛的一拍桌子:「你也太天真了!你無疑是把一隻兔子救出了重圍,卻把更大的麻煩推向元家格局!你可知道我要是說錯一句話,你們木系國還有世界上百國家的子民將因為我今日的決定,讓他們陷入戰亂!你什麼時候變傻了!」
白小鼠往後退一步。
元夕夜氣憤的逼近:「只要再給我兩個月時間!我就有把握讓皇甫家找到林飛楚強制性把他帶回,到時候把戰場移動到動亂的公國,跟你們又有什麼關係!可你倒好!你一個任性,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你知不知道我真想掐死你為你的莽撞陪葬!」
白小鼠噌的打掉他的手,心裡也冒出點不好意思:「你少賣乖!如果我是你,不給就是不給,何必虛偽!說什麼合作,你跟林飛楚根本就是互相猜忌,如果他看中的是你的領土,你看中的是他皇甫家的盟約!怪不得要盯著這麼緊,因為你們之間就像國際合約,太沒信服力!」
元夕夜毫不手軟的把他壓在座椅上:「沒信服力又如何!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說是非。」
小鼠乾脆不躲的坐到椅子上:「你是不是發燒了!幹嘛突然發難!我不認為我有錯,但站在你的立場想,確實損害了你的利益,既然是我做的,我會負起責任!你讓開!不讓開我也不客氣了!」
元夕夜卻突然問了句:「你是誰!」
白小鼠瞬間給了他一腳,敏捷的滑出他控制範圍:「你少蹬鼻子上臉!就算我不管你你能把我怎麼樣!裝什麼可憐博取同情!行了!行了!我說不會袖手旁觀就不會。」
元夕夜坐到他的位置,金光熠熠的望著他:「有麼有人說說過你很像女人?」
白小鼠翻個白眼,翻臉跟翻書一樣:「有。」
「誰?」元夕夜驟然有些緊張。
「太監啊,他們都說我是他們同行,我感覺也有道理,等我混不下去了我就去伺候人。」
「罵我?」可笑,心裡期盼什麼亂七八糟的俗事:「不過簫公子你既不受僱於人又無爭天下之心,你要那麼多書又有何用!」
白小鼠坐到他的對面,提醒道:「叫白公子?」
「你敢說你沒姓過簫!」
原來是想套話:「姓是父母給的,有沒有姓過還要看祖家的意思,豈是我敢不敢說就能決定的問題。」
金色的暖光在空氣中瀰漫,夜明珠占據四方光彩奪目:「我喜歡金色,不絢麗也不深沉。」
「我喜歡綠色,不難看也不好看,你沒事也換個顏色試試,不用在一棵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