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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們總比孩子們的眼光穩,長孫家的嫡女沒出嫁,就意味著誰都有機會,爭來了,就是自己的,爭不來是造化弄人。三年?!三年能在公國改變的地方太多了。
白小鼠搜集著各方的消息,嘖嘖有聲的看著元夕夜:「你瞅見沒,你躲著的人,現在可是很多人都恨不得粘上去,後悔了嗎!後悔了趕緊行動!」
元夕夜瀟灑的揮著硃批,看都不看白小鼠一眼:「爺現在把這個榮幸給你如何!」
廣袤無垠 140懷疑
白小鼠敬謝不敏:「你是准女婿,如果其它家族都去吊念,你不去合適嗎?」
元夕夜指指自己的腦袋:「請你記住本太子是大病初癒,現在還身有微恙,不可遠行。」
白小鼠嗤之以鼻,他健康著呢!心裡卻開始琢磨新收到的消息,這次十大家族去了七個,有幾家是老爺子帶著去,他們會不會就在這次慰吊會上,提出那個問題呢?
元夕夜見她不說話了,好奇的抬抬眼皮看著:「想什麼呢?爺最近沒時間跟你胡鬧!」親事雖然被父親壓下,但相應的他也要付出該有的代價,比如被關在書房內批閱奏章。
白小鼠思索完那件事情,轉而看向元夕夜:「你知不知道司徒的領土內有一條司母河,灌溉司徒世家大面積沃土,但這條河發源於周國,周國叫它『難河』,聽說周國以治理河道為由,給這條河改河道,你自己想想吧。」
元夕夜驚訝的看向白小鼠:「有這種事?」怎麼一點風聲也沒有,去年雖然聽說過周國將下大力度治水,但『難河』位於周國南部,甚是偏遠,雖然連年大水,但損失並不嚴重,沒想到周家會對這條河發難,難河的下游是司徒國統稱的司母河,可見司母河對他們的重要性!
白小鼠不等元夕夜作答,靜靜的溜了,這件事無論什麼結果畢竟引起司徒和周家的隔閡。
周家在十大世家中與世無爭,但卻愛民如子,每一代的周家家主都把治理難河當成大事來抓,最近幾年更是招攬了大批這方面的人,終於拿出了一套可行方案,為難河改道已決難河難題。
為難河改道後,難河雖然也徑流經司徒國領地,但水量會銳減,司徒領土內的司母河由難河河水、冰上融水、雨水和少量的外來湖水讓其達到飽和,供應司徒國六座城池的用水需求,難河為主要供水渠道,如果難河改流,司徒國勢必和周家斗個你死我活。
周家也想到了這一點,周家家主現在也只是剛剛拿到方案,還沒敢和大臣商議,難河如果流經周國然後再繞回公海,畢竟為周國農業增產三分之一而又免於水災侵害,如此好的事,周老爺子卻為難了,治則是背後有虎;不治,他貴為一國一君怎麼能不顧百姓死活?周老爺子為難了。
白小鼠把他的難題放大給了元夕夜,反正是遲早的事,當白小鼠聽說,周老爺子在慰吊隊伍里時,猜到他肯定會就此一事探探長孫家的口風,鬧開只是時間問題。
……
琴音穿過朱牆高樓,在長孫府邸一角的上空蔓延,景妃的琴音越來越出神入化,纖弱的十指精妙的撫弄坐下的良琴,如此精美的精緻,配上如此的佳人,可謂人生不似逍遙也勝似逍遙。
皇啟並沒有聽琴,他若有所思的敲擊著桌面,食指規律的起伏,琴音一點點的繞入他的眼眸,他依然平靜如初:「他壓下了。」
景妃婉兒一笑:「這樣不是更合爺的意思?」景妃十指快速撥弄著琴弦,一縷縷動聽的聲音在長孫閣樓的上空肆意的揮舞,景妃看到皇啟閉上眼睛時,目光瞬間溫柔了很多,終於要開始了嗎?她比任何人更期待他能走出這裡,真正站在屬於他的地方……有陽光……
吳家內:
吳掌殺把玩著手裡的白子,看眼剛回來的兒子不置可否。他今天仍然什麼都沒悟出來!莫非是自己操之過急!吳掌殺苦笑一下,最後只能承認吳一劍笨,如果是慕容尊者,他恐怕一天就能悟出慕容關天要的答案。
慕容尊者嗎?慕容家想唱哪一出?跟元家爭第二的位置?還是以為慕容尊者真能和從小就是嫡出的元夕夜比個高下!「一劍,你二叔去長孫家送點東西,你要是願意就跟去看看。」
吳一劍面無表情,態度恭敬的俯身靜靜的退了出去,剛一出來,吳一劍立即來了興致,掏出名片先聯繫好久不見的朋友:「小鼠?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白小鼠從堆積的文件中抬起頭:「元家的領土內,距離你家不遠,過來吧。」說完又低下頭演算手裡的數據,她總覺的哪裡不對勁,找出來再說。
……
元夕夜正在書房裡和父親談事,提及周家的難河改道一事時,元釋只是輕描淡寫的說:「絕對不可能,你周叔叔為人厚道,損人利己的事他斷然不會做,周家應該能拿出更好的方案,這事你又是聽誰說了?別到處造謠!小心禍從口出!」
造謠!?元夕夜心想這個罪名是白小鼠行不行:「孩兒謹遵父親教誨,可這件事……」
元釋不在意的揮揮手:「你下去吧,別用蒙蔽了利益的心看周攬月,他不是那樣的人。」
元夕夜心裡傾斜的天平回到了原位,小鼠說的固然有道理,但是父親說的也有可信性,至少現在看來這件事不會成為七大家族聚到一起時的阻力。難河改道,可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