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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吳一劍的狀態好轉,藥效已經發揮作用退了燒、內體的真氣在慢慢恢復。
吳一劍抱著白小鼠,發現她還在睡,然後拉好被子抱著她沒有出聲。
元夕夜早晨醒來,基本已經無礙,功力恢復了七七八八,他的恢復力本身就好,武學更是紮實,恢復成這樣元釋並不驚訝。
元釋見夕夜起來,遞上毛巾過去,出來的匆忙沒帶侍女委屈夕夜了:「什麼時候離開?」
元夕夜擦手的動作停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開始:「黑水的事慕容國已經挖出,就這樣讓他們運走嗎?這裡是夾山區,不是慕容國的地方,父皇會看著他們占儘先機。」
元釋自有他的想法,可如果國事和夕夜比,他還是希望夕夜回去:「或許朕更不樂見你在這裡。」
元夕夜放回毛巾,神情如常:「也許我也那樣想,讓我再看看,該走的時候就會回去。」
慕容尊的手腳如窗外的清晨寒霜冰凍,髮絲上和睫毛上鋪著淡淡的白色,請來了夾山所有的大夫均束手無策,慕容尊的真元在一點點的消失,肆虐的武神氣瘋狂亂涌。
慕容關天極力壓制,每隔半個時辰為兒子鎮壓一次武神,可即便如此,尊者也沒如期好轉。
慕容關天看著床上尊者,黑水的喜悅已經蕩然無存,尊者之於他不單是一國太子更是他最寵的兒子,從小到大從失去到再次得到,慕容關天所有的寵愛都給了他,如今好不容易沒人再跟他搶身邊的位置,他卻躺在這裡,慕容關天怎麼會好受!
慕容尊依舊在發燒,額頭的高燒卻無法湮滅沖天的寒氣,慕容尊意識模糊的不知道是冷是熱。
慕容關天不忍再看,蒼老的雙手閉著眼為尊者蓋上被子向白國的客房走去。
門敲了兩下打開,鳳君藍把慕容關天帶到白小鼠面前:「主上,慕容國主找你。」
白小鼠正在用餐,看著慕容關天的神情已猜到他的來意,可誰也無權讓她耗盡六重功力救人,還是如此荒謬的方式,所以如果他不死,還是想別的辦法吧!所以白小鼠說謊了:
「慕容伯父,武神反噬我無能為力,上次能就他只是意外,慕容國主應該還記得你給過尊者一把刀,他的靈脈受那把刀的影響,我只不過是借刀的最後一絲靈性救他,你也可以試試,如果不行我也沒辦法。」
慕容關天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此刻甚至忘了恨白小鼠:「他壓制了心脈導致武神反噬,早知道朕就不……」慕容關天看眼白小鼠:「他那麼喜歡你,如今病了你為什麼從不看他一眼。」
白小鼠放下碗筷看著他:「因為你在。」有人照顧她去湊什麼熱鬧:「還有,畢竟是兩個不同的國家,我去不太合適,慕容伯父與其在這裡跟我浪費時間,不如去請大夫。」
慕容關天看著眼前那張淡漠的臉,突然覺的兒子滿腔熱情所託非人!白小鼠不死,公國怎能太平!
吳一劍看著慕容關天離開,他是唯一一個知道白小鼠怎麼救慕容尊的,他當然不會說出去,白小鼠是他的人,慕容尊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或者說死了更有利:「小鼠,你剛才太……」
白小鼠無所謂的接口:「過分?」白小鼠無奈的道:「慕容關天看我本就不順眼,我做什麼他都不會滿意,如果我積極點,他會想我紅顏禍水早殺為妙;如果我冷淡點他會覺的兒子不值早殺為妙,不管做什麼結局都一樣。」因為那是慕容關天、是慕容國的主上!
鳳君藍坐了下來,不高興的瞪眼門口:「他為什麼總想殺你!他兒子亂來不收拾他兒子!」吳一劍理解為什麼,因為白小鼠在他們眼裡是可以隨便殺的人,而對於大國來說,太子卻是最高貴的人,換做是吳國,一樣也是想白小鼠死。
元夕夜對慕容尊會出現武神反噬很驚訝:「為什麼是武神反噬不是中毒和真氣不支?」
元釋的臉色很難看,想不到他一向認為最穩重的慕容尊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是他自己壓制真元在先反噬在後,如果他知道是這個後果恐怕也會後悔莫及。哎!」太讓人失望!
元夕夜突然覺得他或許真鬥不過慕容尊,不管是他無意還是有意,尊者現在是贏面最大的人。
元釋看著元夕夜的表情沒有說話,身為過來人又是元釋現在的高度,看懂一個孩子臉上的神情輕而易舉,他只希望夕夜早點看清,萬事萬物有時超乎常理的令人措手不及。
因為慕容尊的病情,白小鼠接下了勘探黑水的工作,很多一部分是去孫大人那裡偷師,對黑水的運用和儲存兩人交換了彼此的看法。
說到黑水的壓縮和提煉能做很多工業用品時,孫老表示很茫然,說到黑水的形成和主要組成成分時,孫老更茫然,自後只剩白小鼠一點點的推測,孫老乾巴巴的聽著。
孫老頓時覺的白國的小皇帝真不愧是小小年紀奪位的帝王,確實有獨到的見解:「可是,提煉的技術和溫度要求過高,我們有沒有那樣的技術?」孫老眼巴巴的瞅著白小鼠期待她能說出什麼。
白小鼠笑了一下恢復正常:「那是白國的考慮範圍,孫老請自重。」
孫大人頓時被說的啞口無言,任何一項技藝都是一國的機密,他怎麼會忘了這些常識,或許是白國國主剛才不吝惜的解說;也許是他忽略了白國的地位,孫老突然對她有絲敬畏,敬畏這位能分析出黑水物質的人,能想出各種提煉方式的人,可惜,國不同,註定無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