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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國為此憋了一肚子氣,立即建設房屋安置被驅趕的子民、還要修復河道、上貢慕容、賠償周國發水的損失,司徒國的局面頓時陷入一灘泥沼。司徒、周國因此次事件跌落第四大國的境地,與白國齊平。諸葛、皇甫因為一年多的修養一躍成為第三大國,相比與第一大國長孫、元、慕容他們在國民經濟和軍事實力上薄弱,可也有話語權;處於第二大國位置的吳國,特立獨行的幾乎要讓人忽略,尤其是太子嫁入白國後,各國更摸不透吳國想做什麼。
皇甫飛楚走在清德殿的長廊上,有時候他寧願沒有長大也不願參與見不得光的血腥,可他又不得不把雨蕊推上去,只能為她遠嫁爭取最大的利益,就算這最大的利益也不過是自己圖個心裡安慰,能有什麼用處?
皇甫雨蕊摸著手裡的木琴,對哥哥充滿了感激,名字是哥哥幫她求得,她萬分喜歡。
說來慚愧,她不過是淹沒於宮廷內的一個小公主,即便嫁人都不曾被人記起,從小到大更沒機會見父皇一面,姐姐的榮耀之於她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夢,她卑微她認這份卑微。
有時候她寧願不生在皇族,不曾距離權勢那麼近才不會心有貪念,才不會追逐上飛楚的腳步,讓那位與天地爭光的男子見到她的不堪,如今她如願以償的走出來,卻怕面對自己從未接觸的榮耀。
皇甫雨蕊低下頭,撫弄著纖細的琴弦心裡一陣動盪,她問自己捨得離開錦緞榮華嗎、含得他給予自己的幸福嗎?不吧,如果捨得就不會一點點的靠近,就不會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求他拉自己出來,她只希望將來不會讓飛楚失望,以報他對自己的恩德。
可如今那個夢就這樣走了,機會就擺在她的面前,雨蕊茫然的不知是傷心還是哭泣,應了,就要離開住了多年卻從未享受過的皇甫宮殿,希望以後的路能安坦一些……
皇甫雨蕊遠嫁沒有任何儀式,因為是續姐姐之位甚至不曾通告天下,她尚沒踏出過自己新住的閣樓已經被送上了去元國的路。皇甫雨蕊穿著大紅色的嫁衣,走出了皇甫皇宮,顛簸的路上,她握著手裡的榴槤,想著他目送自己時的悵然,飛楚說,「這一去懷中的東西便是自己的命運,他說『終是他把她推入了火坑』。
雨蕊歉意的哭了,希望他不要自責、希望德馨能化解他心裡的憂鬱……慕容國被慕容尊的政策翻的亂七八糟,慕容關天一天內收到七八份彈劾文書。
慕容國的農業和經濟均能自給,國民生活一片欣欣向榮、軍事勢力是十國只最、貴族平民安居樂業,找不出什麼問題。
所以各省官員不知道他們偉大的太子想幹嘛,今天徵用這個、明天挪用那個,你用就用了,幹嘛還要改動人們賴以生存的土地指責他們更重的物種,弄的那些大莊家戶集中鬧事、聚眾吼叫,頓時人心惶惶!
慕容關天拿著奏章統統甩在不知所謂的慕容尊桌子上:「你鬧什麼!小鼠搞的倫官制度你要不要學學!她讓官道開放你要不要試試!再不行您也娶個男妃看能不能靠她更近一些!」
慕容尊覺的最後一點無理取鬧:「如果您同意官道開放,兒臣一定能壓制住反對的聲音。」
慕容關天首次想抽他一巴掌:「你先壓制住這些聲音!你想做什麼!好端端的你徵用土地幹嘛,嫌我國的糧食太充足挑戰饑荒嘛!還是你太平日子過久了非弄的哀怨一片!」
慕容尊絕沒有那個意思,他更不是刻意效仿,而是做了半天的研究覺的確實能增加各地的常量才會實施改草:「難道好了我們不能往更好發展,沒有一個國庫會嫌糧食太多。」
慕容關天覺的兒子腦袋秀逗了,白小鼠那蠢貨做什麼他就學什麼:「增加那一丁點還不夠今天的煩心事多!吃力不討好的事你能不能少做。」
慕容尊看著父皇堅定的神色,撇過頭不說了,他不認為白小鼠無事生非,她一定有她的想法所以『胡來』,白國沒有達到她的目標也許慕容國可以,他絕不允許白小鼠爬他頭上,所以這點壓力他會擺平,當然了白小鼠把牛國昌趕出白國他還是不贊成。
慕容關天覺的自己老子,看著尊者無所謂的樣子,他早已沒了大肆改革的衝勁,人老了反而更安於此刻的現狀,但不表示他什麼都認同尊者:「跟你說件其他的,放下你手裡的事。」
慕容尊抬起頭:「請父皇示下。」
慕容關天十分不服氣,元夕夜都續了自家兒子一個都沒有:「朕覺得夏草姑娘確實不錯,朕想……」擇日下聘。
慕容尊卻先一步道:「兒臣說過自有主意。」
慕容關天不想聽那一套:「你有主意!你想娶誰說來聽聽!」慕容關天吼完覺的不妥,立即清清嗓子道:「不是父皇逼你,就算你不滿意夏草,東邪家族的女兒是一定要嫁入慕容皇室的內定妃嬪,說吧什麼時候迎娶。」
慕容尊看向父皇,這是他一定要面對的一道坎,可不管如何他確實不想娶:「我不想將來的子嗣是被祖祠遺棄,父皇,兒臣的事您就別操心了。」
慕容關天聞言想說又怕他不高興,可是:「你可以不要孩子,婚事總是要……」
慕容尊道:「可以從叔伯中選一位兄弟迎娶。」慕容關天頓時覺的胡鬧,更胡鬧的事他竟然想過這樣的方法:「你就不怕東邪背後捅你一刀!這種話不能再提!你和東邪國的婚事,朕會儘早處理,總之你留出時間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