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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
……
林飛楚躺在樹上,絕色脫俗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他翻翻身,手裡拿著爺爺給他的《史學》,就算不懂政治,他也知道白小鼠和慕容尊是不一樣的,他望向樹下毅力的人影,期待的道:「大哥,你一定懂《史學》的對嗎?說不定將來我們也能被後人這樣提起。」
樹下的少年若有所思的點頭,長發披在胸前,藍色的腰帶勾勒出修長的身形,十九歲的他五官漂亮的依如樹上的少年:「小心點,別掉下來。」
林飛楚撒嬌的笑笑:「不怕,有哥哥呢。」
林飛葉寵溺的搖頭,卻無法反駁弟弟的話:「白小鼠真如你們說的那麼厲害?」
林飛楚崇拜的點點頭:「恩,他說的我都不懂呢,但我知道他一定很了不起,將來我也要像他一樣了不起。」
林飛葉唯恐嚇到弟弟的小聲道:「既然飛楚這麼喜歡他,我們讓爺爺請他當你的夫子怎麼樣?」
林飛楚眼睛一亮,醉人的臉上蕩漾著煙花般的風采:「可以嗎?……但他比我還小,爺爺會答應嗎?」
林飛葉自信的跳下樹,讓弟弟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當然了,爺爺這麼喜歡飛楚,一定會答應你。」
林飛楚聞言,稚氣的臉上有絲落寞:「可是……我不是總仗著爺爺疼我任性。」
林飛葉撥開他的髮絲,望著弟弟完美的容顏,寵溺的點點他的鼻子:「我們飛楚當然可以任性。」即便弟弟奪走了他所有的光環,他也不忍心恨他,飛楚,他一定可以得到所有他想要的,無論付出怎麼樣的代價,只要飛楚要他們都會全力以赴,包括對抗皇甫家!
林飛楚頓時開心的抱住哥哥,淘氣的臉上帶著少有的期待:「謝謝哥哥。」
……
——十王爺到!——
染香閣的僕人聞言頓時跪地接駕,桂花的香氣在香爐里蔓延,名貴的擺設彰顯貴族大氣:「奴婢參見王爺,王爺千歲。」
「奴才見過王爺,王爺康福。」
「起來吧。」鳳君天暢通無阻的進去,很多事他要問問蕭染的意見。
蕭染正坐在椅子上修剪指甲。
鳳君藍看著她,為他遞剪刀和刮刀,其實他覺得女裝的蕭染比男裝的白小鼠好看,眼睛的線條更加柔和,人也雅致不少。
鳳君天看到鳳君藍時驚訝了片刻隨即恢復如常:「你們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就在外候著。」
「是,王爺。」
蕭染把指甲磨平,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來了?」
鳳君藍遞上沾濕的手帕幫她敷指甲:「十哥好。」
「恩。」鳳君天平靜的看兩人一眼,什麼都沒問的坐在蕭染的對面:「找你有點事,現在有時間嗎?」說完鳳君天狀似不經意的看了眼十七弟手背上細指。
「有啊,說吧。」蕭染把碾碎的花沫泡在蜂蜜里攪勻。
鳳君天盯著她道:「元夕夜和吳一劍打起來了你知道嗎?」
「知道。」不是什麼秘密,恐怕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鳳君天也不拐彎抹角的道:「他們想做什麼?分化木系國?還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蕭染把蜂蠟熔化,繼續往蜂蜜里添加蜂蠟:「多心了,就是兩孩子發生口角,一言不合打了起來。」
鳳君天隱隱皺眉:「我說真的?」他們可不是普通孩子,更不可能沒有原因的出手。
「我也說真的。」
鳳君藍認真的點點頭示意十哥是真的。
鳳君天眉頭皺的更緊了:「這麼簡單?」
蕭染加了一滴精油,不屑道:「你以為多複雜,吳一劍拿著玩具嚮慕容尊挑釁,慕容尊沒忍住就打了起來。」
「可……不太可能吧,如果是這樣,元家、林家和吳家為什麼深夜召集了大部分人手。」難道不是想升華矛盾。
蕭染好笑的看他一眼,覺的他們想太多了:「吳一劍吃壞了肚子,招去的都是大夫,至於元夕夜,到家後莫名其妙的發脾氣,他的管家為了哄他開心把所有的盈利店鋪的老闆叫去暢談業績,林家嘛……?估計給你一樣連鎖反應吧。」
鳳君天聞言不相信的看著她,可能嗎?難道他們不是想瓜分木系國!
鳳君藍看向鳳君天,鎮定的道:「十哥,我感覺小鼠說的對,我們中午才見了吳一劍,他並沒有挑明關係的意思。」
蕭染看著泛著粉紅色澤的粘稠液體,找了根纖細的毛筆認真的在指甲上繪桃花:「要我說,就是你們做賊心虛,當事人都沒怎麼樣,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他們要是怎麼樣了,你們豈不是要舉國動亂。」
鳳君天苦笑,卻不否認蕭染的說法,沒事就好,心裡的擔憂總算落地了。
鳳君藍維護自家大哥的道:「十哥是太關心了,何況他過問一下也沒什麼不對。」
「就怕不是過問一下那麼簡單。」蕭染吹吹指甲,認真的描繪中心的部分:「林飛楚是怎樣的人?」
「你問這些做什麼?」
蕭染翻個白眼,灑了點金粉在花心中:「問一下會死嗎?」
「十哥,喝茶。」
鳳君天詫異結果弟弟手裡的茶,感覺這舉動異常詭異:「當然不會,只是好奇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林飛楚這孩子小的時候很普通,如果硬說他有什麼不同大概就是很安靜,十歲之後的飛楚有些傻,每次都把自己摔的鼻青臉腫,做什麼都很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