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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鼠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接過他手上的火光:「你看背後的土攘.這裡本來也是地道,後來有人添了,所以現在僅容一人通過,這裡的石頭都是由堅硬的混凝土砌成,混泥土你知道吧?你住前走,能聽到地上河的流水聲。」白小鼠拉著夕夜向前:「小心,有些地方有塌陷。」
元夕夜小心的跟上,這條密道很長,有些北方有採光口,地面因為帶年失修嗜有地方聚成了水坑,牆體有滲水的痕跡,密道經過大約十米後分成了三個叉道。
白小鼠停下了解釋:「左邊這條能通向你父親的書房,以前應該不能,估計是近三百年放鑿通的,你看這些牆面的土和石頭跟你後背的石頭有所不同;右邊的通道能直接出去;直行的話會通向元家大廳,這條密道的關鍵在於,你走右邊這條的帶,跟上——」白小鼠你直接帶他走一便。
元夕夜走了大概七米後停下,右邊的牆體裡明顯能聽到嘩嘩的流水聲:「地下水?!」
小鼠並沒有在意水,她拿著火折手在厚重的牆面上敲了很久,直到找到一快苔蘚明顯比其它石塊更深的石頭,緩緩的按了下去,右側的牆體突然動了。
元夕夜瞬間擋在白小鼠哥前:「你沒腦子嗎!這種地方你也該亂開機關,萬一……」
白小鼠無所謂的拍拍他的肩:「讓開吧,機關早見鬼了。」白小鼠繞過他走過去:「進來。」
元夕夜覺的自己傻了,這裡是元府地下,他竟然要讓一個外人帶著自己走,心裡隱隱覺的不對勁,即便是在小鼠身邊他始終也是元家少主,這些危險的存在能少一個就少一個。
白小鼠帶著他踏上了真正的土地,這裡是一座天然地下洞穴,有微微的光亮灑下,火摺子在這裡似乎可以不用了:「我想起來了,元府有處藏冰的地窖在這附近。」
白小鼠準確的指著一個拐角處突出的地方:「就是那裡,那裡有三米厚的土與這裡隔開,因為這裡是真空,所以那塊地窖的冰不容易融化,再往前走才精彩呢?」
突然元夕夜的眼前呈現出一片天然的夜海,靈光閃閃的湖面如一顆埋土的珍珠在怪異林立的石柱間流淌:「這就是我一直聽到的水聲?!」
白小鼠點點頭,忍不住用手試了試這裡的水溫,真漂亮,她也是第一見到如此鍾靈種秀的畫面,如果不親眼看看就被小黑一句有水概括了這裡的美麗,但,美麗也就意味著恐懼:「夕夜,如果給我足夠多的火藥炸開地下河第三道土牆,你說元府會有什麼後果,整個都城會怎樣?」
元夕夜沒有說話,目光在湖面上停著一眨不眨,他當然明白小鼠暗指的意思,這竟然是條外流河!如果炸開,整個元家都城將成為一片水國,如果地下塌陷.整個都城將不復存在!
白小鼠蹲下身,用手輕輕的掐捏請澈的流水:「你還敢說你是安全的嗎?這條地道雖然放廢棄五百餘年,可為什麼五百年前的皇帝能一統十大世家無一人敢造反,這條密道有完整的生活設施,人在裡面居住一個月沒有問題,古代皇帝為了控制臣子,消息也是無孔不入。」
元夕衣的目光突然冷了,看著坐在河邊玩水的白小鼠目光更是沒了溫度:「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你帶我來這裡是什麼意思!」
白小鼠嘆口氣,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到底是太子爺,遇事就想著你高貴的宗族,這條密道我是最近發現的,理由就是找你相信盛極一時的皇室不是白痴。」白小鼠突然抓住小黑的尾巴:「不能游泳!」然後把它抱入懷裡:「夕夜,有沒有興趣,復興一代偉大的帝國!」
元夕夜聞言直接把她踹水裡請醒一下:「瘋子!你以為你在跟草寇說話!本太子現在就先廢了你!」好好的喝幾口清醒一下吧!
小鼠費力的在水裡掙扎:「元夕夜你死定了!」白小鼠突然躍起,扯住元夕夜的腿腳瞬問把他拉入水裡:「哈哈,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太子爺你也享受一下吧。」
小黑如願在水裡撲騰——嗖嗖——的游的很快!
兩隻落湯雞拼命的把對方的頭住水裡按,元夕夜是真想讓白小鼠的腦袋清醒清醒!復興偉大帝國?!這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金色的衣衫在波光凌凌的湖面上攤開,兩個身影互掐在一起把對方在水滴深處拽,絲毫不減唯美的神韻,厚重的衣服吸食了水分沉重的下沉,金色鑲嵌此刻成了元夕夜不沾光的致命傷。
白小鼠毫不客氣的按著他的脖子喝涼水,臭小子竟然敢把她踹下來!淹死你得了!
元夕夜奮力撲騰,腳上的鞋子和一個胳膊露出衣衫之外,他努力的想要呼吸,可是眼前除了水還是水,他慌亂的抓著,不知道抓住了什麼使勁往下拽!
白小鼠也順勢沉入水中,黑暗中的湖面除了一隻歡騰的小黑老鼠再也沒有多餘的聲音和人。
元夕夜身體慢慢下城,真氣代替呼吸擴充他四肢百骸,他看著同樣下來的小鼠,總算心裡平衡一點。
白小鼠閉息,真氣自發的開始在體內運行,小鼠看著透亮的湖水還有水裡衣衫凌亂的小少年,覺的這一刻的畫面真唯美,如果地殼此時發生變化,把元夕夜當成標本永遠埋葬在這片海域裡將是衣服多麼美麗的少年戲水圖。
元夕夜向小鼠游去,金色的衣衫紛亂的浮在身後,唇紅齒白的五官被湖水誘惑性的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