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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的目光從主子身上移到突然闖進來的兩個白痴身上:『還不快滾!後面該疼了。』
白小鼠壓制住不適不讓他們看出端倪:「吳一劍,你說。」他的衣服該換新的了。
吳一劍看著她發白的臉色,半個月沒見她清瘦了,吳一劍忍著心裡的關心,直直的盯著白小鼠,或許他希望小鼠能罵他亂想:「環兒說你有孕了!是真的嗎!」
白小鼠看著他,悲哀的嘆口氣,還是知道了:「恩,抱歉,不過——」
——哐!轟——吳一劍頓時拍碎了龍案,眼中散發著銳利的目光恨不得把小鼠吞了:「你再說一遍!」
鳳君藍趕緊抱住吳一劍:「冷靜點!你先聽小鼠說完!」雖然他也很生氣!可看著吳一劍他反而不知道該氣什麼!
吳一劍的火氣頓時向上冒,不知道是恨什麼搬起椅子往自己身上砸了一下,頓時搬起第二個就要往小鼠身上砸!可眼前刺目的紅色頓時讓吳一劍硬生生的停下動作!他扔下椅子急忙抱住白小鼠:「太醫!快傳太醫!」
鳳君藍也急忙撲了過去:「她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血!太醫!趕緊去傳太醫!」
吳一劍慌忙的抱起小鼠放在床上,真氣瞬間輸入想控制住她不斷漫開的血色,可是白小鼠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沒有一點緩和的跡象。
吳一劍嚇的沒了主意抱著白小鼠焦急到喊著太醫。
白小鼠被他佐的險些沒了呼吸,臉色雖然很白但是不代表她不能說話:「沒事,只是喝了副打胎藥,一會就好了!」
吳一劍和鳳君藍頓時愣住,孩子的父親……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吳一劍的表情突然很複雜,不知道該關係她還是顧念自己顏面,她懷孕了不是自己的孩子,如果她連解決也不想告訴自己,吳一劍緊緊的攥著白小鼠的手,頭瞬間撞在床柱上淤青了一大片,或許他此刻也不知該安慰有了別人孩子的娘子,還是恨她陷他於這種境地!
鳳君藍突然覺得理解了吳一劍的難受,他看著他心裡比他還不堪,因為他連撞牆的資格也沒有。
太醫急急忙忙的趕來,手剛搭在主子的脈搏頓時嚇的跪在地上,可他此刻並沒有慌,依然小心的號脈:「主上,是否要保胎還是……」處理乾淨……他多年行醫當然看出主上喝了什麼,所幸剛剛吳主為主子護住了心脈,加上有一貼藥是後勁,如果現在衝散可以保住。
白小鼠靠在吳一劍身上吃力的擺擺手:「不用了……」只是感慨還是讓吳一劍知道了。
太醫頓時嚇的跪在地上,如果主上不要,豈不是證明主上不想外人知道,那麼自己的小命……
吳一劍撇開頭一直沒說話,他傻了才會說保胎!他現在恨不得這個孩子去死!即便以後小鼠不能生育,他一輩子不當父親也要讓這個孩子去死!
小黑悄悄的退開一點,它看著吳一劍的表情幾乎可以理解他的恨意,吳一劍沒有一掌拍在小鼠的肚子讓那個孩子去死就是他仁德,他如果開口說保胎小黑才該去投河呢!
鳳君藍低著頭也不說話,此刻唯有孩子消失一切才有轉機,雖然是疼了點、白小鼠會難受很久,但總比有個禍害一直看著生厭讓他們痛快,所以鳳君藍退到吳一劍身後,看著吳一劍攥著白小鼠手,一直攥著。
白小鼠很疼,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減淡,護住腹部的真元一點點的散開,最後一貼藥力讓她疼的險些昏過去。
吳一劍使勁的按著白小鼠,不至於讓她太疼,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還能幫她什麼!
小黑叼著一張紙過來,鋪在吳一劍面前,像只貓一樣豎立在紙的一側。
吳一劍看了一眼,眼睛通紅的看著小黑,然後目光又憤恨的落在紙上,最後聲音無一絲力氣的道:「太醫,保胎。」吳一劍抬起無力的手真元立即護住即將散開的胎氣,吳一劍的眼神紅的幾欲滴血。
鳳君藍撇開頭跟著太醫趕緊下去煎藥!
小黑收起紙,扔進了燃燒的炭火里,然後看眼床上疼的冒出冷汗的主子,這或許是它第一次出賣主子,不知對她是好還是不好。
白小鼠抓著吳一劍,聽到保胎兩個字時她的眼睛睜了一下,那雙包涵了絕望和無助的眼突然刺痛了她久未動過的心思……遇到怎樣的痛苦和無助才會有他此刻天人交戰後的被逼妥協……
白小鼠喝下藥後靜靜的睡了,中殿已經被環兒收拾乾淨,太醫終於鬆了一口氣,可又怕用藥失敗一直守在中殿外祈禱主子和小主子健健康康。
吳一劍看著她睡後直接回了迎霞殿,對太醫的恭祝聲充耳不聞,直接關上了迎霞殿的大門禁止任何人來探望,包括白國的九五之尊,那句保胎只有他清楚說的多麼違心,他傻了才要給慕容尊的孩子當爹!
吳一劍關起大門,見什麼砸什麼!有什麼扔什麼!迎霞殿屬於他的一切被他砸的一片狼藉,曾經小鼠賞賜的東西也碎的亂七八糟!屋頂上龍鳳呈祥已經諷刺的只剩龍的半條尾巴!
吳一劍見沒什麼可砸了就開始撞牆,他想冷靜可心裡難受的找不到一個冷靜的藉口,他到底錯在哪了!錯在他就不該嫁過來!不該愛上那個女人嗎!吳一劍心裡很痛,痛的不知道該怎麼相信白小鼠的下一個謊言!
即便是刺客吳一劍都覺的自己是個傻子,小黑是小鼠的寵物,它是真的為自己好還是和小鼠一塊演了場苦肉計!?可悲的是無論是哪種,他都沒有說不的權利,因為沒有所以無論做什麼都像個傻瓜!被別人牽在手上想怎麼玩弄就怎麼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