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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掌殺環視一圈屋內的擺設,越看越覺得哪裡怪怪的,不知是不是有幻想壓迫症,他總怕白小鼠的間諜從哪裡冒出來,待他環顧一圈房間後,突然走到窗前,中指輕輕一點——啪——茂盛的木蘭草就此夭折。
吳掌殺總算覺得舒服的返回龍案前批閱奏章,但凡有生命的東西都要死。
吳一劍最近相當勤奮,那份婚書上的事他從未在任何地方對任何人提起,就算去遞文案的時候也沒露出一點超乎正常之外的神情,只是最近幾日一直關在練功房不曾出去。
閒閒的太監們便忍不住八卦了:「門窗自從年後開始已經修了十次了,少主就不能少吃點?」
「哎,皇上說也沒用,聽說上次少主在外過夜,因為淋了雨沒有換洗的衣服,用了三個侍衛的衣服才改出少主的一隻腿,悲劇呀。」
第三個小太監笑笑:「你們太誇張了,怎麼能只一條腿,三件衣服能改一條半我試過。」
……
白小鼠再聰明也不會想到吳掌殺能想出那種主意,在名譽、地位和面子太於一切的公國,不管是誰也不會聊到吳家的想法。
白小鼠只是個正常人,在綜合了各個方面的方法後,她手收下了這份帖子,等於答應吳家的求婚,就等吳家提出相應的條件。
白小鼠答應的東西就不會再在意,不管什麼事她會盡力答應他!畢竟現在少一個人懷疑自己的身份,就多一份反叛的籌碼,說不定能打消那些已認定的人。
大雪紛紛落地,寒冬時節瞬間籠罩了白國的都城,這場大雪幾乎讓整個白國都城的認識到了冬季更加寒心徹骨的冷。
伴隨著這場大雪不幸的消息接二連三的傳來,凍死、雪災、蟲害,白小鼠再次見證了封建制度下強大的神學觀念和落後的生存能力。
白小鼠翻閱了很多以往的氣候檔案,知道這類天氣是季節性的頻繁災難,不能算罕見,基本每一年都有一個,趕上倒霉的時候是四個並發,小鼠不算倒霉只是三個齊發。
即便如此白小鼠已經頭大了,她這才知道自己以前的事務所簡直是世外桃源,為什麼國家事就像壞了的水龍頭希拉個沒完:「君藍,你去視察,我受不了了。」
鳳君藍並不意外,小鼠做什麼事沒有定性,說其三分鐘熱度都誇張了,於是鳳君藍代替白小鼠巡查西方,監督災款發放和疫情處理。
環兒則是處理內部事務,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頭,最大的理想就是主子能坐上木系國王妃的位置,能有一席之地,誰曾想到她現在竟然是白國的一把手,有時候她自己拿著硃筆都不敢批案上的奏章。
可世事難料想不到她也有機會學習一國丞相才能擔當的大任,環兒的目標瞬間變了,面對許許多多跟她一樣可憐的人,她立場要掃平飢餓,少有所依、老有所養。
大雪連續下了三天,白茫茫的積雪把白國都城裝點的分外妖嬈,瓦亮上的冰柱迎著新出來的太陽閃閃發光,孩子們跑上街頭翻滾在雪地里玩耍、身體健壯的老人們坐在院子裡曬曬沒有火力的太陽,不過幾秒又縮回了房中,到底是冷了。
就在今天,翻山涉林一個多月的慕容尊終於到了白國的皇城門外,慕容尊此時已經連續高燒七天,中途一直昏迷,路上請了幾個大夫,卻查不出病因,如果不是少主執意來白國,他們早已不顧一切送少主去紫雨,他們寧願賠上所有人的性命也要救少主。
白小鼠知道他來了,吩咐宮內的守衛不用攔著,因為她也好奇慕容尊怎麼了。
小黑最不屑主子的這副樣子,明明是覺得給慕容尊的下馬威夠了,實施其進來,弄的好像打開城門迎接他,小黑跳上主子的肩,望望遠處狼狽的幾個人影:「主子,你覺得慕容尊是什麼病。」
白小鼠搖搖頭:「我又不是神仙,號過脈才知道。」
小黑很想說一句相思病,但怕被罵所以忍住了,最近它犯錯太多不敢觸怒白小鼠。
宮外的侍衛們第一時間把慕容尊抬進了中宮,太監宮女們帶著累壞了的客人去休息。
但是一個小太監說什麼也不去:「奴才要留下來照顧主子。」
白小鼠聞言笑著看了小黑一眼,心想瞧人家這奴才自己都快沒氣了還擔心有人謀害他主子,平時怎麼不見小黑如此忠心:「你下去洗洗,你主子不需要你守著。」
小黑琢磨著如果自己能變成人一定要抓只貓扔白小鼠懷裡,讓她知道小黑是多麼的忠心沒有弄貓嚇死她。
小太監不想走,主子就是命,萬一他們伺候不好主子……
白小鼠不想囉嗦使勁推推慕容尊,揪著他的頭髮讓他清醒點:「小尊,告訴他可以出去了。」
小太監心疼的眼睛直掉淚:「奴才出去,奴才立即出去,您對我家主子好點,我家主子昏迷很多天了,滴水未進您輕點放……輕點放……」
白小鼠呯的扔了下去,想輕也輕不了,可以閉嘴了。
小太監嚇得趕緊退了出去,可無論白府的丫鬟們如何讓他去梳洗,他不走,他說怕主子突然醒了傳他,他聽不見。
丫頭們只好把洗漱的物品拿到殿外,瞬間拿了些吃的東西。
……
中宮的房內,炭火旺盛的燃燒著。
白小鼠揮揮手讓所有人出去。
待門關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