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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第二天醒來,吳一劍體內的真氣已經平穩剛硬,雖然沒能破五,可已經是四重巔峰隱隱窺到了第五的門檻。
吳一劍睜開眼後直接衝下床去見父親。
焦慮的小太監們拔腿就追都沒追上:「少主,您慢點,少主——」
吳一劍衝進吳掌殺的房間急速道:「我去,不管是什麼結果我決定去。」
吳掌殺看他一眼,心想不愧是自己的兒子有魄力:「通房的事……」據自己所知,白小鼠不喜歡破身的男子,寒呀!她以為自己采陽補陰呢!還讓男人守身!
吳一劍搖搖頭:「不用了。」他一樣知道小鼠的愛好,或許只有這樣才有一爭的機會,等一切塵埃落定,他會讓小鼠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吳掌殺點點頭,也許是他小時候的經歷讓他可以容忍,可看著兒子恨不得要殺死慕容尊的樣子,吳掌殺小聲的提醒句:「你不會家暴吧?」比如毆打白小鼠。
吳一劍被問的莫名其妙,他打不過小鼠。
吳掌殺放心的頷首,看來不會,雖然讓兒子嫁過去顯得荒謬,但是公國的章程即便是妾氏也有繁複縟節,祭祖、叩拜、淨神一樣都不會少。
只要行完禮就是既定的事實,除非『和離』否則兒子不管如何都和白小鼠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說起來他總覺得兒子虧了,那麼繁瑣的禮節,他堂堂一個少主可有耐心叩拜……
白國內:
寒風獵獵的肆虐,捲起的飛雪繼續的旋轉落下拍打在元夕夜金黃的衣角上悲憤的滑落。
元夕夜並沒有用真元護體,寒風整整吹了一個晚上他依然在宮門外佇立,僵紅的雙眼充血的望著裡面看不見的人,寒冬之中他如一豎金色的石碑傲然的散發著他千年不變的萬古流長……
交接的侍衛看到他還在那裡站著,不禁覺得完了,元國少主發什麼風乾嘛在自己國門前看風景,不知道看不對了會引發戰爭嗎?
皇宮之內,白小鼠吃了早餐喝著熱茶圍著暖爐正在聽鳳君藍講解夾山區的瑣事。
鳳君藍也盡心,幫小鼠溫著茶細細的訴說著當天的情景,當然也不忘細說三個人散席後的表現。
白小鼠靠在軟榻上靜靜的聽著,興之所至也會問兩句無關痛癢的話,偶然穿插著他們的當時的趣事,倒也聽的心情愉快。
環兒輕輕推開門進來,放下暖手的爐子看了主子一眼:「主上,元少主還在外面候著呢,這麼冷的天萬一凍出個三長兩短我們怎麼跟元家交代。」
白小鼠眼皮清抬關自己什麼事,如果他是正規召見就應該先於潘院遞文書然後國君接駕,現在什麼都沒有憑什麼讓自己去接,讓他回去娶媳婦去吧。
鳳君藍看了環兒一眼又低下頭繼續說夾山區的事,至於元夕夜會不會凍死與他無關。
環兒看不下去了,就算主子天賦異稟這是鬧的嗎!那可是元國的唯一皇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元國傾全國之力也會讓主子好看:「主上,你生氣歸生氣,可也不能拿元少主開玩笑,奴婢斗膽建議主子去看看元少主。」
鳳君藍底下頭,突然不再說話。
環兒歉意的看十七皇子一眼,愧疚的垂下頭站到一邊,可……那可是元少主……
白小鼠並沒有看環兒而是看向君藍:「繼續,這麼好玩的事怎麼不講了?」
鳳君藍抬頭一笑,乾淨的臉上掛著看的見的溫順,柔和著講解著一點一絲的小事。
待到中午,元夕夜依然在外面站著,積雪淹沒了他的腳面,大風呼呼的吹著,剛散沒一會的大雪又紛紛降下,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的肩頭形成厚厚的一層。 守衛們沒人敢吭聲的看著,那抹金色已經漸漸消退,看不出原來明晃晃的顏色,讓他們這些本來抱怨自家主上膽大包天的奴才們不禁想,元家少主抽什麼風怎麼就是不走。
宋顧不禁有些擔心,不用真氣護體站在寒風中這麼久少主的身體……
少主從小養尊處優何曾受過這等委屈,縱然對方是一國之君可自家少主卻是天之貴胄,未免太放肆!「少主……我們回去吧,要不然遞交文書總好過在這裡站著。」
元夕夜沒有動,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白國宮門之上威嚴的一國圖騰安靜的站著……
傍晚的時候雪已經停了,淨掃的太監們出來打掃路面,不自覺的繞開元國太子爺的範圍默默的掃過,心裡也免不了讚嘆,元國太子犯了什麼錯,竟然這樣委曲求全的向自家主上低頭。
夜漫漫深了,地面開始結冰,威嚴的宮門外吊著長長的冰凌,寒冷的風催化著融化的雪快速凍僵,在宮門外飛出一隻囂張的烏鴉時,元夕夜體力不支的昏了過去……
三天,元夕夜整整昏迷了三天,高燒、低燒、昏迷,斷斷續續的折騰著醫術不怎麼樣的白國太醫院。
元家少主金貴竟然要懸絲診脈,把白國的太醫嚇的不輕,懸絲診脈看似可行其實根本不可行,白國只是二流國度怎麼可能培養出能懸絲診脈的高手。
可固執的宋顧就這樣守著,縱然主子高燒也不讓任何太醫靠近,除非誰能懸絲診脈否則他家少主寧願病死!
這是什麼精神,這是愚昧的愚忠精神,其實不染,在公國這就是氣節,是可歌可泣的公國第二大帝國至高無上的尊卑傳統,只會嚇的白國的太醫們更加心生敬畏而無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