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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國內:
吳一劍入住後宮已經半個月,白小鼠沒有來過一次,但是賞賜和隆恩少不了。
但凡有什麼好吃的好看的都會依照吳一劍的標準往後院送,御膳房的包子也是蒸了一屜又一屜,唯恐新主子吃不飽。
吳一劍站在迎霞殿的閣樓上,半個月不算多不算少的時間,小鼠沒踏入這裡一步,從初始的惶恐不安、到後來的怨念,現在已經平靜。
吳一劍王望著負壓千里的樓宇,左手緊緊的握住,但又悄然鬆開,她現在不來又怎樣,這裡已經是他的地方,他發誓:不單是現在,就是再過百年這裡也要僅有他一人!
白國大內總管善公公親自為新上任的主子沐浴泡茶,為其修建了練功房、書房、把其周圍的院落統統改建為適合吳國太子爺居住的標準,方便吳國機要的文件處理。
吳一劍的貼身小廝新綠則開始很囂張,白國的後宮有誰能有他主子身份高,縱然是白國君王也沒有自己主子身份高貴,他自己端起了他才是後宮最大總管的架子,絲毫不把善公公放在眼裡,對環姑娘送來的東西也可以挑三揀四。
這樣的事情多了,吳家帶來的陪嫁開始有樣學樣,儼然吧白國後宮當成自己的本家想欺負誰就欺負誰。
吳一劍二話沒說,叫來後宮大大小小的奴才,依照規矩打了新綠三十大板:「聽好了,記住你們各自的身份,如果誰再沒有規矩,跟新綠一個下場。」
他這一打,算給自己帶來的所有人看,這裡是白國,只要是在後宮,斷然不能拿出自己高人一等的姿態,否則別怪他把人遣送回去!
這件事當然也傳入了,白小鼠的耳朵里,白小鼠似乎猛然記起吳一劍的身份,以一個後宮的妾氏而言,他確實該有那樣的做法。
白小鼠從案前直起身,舒服的伸個懶腰,這麼多天了她的心境也慢慢的平和。
既然已經娶回來,依照律法也就是自己的人,吳一劍既然都能做到扮演好自己的身份,自己難熬就不能吧,何況她似乎也沒想拒絕:「來人,吩咐下去,今晚擺駕迎霞殿。」
「是。」
後院收到旨意後頓時忙碌起來,奇怪的是每個人都不知道該忙什麼,熱水嗎、薰香嗎、鋪床嗎、飲食嗎?
每個人都故作忙碌的徘徊著,有的掃地、有的低頭疾走、有的互相撞頭、有的擦花瓶一個時辰都怕被派去做不可思議的工作,雖然自己的主上是主上,可是人家是吳國的太子爺,誰敢冒犯了他。
白國的侍衛不敢做吳國的敢,吳國已經開始煮水開始燃香,錦緞被子鋪了一層又一層,把自己的太子爺打扮的帥氣可親,男人的寢宮一樣有男人的剛柔,主子已經吩咐不能添置那些一看讓白國自卑的器皿,一切也是從簡在從簡。
吳一劍以為自己不會緊張的心又緊張了,看著房間內的布置和這裡的環境,吳一劍又不爭氣的開始期盼,那幾日他忍著自己受到的屈辱不去著小鼠問為什麼。
吳一劍告訴自己這裡是白國,如果他做的出位,到時候一切努力白費,所以他壓制著,他真心的融入現在的身份,虔誠的等著她,他以為她永遠不會踏入,想不到卻有了這次機會。
夜幕降下,白小鼠收好奏章,準備擺駕後宮,她以為自己會不好意思見他,可真正踏上乘坐的車攆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好意思的很。
小黑趴在小鼠的腿上嘆了一口氣,三十年的開放教育不是叫假的,那些不在意的還是會瞬間抹去,不知是幸還是悲,不過瞧著小鼠左顧右盼的樣子心想,她還是有點緊張的吧。
白小鼠一點也不緊張,既來之則安之,別忘了她現在是老公,看吳一劍不瞬間就拍死他,這點權利她還是有滴。
——「主上駕臨迎霞宮,各位奴才宮女注意伺候!」——高亢的喊聲在殿內徘徊引進無數飛禽閃躲。
迎霞宮內:除了倒霉輪值的宮女太監其他的都跑了,這事是掉腦袋的活,但凡有一點差池都會死無喪身之地,吳國太子對白國主上,聽起來很刺激卻沒一人敢去看。
白小鼠下攆,一襲月牙白的帝王服,頭上束著同色系的髮帶,腰間別著一塊美玉,眉宇間帶著不怒自威的威嚴,清秀的五官頓時震懾了周圍的太監宮女。
眾人恭敬的低下頭,心裡不禁暗贊,不愧是在家主子看重的人,果然人中龍鳳:「奴才、奴婢,參加主上,主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黑站在小鼠肩頭英姿颯爽的看著地上跪下的人,別有一番調笑的看向吳一劍。
吳一劍不卑不亢的行禮:「臣子,參加主上,主上萬福。」
白小鼠頓時鬆口氣幸好不是臣妾,否則她就該吐血了:「起來吧,朕還沒用晚膳,讓人傳膳吧。」
吳一劍立即吩咐下去,龐大的身軀雖然遮住了部分月光,但也不敢當了小鼠前進的路。
兩人不經意的對視一眼,各自探知完各自的態度,靜靜的一笑撇開目光,恢復了往日的灑意。
吳一劍現在不同於以往的跳脫,十分盡責的認同著他的身份,雖然有時候免不了白目一下,但是任何事都是以白小鼠為中心,小心伺候著她用膳,美美得享受著可以時刻看到小鼠的欣喜,強自壓下心裡的緊張:
「吃這個,我覺得不錯。」
白小鼠搖搖頭:「一看就難吃,但凡能吃的你覺得什麼都不好吃!」